更多辣文小说请访问: 龙腾小说吧 WWW.LTXSDZ.COM 网站无法打开访问或忘记网址可以 发送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笑傲江湖-宁中则外传》 【笑傲江湖-宁中则外传】 【笑傲江湖-宁中则外传】 2024年9月1日且说鲍长老一面指挥众人挖掘陷阱,一面令葛杜二位长老前去引诱岳不群前来。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令狐冲伏在草丛中 ,只等盈盈来援。 不过三刻工夫,陷阱已成。 这时只听北面叫喊连声,令狐冲抬头望去,只见葛杜二位长老一个披头散发,一个手无寸铁,正向这边狼狈逃来。 岳不群手提长剑,在二人身后紧紧追赶。 葛杜二人身上均带血迹,不像是故意引诱,倒像是真的不敌逃命。 此时守在陷阱边的鲍长老见岳不群越追越近,若再等待,葛杜二人便有性命之忧,只得放声叫道:「岳不群!你看这里是谁?」 说着,一把将宁中则拉到身前,将长剑架在她脖颈之上。 岳不群听到喊声,果然停住脚步,向这边望来。 趁此机会,葛杜二人足下生风,转眼已逃回魔教教众之中 ,犹是惊魂未定,不住喘息。 鲍长老得意洋洋地笑道:「岳不群!你婆娘现在在我们手上,若不立时束手就擒,我便一剑杀了她。你身法再快,还能快过我手上长剑么?」 岳不群见宁中则被魔教擒住,不由一怔,略一思忖,已知魔教是要用妻子引他上前,其中必然有诈。 以他现在武功,要杀这几个魔教中人易如反掌,但若是这帮妖人布下奸计,自己却未必能够脱身,想到此处 ,不由仰天大笑,对众人道:「尔等妖人设下奸计,只好骗得了别人,须骗不过岳某,今日暂且饶你们一命,他日再让岳某遇到,定取了尔等性命!」 说罢,竟不管宁中则死活,自己纵身施展轻功向谷外而去。 他身法极快,几个起落后便已消失不见。 魔教众人面面相觑,万料不到君子剑岳不群竟会弃自己妻子于不顾。 半晌,莫长老道:「鲍兄,眼下怎么办?」 鲍长老沉吟一会儿,道:「教主要我等擒岳不群上山,我等武功不济,又料不到这岳不群如此凉薄,不中我等计策,此事甚是难办。若是只把这婆娘交出去,区区一个宁中则,也未必就能让教主饶过我等,况且从此处回黑木崖,一路上多有正教门派,这婆娘太过显眼,必然有正教中人前来骚扰,一个不留神便会着了狗爪子们的道儿。依我看,不如先带着这婆娘离开此处 ,再从长计议。」杜长老点点头道:「鲍兄之言甚是,只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又该带这婆娘到哪里去?」 鲍长老笑道:「这就要问葛兄了。」 众人一齐望向葛长老,葛长老哈哈大笑,道:「知我者鲍兄也,大伙儿随我来!」 说着带头向谷外走去,众人押着宁中则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谷外。『地址发布邮箱 Ltxs𝐵A @ GmaiL.co𝓜』 龙腾小说地址发布 𝑾𝙒𝖶.Lt𝙓s𝑭𝐵.Co𝓜 令狐冲这时才自草丛中爬起。 他刚才见岳不群前来,本以为岳不群会出手救下师娘,不料岳不群竟自顾离去。 不由得心急如焚,若是这群妖人将师娘带走,可不知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了。 他不知岳不群自宫之后,于夫妻之情已是极为冷漠,宁中则在岳不群眼里已如路人一般,只知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和盈盈会合,再作打算。 他往二人所住山洞赶去,走到半路,已见一个绿衣身影向这边奔来。 原来盈盈见他去了半天不回,担心出事,前来寻他。 令狐冲见到盈盈,将刚才之事说了。 盈盈也是一惊,道:「那葛长老是神教中有名的好色之徒,一身邪功,善炼丹药 ,岳夫人被他带走只怕凶多吉少。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寻你师娘!」 当下二人回到山洞 ,收拾随身细软兵刃,出谷寻找四位长老和宁中则。 但在周边集镇码头、村庄溪谷寻了一天一夜,也不见众人踪迹。 盈盈又寻得附近日月神教一个堂口,拿出黑木令,命附近教众一齐出动寻找,仍是不见踪影。 令狐冲一想那葛长老对宁中则垂涎已久,心潮难平,不由牵动体内异种真气,经脉刺痛不止,盈盈只得一面好言宽慰让他养伤,一面向附近神教各处堂口传下急令,发现四位长老和宁中则踪迹,立时回报。 不料忽忽半年过去,这十余人竟像是从世间消失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 原来那日葛长老带众人出谷后,一路向南,直奔西湖梅庄而来。 路上葛长老对众人道:「岳不群这厮不知与老婆起了什么龊龃,居然见死不救,不过这却也难不倒咱们,兄弟这里还有另一个打算:咱们将这婆娘囚在梅庄地牢里,与她享上半年乐子,待这婆娘肚子大起来,然后再向岳不群送信,告诉他若不来梅庄救人,我们便押着他这大了肚子的老婆赤条条到江湖上走上一圈,让天下人都知道五岳派掌门岳不群的老婆被我们神教搞大了肚子。到时候看他岳不群和正道人士的脸面往哪儿放!岳不群就算不要老婆,脸总是要的,若是再不要脸的话,他这五岳派掌门也就当到头了。我料定此人视脸面更甚性命,此番必然前来,且这等丑事,不宜多带帮手,他又自负武功高强,必然是独自前来,到时候我等在梅庄中设下埋伏,定可一举擒获岳不群!」 鲍长老等人闻言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葛兄于女色之中 ,居然还玩出如此妙计,佩服,佩服。」葛长老笑道:「此计既可擒获岳不群,又可让兄弟们快活半年,何乐而不为?只是一路上口风要紧,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我等行踪,在到梅庄之前定要忍住,不能碰这婆娘半根毫毛。不然岳不群得到消息,不等这婆娘肚子大了就杀过来,这计可就不成了。」 众人笑道:「葛兄放心,只要能顺顺当当玩上这婆娘,一路上全听葛兄安排!」 于是众人在葛长老带领下,乔装改扮成一队行商,连宁中则也被换上了杂役服色 ,包住头脸,任谁也认不出这竟是名震江湖的华山女侠宁中则。 一路上不单瞒过了正教眼线,连魔教教众也未能认出他们这一行人。 这日 ,众人到达梅庄,此时任盈盈发出的追查令已到。 看守梅庄的魔教一名执事向鲍长老告知此事,鲍长老踌躇半天,他知道宁中则是令狐冲的师娘,而任盈盈和令狐冲交好,若奸淫宁中则必然得罪令狐冲,但此时若放掉宁中则实在有些不舍。 这一路上虽未碰到宁中则的身体,但每日朝夕相处 ,眼见宁中则虽然四十余岁,仍是肌肤白皙,体态丰盈,幽香阵阵。 尤其一对硕大胸乳煞是诱人,虽改换男装,行路时仍是不住颤动。 再三思索后,把心一横,心想只要擒住岳不群,便是立下不世奇功,到时候任我行一高兴,必然为他撑腰,任盈盈和令狐冲再怒火中烧,也拿他无可奈何。 想到此处 ,他立刻传下严令:庄中教众不得透出半点口风,如有走粉风声者立斩不赦。 是以看守梅庄的魔教教众未敢向上报告众人到达梅庄之事,谁也不知道宁中则被带到了这里。 当日梅庄为众人摆下接风酒宴。 众人赶了二十余日的路,已是疲累不已,饱餐一顿后便各自休息。 但众人均内功深湛,休息了半日 ,已然神完气足 ,精力高昂。 那执事见他们绑来一个美貌熟妇 ,已知他们打算,晚间又备宴席 ,却尽是鱼虾、牡蛎之类的海鲜,众人将一桌海鲜吃得罄尽,又喝了两坛女儿红,过不多时,浑身上下燥动不已,便要葛长老带他们去享用宁中则。 葛长老带众人押着宁中则自秘道入口走下,一路来到地牢之中 。 此处原本陈设简陋,只有一张铁板床,但鲍长老为玩得尽兴,已让那执事将此处重新布置,在床上铺了锦被软褥,玉枕白巾,十分舒适。 又生起火盆,以驱寒气,床边还有一桶新烧的热汤,腾腾地冒着白汽。 众人刚一走入地牢,葛长老已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宁中则头上的布套扯下,露出她一头乌丝和端庄容貌。 宁中则本就极美 ,如今年逾四旬不仅未有褪色 ,反而更添熟韵风采,虽然这些天一路奔波,又担心受怕,神色略有些憔悴,但风韵仍是不减半分。 葛长老扔开布套,又在她背上用力一拍。 原来为防走粉风声,他一路上点了宁中则的哑穴 ,此时方才解开,只是路上给她强灌的丹药药性却仍是未解。 这丹药本是葛长老在江湖上采花时所用之物,药性甚是厉害,服下之后全身各处穴道和经脉登时气滞,任你内力如何深湛,也半点使不出来,便如寻常柔弱女子一般。 宁中则一得张口,立时便怒骂道:「魔教妖人,要杀便杀 ,我华山门人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英雄好汉!」 葛长老哈哈大笑:「美人儿,我们兄弟正待与你共享极乐,怎舍得杀你?那岳不群那日对你如此薄情寡意,想来你与他做了几十年夫妻,也没尝过几回肌肤相亲的滋味儿。」 说着,伸出手去,在宁中则雪白的脸上摸了一把。 宁中则羞得满面通红,一口唾沫啐去,道:「无耻淫徒!」 葛长老见她唾沫啐来,竟不避不闪,张口接住,咕噜一声咽下肚去,随后笑道:「这华山女侠的香唾,果然香得紧哪!一会儿再多喂老葛些尝尝。」 宁中则一生洁身自好,哪里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只气得浑身发抖,怒视葛长老道:「你……你……」 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葛长老见她窘状,不由得意一笑,转头对鲍长老道:「鲍兄,这婆娘已是砧上鱼肉 ,就请鲍兄第一个享用。」 鲍长老在四人中地位最高 ,故葛长老先请鲍长老动手。 鲍长老笑道:「今日之事能成,全赖葛兄弟妙计,还是请葛兄弟第一个享用吧。」 葛长老也不客气,笑道:「既如此,那兄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一解腰带,衣袍当即从身上落下,里面竟然赤条条地什么也没穿,除去外衣后,显出一身精瘦腱子肉 ,腰间硕大修长的阳物垂在胯下。 接着葛长老手指一挑,已将宁中则手腕上的牛筋束缚挑开。 宁中则双手得脱,立时挥起右掌,正要打出,早被葛长老抓住手腕,接着俯身一抄,将宁中则横抱在怀里,向那张大床走去,边走边笑道:「美人儿,一会儿让你尝尝什么叫人间极乐!」 宁中则此刻武功全失,只能在葛长老怀中拼命挣扎踢蹬,叫骂道:「放开我!放开我!无耻淫徒,无耻淫徒!」 众人见昔日威风凛凛的华山女侠此时便如寻常女子一般,只有这点本事,不由指着她相顾大笑。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葛长老抱着宁中则来到床边,将她往床上一丢,随即扑在她身上,把手伸进她的领口左右一扯,只听嗤拉一声,已将她胸前外衣扯开,露出里面的抹胸和大片酥白的胸脯,在这昏暗的黑牢之中甚是亮眼。 宁中则惊叫一声,回手来捂,葛长老顺势左手一把抓住她两只手腕,拉到头顶上方按住,右手捏开她樱口,便低头去亲她芳泽 。 宁中则拼力挣扎,但葛长老左手便如鹰爪铁钳一般,半分不动,只觉一阵腥臭之气躲避不及,已被葛长老亲上嘴唇 ,随即一条粗糙的舌头伸了进来,四处搅动,直翻搅得宁中则恶心欲呕。 正在眼冒金星,喘不上气时,忽地身上一松,葛长老从她身上起来,笑道:「香,香,比起琼浆玉液来,也是不逊半分。」 他低头看看身下,见宁中则不住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挂在眼角,有如朝露 ,忍不住又俯下去舔舐宁中则眼角泪珠和香腮,宁中则扭头躲避,却只不过惹得葛长老嘿嘿淫笑,香腮玉露尽入葛长老之口。 葛长老又调戏一番后,抓住宁中则的抹胸向下猛地一撕,宁中则又是一声惊叫。 刚才挣扎中她外衣已被挣开,此时抹胸被撕下,身上虽仍有一条红肚兜遮羞,但胸乳已从肚兜左右两侧粉出。 众人见状,不由一声惊叹。 这双胸乳洁白硕大,坚实挺拔。乳峰顶上,两粒紫红多汁的葡萄不住颤动,煞是诱人。 饶是葛长老见多识广,竟也看得呆了,半晌才道:「我只道这婆娘是个尤物,却不料竟是如此人间极品。」 赏玩片刻,才俯下身去,伏在宁中则胸前,双手各摸住她一只乳房,含住乳头吮吸舔舐起来,但觉入口柔滑,香气扑鼻。 宁中则乳头上阵阵酥麻之感不断传来,浑身无力,想要再怒斥葛长老,不料一张口,竟是啊地一声娇吟 。 此时她双手得脱,想用手推开葛长老,只是一来双手被按了半天,已然麻木,二来葛长老舌功着实厉害,舔得她手上没有半分力气,勉强将手放在葛长老头上,已无力推出,看上去竟是她在抱着葛长老的头舔舐自己胸乳一般,两只玉足也不由自主地在床上慢慢抽蹬起来。 一旁魔教众人见状,禁不住笑道:「葛长老果然好手段,这婆娘刚才还一副贞节烈女模样,只这么一会儿就发情了。」 此时那条红肚兜不知何时已掉在一旁,宁中则浑身已是一丝不挂。 但见她身姿丰盈肥美 ,肌肤晶莹细腻。 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之间,一丛乌亮的芳草茂盛无比,草丛下紫红的蜜穴若隐若现。 众人不由看得呆了,黑牢之中 ,惟有宁中则的呻吟声在回荡 。 葛长老玩弄一会儿,渐觉身下美人挣扎之力越来越弱,在自己揉搓之下已开始抽搐,便伸左臂到宁中则右腿弯里一捞,将她一条玉腿捞起,扛在肩上,右手扶着自己昂起的阳物,将龟头顶在宁中则阴户之上。 正要顶入,忽然转念一想,不由淫笑道:「今天可不能便宜了这尤物。」 说着,抱起宁中则,将她翻了个身,变成趴在床上,接着抱起她宽大圆润的后臀 ,将阳物顶在阴户上,竟是要像母狗一样从后面奸淫她。 葛长老摸着宁中则光滑肥大的香臀 ,满意地拍了拍,道:「想不到这婆娘竟有如此极品好臀 。」 宁中则羞愤欲死 ,她天生臀肥如箩,平日总是以此为耻,尽量穿着宽大衣袍遮掩,不料今日赤裸裸被众魔教妖人看到她身体的秘密。 被这妖人奸污已是奇耻大辱 ,如今竟被摆成母狗一般的姿势,真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登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哭骂道:「魔教妖人,千刀万剐!」 此时葛长老但觉龟头触及之处湿软柔滑,知她已然动情 ,只是嘴上还不认输,笑道:「美人莫急,哥哥这就送你直升极乐。」 说罢,腰身猛一用力,就听身下一声惨叫,那硕大的龟头已没入了宁中则的阴户之中 。 那龟头一入阴户,宁中则立时腰身一软,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中 ,泪水如断线之珠,扑簌簌落下。  再看葛长老那阳物,早已半根挺入她阴户,半根尚露在外。 葛长老一股作气,继续徐徐推入,在宁中则的惨叫与挣扎中 ,阳物已尽没至根,葛长老哈哈淫笑,使出全力,搅动阳物在宁中则阴户之中兴风作浪起来。 二人肌肤相击,啪啪之声夹杂着宁中则的哭叫哀号,在洞中不断回荡 。 葛长老那阳物长大,深入花穴 ,直顶在宁中则花心深处 ,不住研磨。 只奸淫了片刻工夫,宁中则花心中竟已汨汨涌出蜜汁来。 原来宁中则虽与岳不群成亲二十余年,但岳不群本就阳物平平,从未顶至花心。 这花心初榨的蜜汁,竟是被葛长老先尝到了。蜜汁一出,宁中则腰眼一阵酸麻 ,阴中似有什么闸门失去了控制,她情知不妙,想夹住阴门,不料葛长老阳物插在阴中 ,她越是夹紧,磨擦得便越是厉害,葛长老趁势加力,又是一阵猛力插动后,突然停下动作,抬起宁中则一条右腿 ,将她阴户扭向众人,随即迅速拔出自己阳物,只听宁中则哇地一声惨叫,竟从阴门中向外喷出长长一股热液来,溅在地上,哗哗有声。 围观魔教教众不由大声喝彩:「葛长老神功盖世,干得这母狗尿出来了!」 「什么华山女侠,一条华山母狗 !母驴!」 「总有一天,咱们要让天下武林女子全都变成神教母狗 !」 宁中则喷完热液,瘫软在床上,四肢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连哭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葛长老听得众人喝彩,不由大是得意,有心炫技,便下了床,又将宁中则从床上抱起,将她双臂搭在自己肩头,自己托着她臀瓣,从下方插入。 接着运起数十年苦练的铁枪功功力,腰身向上一挑,随即松开双手,竟以区区一条肉棍 ,将宁中则悬空挑在了自己龟头之上。 魔教众人见此神功,一时竟惊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方才如梦初醒,叫好之声炸裂般在洞中回响,几欲冲破洞顶。 葛长老昂首挺胸 ,挑着宁中则在洞中来回走动,宁中则身体随葛长老走动在他肉棍上不住颠簸,每次下落必坐至尽根,龟头在她阴中越陷越深,将她软嫩嫩的花心撕来扯去,蜜汁不断溢出,顺着葛长老的肉棍滴落在地。 宁中则适才本已脱力,叫喊不能,但在葛长老这敲骨吸髓般的压榨下,又自喉中发出声响,只是从凄厉哭叫变成了呼呼低吼,宛如垂死之人般一口接一口地出气。 葛长老在洞中走了一圈后,本有心再享受一会儿,但想到今日乃是众人同享,自己不便久攻不泄,于是便使出元阳真功,抓住宁中则肥臀 ,一顿大力插动后,大叫一声,在宁中则阴道深处射出了浓浓精液,却仍插在阴中 ,过了一会儿,待阳物软下,才恋恋不舍地抽出阳物,用扔在一边的宁中则的衣物擦了擦,放开宁中则下床。 他一松手,宁中则立时便瘫在床上不动了。 葛长老捡起地上长袍,边穿边向一旁魔教众人走来,笑道:「兄弟小露一手,让各位兄长见笑了。」 鲍长老笑道:「哪里哪里,都说葛兄房中神功,当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葛长老笑道:「凋虫小技,何足挂齿,今日是众兄弟同乐,就请众位兄长享用吧。请。」 鲍长老道:「请。」 说着,已有几名教众上前,用绢布浸了旁边木桶中热汤,在宁中则的胴体上擦拭起来,此时宁中则已喊哑嗓子,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喉头干涩,动弹不得,只能睁眼望着头顶黑牢深处任人摆布,直如砧板上的肥肉一般,串串热泪饱含屈辱 ,从眼角无声流下。 自这日后,魔教众人便在这黑牢中日日轮奸宁中则,起初仅是魔教几名长老享用,数月后,魔教众长老已然玩腻,渐渐冷落了宁中则,那看守黑牢的几名教众便也开始偷偷享用,最后连梅庄中的其他教众也都一有空便下黑牢中在宁中则身上发泄。 众长老得知后也不以为意,任凭教众将宁中则当成个夜壶一样随意使用,只令他们留得宁中则性命在便好,不然立斩不饶。 此时任盈盈和令狐冲因遍寻不着宁中则,又听闻岳不群将五岳派弟子全部召集到华山,担心岳不群将有所图,便赶往华山打探情况。 这日令狐冲和任盈盈已赶到华山脚下,见五岳派弟子络绎不绝,纷纷上山,二人惟恐被认出,便找了家客栈躲起来,待晚上再行上山。 当夜二更时分,令狐冲和任盈盈换上夜行衣,沿小路偷偷上山,这小路令狐冲自小走熟了的,虽然险峻但走起来却毫不费力。 二人走到半山腰,已然月到中天,正要再向上行,忽见远处山峰上有个黑影,在月光下向山顶腾跃而去,显然是有上乘轻功。 令狐冲心想:此人定然不是五岳派弟子,否则为何深夜上山。 他知道岳不群自修炼辟邪剑法后已然天下难逢敌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怕此人会暗算岳不群。 他回头望了一眼任盈盈,任盈盈知他心意,道:「跟上去看看。」 令狐冲点点头。 二人便跟在那黑影身后。 只见那黑影一路快行到了华山顶上后,便停住脚步,四下查看,显然是在寻找岳不群的住处 。 令狐冲看出此人轻功虽好,却不熟悉华山地形,便带着任盈盈,悄悄绕小路,赶到岳不群住处附近,寻了一个藏身之处 。 不一会儿,果然见月光下那人一路摸来,此人戴着夜行蒙面巾,轻功甚高 ,行路之时悄无声息。 令狐冲屏息凝神,待那人走近时,突然跃出,那人料不到此地竟有埋伏,一惊之下,正要去摸兵刃,令狐冲长剑已指到他喉头。 盈盈上前一把拉下他的面罩,不由一怔,道:「楚香主 ?」 原来这人正是当日随鲍长老南下梅庄的香主之一,名叫楚传宗,是日月神教中有名的轻功高手。 楚传宗见到盈盈,也是一怔,想要下拜,只是被长剑逼住了喉头,只得站立拱手道:「参见圣姑。」 盈盈道:「楚香主 ,你深夜到这华山之上,来做什么?」 楚传宗道:「禀圣姑,小的是奉了鲍长老之命,前来给岳不群送信。」 盈盈一听鲍长老,和令狐冲对视一眼,见他面色又惊又喜,心想鲍长老等人失踪数月,终于有了音信,只消找到鲍长老,便可找到宁中则。 于是接着道:「送信?送什么信?」 楚传宗看看令狐冲,面露难色 ,盈盈道:「令狐公子不是外人,有我在,你但说无妨。」 见楚传宗还是不开口,盈盈怒道:「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你若不说,我回去告诉我爹,看你到时候说不说。」 楚传宗心知这一劫躲不过去,只得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递给盈盈道:「小的来给岳不群送的便是此物,圣姑一看便知。」 盈盈伸手接过小包,打开一看,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原来里面竟是一件女子穿的大红肚兜,非但如此,那肚兜上满是斑斑驳驳已然变硬发黄的污渍。 盈盈赶紧将那肚兜扔在地上,回手噼脸打了楚传宗一个耳光,怒道:「这是什么腌臜东西?」 楚传宗看看令狐冲,心一横,道:「这是岳不群的婆娘宁中则的贴身衣物。」 令狐冲一惊,哑着嗓子道:「你们把我师娘怎么了?」 手中长剑微颤,已然划破楚传宗喉头皮肤,一缕鲜血流下。 楚传宗已知无幸,便将鲍大楚等人囚宁中则于梅庄黑牢之事一五一十道来,但他也知令狐冲对师娘感情深重,如果全照实说,只怕当场性命难保,于是只说鲍大楚等人将宁中则囚于梅庄,打算等江湖上风头一过,再向岳不群送信,引他前去梅庄,诱他中伏,以完成任我行所下之擒拿岳不群之命。 为防走粉风声,是以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有和神教联系。 盈盈听完,沉声道:「此事不得向江湖上泄露半分,你马上带我们去梅庄找鲍长老,放了岳夫人。」 楚传宗道:「圣姑之命,不敢不从,只是如果放了宁中 ……岳夫人,擒不来岳不群,教主那里……」 盈盈道:「我爹那里,我自会为你们说话。岳夫人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们狗命。快走!」 楚传宗只得答应道:「属下遵命。」 令狐冲放下长剑,任盈盈正要让楚传宗在前面带路,忽地转念一想,顺手从腰间摸出一丸三尸脑神丹来命令楚传宗道:「张嘴!」 楚传宗无奈,只得张开嘴巴,盈盈把那丸三尸脑神丹扔进他嘴里,道:「不准给我耍花样,不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三尸脑神丹你一个香主还没资格服用,我今日赐你,是你天大的福分。」 楚传宗道:「谢圣姑赐药 。」 盈盈这才命他在前面带路。 一行三人下了华山,直奔西湖梅庄而来。 而华山上的岳不群对此事自始至终浑然不觉,一无所知,继续筹划组织五岳派弟子在华山思过崖山洞学艺不提。 三人晓行夜宿,自华山赶了将近一个多月,方赶到西湖边。 这日一早,三人来到梅庄。 楚传宗报了名号,庄中教众打开庄门,见到盈盈和令狐冲,慌忙下拜,盈盈令他们不得声张,问道:「鲍长老等人现在何处 ?」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楚传宗见状,已知不妙,便对令狐冲道:「令狐公子,此事涉及教中机密,请借一步说话。」 令狐冲虽不情愿,但心想盈盈在此,料想他们不会耍什么花招,便随楚传宗走到一旁。 众人这才将这几个月来的情况据实相告。 盈盈听得又惊又怒,她怒的不是宁中则惨遭轮奸 ,日月神教中人奸淫妇女本是家常便饭,她自小司空见惯。 但鲍长老等人如此对待宁中则,只怕令狐冲会不肯加入日月神教,甚至迁怒于她。 她思索片刻后,从怀中取出一块黑木令,交给一名教众,道:「你持此黑木令,命鲍长老他们将岳夫人带上来,向令狐公子谢罪。」 那教众持令而去。 盈盈招手让令狐冲过来,道:「鲍长老他们将岳夫人囚于湖底黑牢之中 ,眼下正在审问华山派的武功机密,岳夫人坚不吐实,受了……受了些苦。我已令他们将岳夫人放出来。一会儿我自会令他们谢罪,如何谢罪,由你说了算。」 令狐冲恨恨道:「若我师娘有半点损伤,我必将他们碎尸万段。」 盈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再说那教众拿着黑木令下到黑牢当中 ,见鲍长老等人正在玩弄宁中则,将黑木令交给鲍长老,说了盈盈所传之令。 鲍长老听说任盈盈和令狐冲来到此处 ,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知道令狐冲与师娘感情深厚,如果见到宁中则现在的样子,只怕会当场大开杀戒,盈盈恐怕也拦不住。 想来想去,不由把心一横,对那教众道:「你且上去,告诉圣姑和令狐公子,就说岳夫人身体虚弱,且数月不见天日 ,此时贸然抬上去,必然立时眼瞎,我们自会照顾岳夫人,待她将养康复,便将岳夫人带出黑牢。」 那教众得令而去,葛长老等人立刻围过来,道:「鲍兄,眼下怎么办?」 鲍大楚冷冷道:「这婆娘现在这个样子,令狐冲定然不会放过我等。依我看,不若一不作,二不休……」  当下将众人召集过来,说了打算,众人听完,虽觉此事太过胆大包天,但若要保命,却也只能如此,于是便按鲍大楚所说之计,各自分头准备。且说那教众上去将鲍大楚教的话回给盈盈。 盈盈听了,也觉鲍大楚所说有理,不由看向令狐冲。 令狐冲道:「既如此,你们带我下去,我要看看师娘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盈盈令那教众在前面带路,她随令狐冲一起去往黑牢。 二人来到地道入口,随那教众下了黑牢,一路前行,不多时已到黑牢门前,那教众也是有心之人,见牢门关着,里面寂然无声,心想平日这里淫浪之声不绝于耳,此时居然如此安静,定然不对,不敢贸然进入,便站在牢门前叫道:「圣姑和令狐公子驾到,请诸位长老前来迎接!」 只听吱呀一声,那牢门向里打开,出来一人,正是四长老中的杜长老。杜长老跪在盈盈面前道:「属下不知圣姑和令狐公子驾到,未能远迎,罪该万死 。」 盈盈道:「罢了,岳夫人现在如何?」杜长老道:「岳夫人这几个月来不肯吃东西,是以身体虚弱,不能走动,刚刚听说令狐公子来了,才勉强吃了一点,现在正在休息。」 盈盈道:「知道了,起来带我们去见岳夫人。」杜长老起身道:「请。」 说罢在前面引路,令狐冲和盈盈跟在他后面走进黑牢。 令狐冲一进黑牢,便见前方那张铁板床已铺了新被褥,床上一名美妇鬓发散乱 ,身上盖着一领薄被,正是宁中则。 他心中激动,三步并作两步向前冲去,口中只道:「师娘!徒儿来迟了!」 就在这时,忽听背后任盈盈叫道:「且慢!」 紧接着拉住了他一只胳膊。 令狐冲正要问怎么回事,忽觉耳后风响,慌乱中拉着盈盈倒地一滚,就听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他回头一看,竟是一条铁链,紧接着一柄长剑已自头顶噼下,就听叮地一声,正是任盈盈拔出短剑,挡住了这一击,原来她见黑牢中寂然无声,已知有诈,又见只有杜长老出来迎接,更加疑惑,已经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但却万料不到他们竟敢以下犯上。 令狐冲趁机拔出长剑,起身向四周挥刺,黑暗中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令狐冲拉起盈盈,击退来人后向黑牢牢门冲去,不料牢门早已关上。 令狐冲转身回看,见鲍长老等人已围了上来,个个面目狰狞。 盈盈怒道:「鲍大楚!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鲍长老狞笑道:「属下怎敢造反,只是岳夫人之事,就算圣姑愿意放过属下等人,只怕令狐公子也不会放过属下。令狐公子若不愿放过属下,圣姑又怎肯放过属下?即便今日放过属下,他日令狐公子必然会入我神教,待公子做了副教主 、教主 ,想起此事,哪里还有属下的命在。与其提心吊胆过一辈子,不如今日便来个鱼死网破!」 盈盈道:「既如此,我便在此为誓,只要岳夫人不死 ,我和令狐公子便放过你们,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你看如何?」 鲍长老笑道:「岳夫人此时虽未死 ,可比死还要难受,圣姑之德,属下是无福消受了,待来世再报圣姑大恩大德吧!」 说罢,一挺兵刃,腾身扑上,其他众人知今日已是不死不休,一齐发狠呐喊,扑上前来。 令狐冲挺起长剑敌住四人。 他剑法原较这些人要高 ,但鲍长老等人既存了鱼死网破之念,拼斗时便用的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有攻无守,不再回护自身,是以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盈盈武功与令狐冲等人相去甚远,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斗过三十余合后,已只能躲在令狐冲身后。 鲍长老等人看出盈盈不支,便弃令狐冲于不顾,挺剑来攻盈盈。 令狐冲急来相救,但究竟单剑难敌四手,只听啊地一声,盈盈右手已被刺中一剑,手中短剑掉在地上,令狐冲见盈盈受伤,心中更急,剑法散乱 ,鲍长老趁机运起内力,挥剑向令狐冲猛砍,令狐冲举剑一格,他内力本就稀松平常,鲍长老虽非一流高手,终归比他还要强上一些,就听咔嚓一声,令狐冲手中长剑竟被震为两截。 鲍长老哈哈大笑,挥起一剑,向他头顶砍来。 令狐冲无法可想,只得举起双手向上一挡,正挡在鲍长老手腕之上。 二人双手甫一接触,鲍长老忽觉体内真气自脉门狂泄而出,尽数注入令狐冲体内 ,想要挣脱,但二人之手竟如粘住一般,挣脱不开,不由失声惊叫:「吸星大法!吸星大法!」 葛长老等人慌忙前来相救。 鲍长老大声叫道:「不要管我,先杀了圣姑再说!」 令狐冲听见,心中大急,扭住他手腕,夺下他手中长剑向葛长老等人刺去。 鲍长老此时内力被尽数吸空,虽然手腕得脱,但已浑身瘫软,不由委顿在地。 葛长老等人见状,心中生出畏惧,不敢再一味强攻,被令狐冲逼得连连后退。 盈盈方才从地上爬起,撕下一条衣襟,将右手包了,左手捡起短剑,来到鲍长老面前,一剑刺穿他前胸 。 鲍长老一声未出,当即毙命。 四长老中武功最高的鲍长老既死 ,令狐冲压力骤减,以一敌三,竟是攻多守少,不多时,余下三人中武功最弱的莫长老剑招中露出破绽,被令狐冲一剑刺中胸口,踉跄倒地。 盈盈跟上前去,又补一剑,莫长老惨叫一声,挣扎几下,便一动不动。 此时只余葛杜二长老与令狐冲对敌。 那葛长老见鲍长老和莫长老惨死 ,已知今日势必无幸,虽有心弃剑投降,但自己乃是轮奸宁中则一事的挑起之人,便是弃剑投降,最多不过落个痛快,倒不如力战而亡 ,还死得光彩些,想到此处 ,大喝一声,挺剑前冲,正要与令狐冲拼个同归于尽,忽觉背后一凉,低头看时,一截剑尖已透胸而出,他回头一看,竟是杜长老从背后刺了他一剑。 葛长老又惊又怒,指着杜长老道:「你……你……」 话音未落,已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连令狐冲也愣住了。杜长老从葛长老身上拔出剑来,跪在令狐冲面前,双手举剑过顶。 这时盈盈走了过来,见状已知他意,冷冷道:「要我饶你,单单杀一个葛长老可是不够。」杜长老道:「属下冒犯圣姑,罪该万死 ,只求圣姑饶小的一命,属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盈盈冷冷道:「好,我要你自断右臂,自废武功,自插双目,便饶你不死 。」杜长老万料不到盈盈开出条件竟如此严苛,不由心生寒意,双手微微颤抖。 盈盈见他犹豫,便道:「究竟要死要活,速速决断,我们有要事在身,没工夫陪你。」杜长老一咬牙,道:「谢圣姑不杀之恩。」 说着从地上站起身来,退后三步,左手挥起长剑,只听咯嚓一声,已将自己右臂斩断,鲜血登时喷涌而出。杜长老忍痛弃剑,伸出左手中食二指在断臂处点了几下,止住喷血 ,接着在自己丹田上猛击三下,将丹田中数十年苦心练就的功力就此散去,成为废人。 这两件事做完,杜长老已浑身疼痛,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兀自用左手强撑身体,直起上身,双目一闭,张开左手中食二指 ,便向自己双目之中插去。 忽地只觉手背一痛,左手已被什么东西拍到一边,杜长老一惊,睁开双眼,见令狐冲站在面前,手执长剑。 原来令狐冲见杜长老自断右臂、自废武功,其状甚惨。 又见他要自插双目,想到此人虽凌辱师娘,但先杀葛长老作投名状,又断臂散功,已足以自赎。 又想到自己当日在药王庙一剑刺出十五个瞎子,虽是情非得已,终是于心不安,再者自嵩山并派大会后,世上又多了左冷禅和林平之两个瞎子,这瞎子实在是见够了,不忍这世上再多一个瞎子,于是上前用剑背拍开杜长老左手,放了他这最后一马 。杜长老虽然重伤之际,反应仍是极快,伏地向令狐冲磕头道:「谢令狐公子大恩大德,小人这条命日后便是令狐公子的,令狐公子但有驱使,小人万死不辞。」 盈盈冷冷道:「起来吧。」杜长老道:「谢圣姑。」 令狐冲抛给他一瓶黑玉断续膏,杜长老接住,抹在伤口之上。 盈盈对令狐冲道:「我们快去看看你师娘。」 令狐冲点头道:「正是。」 二人快步向铁板床上的宁中则走去,来到床前,见宁中则面容消瘦憔悴,望着二人,泪水从眼角不断溢出,令狐冲忙跪在地上道:「弟子来迟,师娘受苦了。」 宁中则仍是一言不发。 盈盈上前解开她身上穴道。 宁中则这才气力微弱地缓缓吐出一句:「冲儿,任姑娘。」 令狐冲上前道:「师娘,弟子这就带您离开。」 说着就要将宁中则从床上抱起。 盈盈忽道:「等等!」 令狐冲回头道:「怎么?」 盈盈却不答话,只是瞧着宁中则的肚腹,令狐冲顺着她目光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薄被下的宁中则肚腹高高隆起,显然已是个有孕在身的孕妇 。 令狐冲登时暴怒,回身抓住跟在后面的杜长老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杜长老低头道:「不敢相瞒令狐公子,岳夫人到此处第二个月就已怀上了身孕,如今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令狐冲怒吼一声,将杜长老猛推在地,拔出长剑待要将他刺穿,却听身后宁中则道:「慢。」 令狐冲回头道:「师娘。」 宁中则道:「冲儿,你既已饶了他性命,便当言出有信。」 令狐冲万料不到师娘此时还要大发慈悲,急道:「师娘,这妖人……」 宁中则摇摇头:「这都是命,是我命该如此,你放过他吧。」 令狐冲叹了口气,恨恨踢了杜长老一脚,收剑入鞘。杜长老爬到床前,连连磕头道:「谢岳夫人救命之恩,谢岳夫人救命之恩。」 宁中则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令狐冲道:「师娘既已不愿追究此事,那徒儿先救师娘离开这里再说。」 说着,便又要去抱宁中则。 宁中则抬起一只手,道:「罢了,冲儿,我如今落到这个田地,早已无颜再见世人,你去为我拿一柄剑,让我自行了断了吧。」 令狐冲道:「师娘万万不可。待徒儿救师娘离开此处 ,去寻……去寻……」 他本来想说去寻师父,但又想到师娘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不能给师父看到,况且这一路上盈盈早已将岳不群自宫练剑之事向他和盘托出,再想到当日宁中则被擒时岳不群的冷漠,只怕此时岳不群就算看到师娘,也不会有半点怜惜。 他思忖半天,又道:「师娘若不愿回华山,不如随徒儿先回恒山养伤,待身体复元,再作打算。」 宁中则道:「不可。恒山派乃佛门清静之地,我如今已是污秽之身,怎可玷污佛门?冲儿,你不要再想法将我带离此处 ,你便带我出去,我仍要寻机了断,还是让我在此无人之处 ,暗暗了断,日后在江湖上,不失我一个清白名声。」 令狐冲急道:「不可……不可……」 但一时却也想不出两全之法来。 忽听盈盈道:「岳夫人固可一死保全清名,但这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之人,难道岳夫人为了保全自己名声,便要连累这无辜的孩子一起送命吗?」 令狐冲听她如此一说,望向宁中则,果见宁中则面色一怔,不由自主地低头望向自己腹部,恰在此时,那腹中胎儿动了一下。 毕竟母子连心,这一动牵得宁中则心中也是一软,低头不语。 原来盈盈看宁中则要令狐冲饶了杜长老,已知她是个天性慈悲之人,便试着用腹中胎儿来打动她,果然收效。 宁中则自被擒以来,便再没想过要活着出去。 但自腹中有了这孩儿以来,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望着四下黑牢中一点灯火,常想着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只是可怜这孩儿尚未来到人世便要一起断送性命。 她为自己流的眼泪早已哭干 ,但每次一想到这孩儿命苦,却又常掉下泪来。 眼见这肚子越来越大,这愁绪便也越来越深,此刻又被盈盈说中心事,手便不由自主地放在腹上轻轻抚摸起来,便如抚摸亲生孩儿一般。 令狐冲见状会意,便道:「师娘,眼下不如先随徒儿回恒山,待生下……」 后面的话尚未出口,已觉不妥,若只是在恒山让宁中则养伤,那倒没什么污秽不污秽的,但若是在恒山生下孩子,却着实有损恒山派清名。 宁中则见他语塞,已明其意,叹了口气道:「冲儿,天下之大,早已无我容身之处 ,你还是让我自行了断了吧,我带着这孩儿一起上路,我们母子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却听盈盈道:「岳夫人不必伤怀,我倒有一个去处 ,可保岳夫人无恙。」 宁中则尚未说话,令狐冲已抢问道:「是什么去处 ?」 盈盈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宁中则,见宁中则也在看着自己,目光中似有期待之色 ,知宁中则已被说动,不似初时死志坚决。 她既看穿宁中则心思,心中便有了底气,上前凑近宁中则,一字一字轻声道:「黑木崖。」 此言一出,宁中则和令狐冲都是一惊,二人对视一眼,令狐冲刚想说此事不妥,转念一想,又觉得此时确实只有上黑木崖一条路可走。 如今宁中则江湖中除令狐冲外再无半个亲友,孤苦伶仃。 且不说正道必视她为耻,不要说收留她,只怕要杀她为正道除去污名者也大有人在。 邪道中若有想要欺她之人,她也无半分反抗之力。 黑木崖虽是魔教总坛,邪魔横行之地,但若有盈盈和令狐冲护着,谅来群魔不敢轻举妄动。 再者任我行极宠盈盈,又看重令狐冲。 看在他二人的面子上,也会对宁中则多加维护。 由此思来想去,确实惟有上黑木崖方可保她无恙。 想到此处 ,令狐冲正要劝宁中则接受,却听宁中则道:「任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华山派与日月神教誓不两立。我如今失身魔教长老,结胎成孕,已是华山派之耻。若为了苟活性命上了黑木崖,便是背叛恩师教导,对不起华山派的列祖列宗。这黑木崖,我是宁死也不会上的。」 盈盈道:「岳夫人,咱们江湖中人,原是看淡生死 。只是为母之人,岂可轻言生死 ?我……我虽尚未出阁,也知女子本柔,为母则刚。为了孩子,就算身受千刀万剐,又有何惧。盈盈自幼丧母 ,我从小问我爹,我娘是怎么死的,我爹总是不肯说。问向左使,问东方叔叔,他们也不肯说。后来我爹被东方不败关到这黑牢里,他们觉得我爹可能不在人世了,才敢偷偷告诉我:当年我娘怀着我的时候,正道高手打不过我爹,就想抓了我娘要挟我爹。我娘拼死反抗,受了内伤。后来我爹打退敌人,为我娘疗伤,可我娘伤了经脉,要疗伤,就会小产。我娘为了留下我的性命,说什么也不肯让我爹疗伤。最后伤越来越重,生下我之后就……」 说到这里,眼圈不禁红了。 这些话她原本藏在心中多年,如今为了劝宁中则上黑木崖才不得不向外吐露 ,谁知越说越伤心,竟哽咽起来。 宁中则看她说到伤心之处 ,也不禁心下黯然。 令狐冲上前搂住盈盈,一时之间,黑牢中寂然无声。 过了一会儿,盈盈止住抽泣,续道:「我娘当年为了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眼下还望岳夫人为了这可怜的孩子,暂忍一忍,屈尊权变,先随盈盈上黑木崖,日后有什么打算,待生下孩儿,咱们从长计议也不迟。」 宁中则定定望着自己肚腹,半晌,叹了口气,道:「也罢。为了这孩子,便叫我背尽天下骂名,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又有何妨。如此,就有劳任姑娘引路吧!」 盈盈与令狐冲相视一笑,对宁中则道:「不敢,盈盈这里请了。」 令狐冲喜道:「师娘,待上了黑木崖,有徒儿和盈盈在,管保这世上再没人敢欺侮师娘半根毫毛!」 宁中则望着他俩,欲言又止,脸上渐渐露出了半年多来第一丝苦笑。 【笑傲江湖-宁中则外传】(2) 【笑傲江湖-宁中则外传】(2) 2024年9月10日当下令狐冲抱起宁中则,盈盈寻了一条黑布,蒙住宁中则双眼,杜长老跟在后面。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四人出了黑牢,来到梅庄地上。 众人见他们浑身是血 ,均吃惊不小。 盈盈令楚传宗将庄中教众召来,宣布鲍长老等三人叛教,已被诛杀 ,杜长老力战断臂,身受重伤,现将宁中则带回黑木崖发落,由楚传宗暂管梅庄事务,不得擅离职守。 盈盈安排已毕,又令楚传宗去寻了一辆带篷马车来,将宁中则置于车内 ,由盈盈和令狐冲陪着,杜长老用独臂赶着马车,离开杭州北上,直奔黑木崖而来。 一路上盈盈悉心照顾宁中则,陪她养伤说话,宽慰她不要多想,只管安心养胎。 宁中则一生性子要强,不惯要人服侍。 婚后岳不群也对她关心甚少,岳灵珊虽是亲生女儿,但性格精灵古怪,一门心思只在玩乐上,从未如盈盈这般衣不解带地侍候过她。 于这马车之中 ,宁中则竟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受人照料的滋味和家人的关怀。 忽忽一月过去,这日马车已驶到黑木崖下。 盈盈几日前已传信至黑木崖,将二人带宁中则来黑木崖一事告知任我行。 任我行得知此事,喜出望外,安排人手于黑木崖外五十里处开始迎接,一路将盈盈一行迎至黑木崖上。 此时宁中则伤已大好,可自己走动,但盈盈仍在一旁扶着她,一起走入成德殿。杜长老戴罪之身,在殿外候命。 宁中则走在殿内 ,四下打量着殿内布置和两旁一排排肃立的日月神教教众,不由感慨自己出身正道,与魔教争斗一生,只盼有一日执剑杀上魔教总坛,尽诛群魔,却不料今日至此,却是要托庇魔教佑护,心中既是酸楚又是羞愧。 这时盈盈眼尖,早见任我行从殿内宝座上走下,前来迎接,欢叫一声:「爹!」 便奔上前去。 任我行笑着抱了抱她。 此时令狐冲和宁中则也来到任我行面前。 令狐冲抱剑拱手道:「参见任教主 。」 任我行挥挥手道:「免礼免礼。」 宁中则此时身上已换了一袭寻常青布女服,甚是宽大,遮住了孕肚,也未携带兵刃,便微微屈身,行了个万福礼,道:「见过任教主 。」 任我行忙上前搀住道:「岳夫人身子不便,不必多礼。」 宁中则起身抬头,二人目光相触,任我行见宁中则虽仍面带病色 ,但容貌端庄,肌肤白皙,风韵丽质犹胜当年少女之时,不由一怔,随即笑道:「岳夫人来投我神教,实是我教中一大幸事。」 宁中则道:「中则今日走投无路,蒙任教主收留,感恩不尽。」 任我行叹道:「二十多年前,我曾与尊师在华山之上切磋过几路掌法和内功。其时岳夫人年纪不过二八,也在其中 ,那一战虽不分胜负,但岳夫人慷慨豪迈,无畏刚强之风,老夫确是赞叹不已,二十多年来一直念念不忘。想不到再与岳夫人相见,已是时过境迁。」 宁中则被他一提,想起二十年前那一战,不禁心下黯然。 盈盈笑道:「爹,岳夫人赶了这么久的路,你还不赶快安排人家休息,要叙旧,等岳夫人休息好了再叙也不迟。」 任我行笑道:「正是,正是,上了年纪 ,见到故人,难免激动,竟忘了要紧之事,住处早已安排妥当,请岳夫人先去休息。」 说着,召来一名女香主 ,引着宁中则去殿后房中下榻。 自己则在殿中听盈盈和令狐冲详报四长老之事,又把杜长老传进殿来,补述盈盈和令狐冲遗粉之事。 听完此事前后,任我行怒道:「鲍大楚办事不力,又贪恋美色 ,听信葛长老胡言,隐瞒不报,早该受七十二剐之刑,现在又犯上作乱 ,实是罪无可赦。自己虽已身死 ,家人活罪难逃。传令下去,将鲍长老、葛长老、莫长老合家老少,男子尽皆处死 ,女子充入教中供教众享用。」 接着又看着杜长老道:「你虽迷途知返,究竟罪孽深重,眼下又断了一臂,散去武功,成为废人,再无用处 。现免你死罪,削去你长老之职,罚为杂役,每日只管倾倒屎尿 ,刷洗便桶。去吧!」杜长老磕头谢恩,起身自出殿去了。 任我行对令狐冲和盈盈道:「三个月前,岳不群召集五岳派弟子齐聚华山,原来是让他们去修炼后山思过崖石洞中的武功。我原本有心发动神教人马 ,将其一鼓聚歼。不料内伤复发,未能成行,也算让他们逃过一劫。不过老天有眼,我虽未去,但左冷禅倒是带着林平之和一帮瞎子还有你那个二师兄劳德诺一起去找岳不群寻仇了。只可惜岳不群棋高一着,早料到他们会来,在石洞里设下机关,将他们尽数封在了石洞里,如今只怕已经互相残杀 ,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哈哈,哈哈!」 令狐冲和盈盈想到那石洞中一群盲眼高手互相在黑暗中厮杀后,又摸黑吞吃彼此血肉 ,只觉不寒而栗,只听任我行接着说道:「我调息运功,将养了两个多月方才复元,恰好赶上你们回来。冲儿,老夫自出道以来,纵横江湖数十年,威震天下英雄,如今年事已高 ,又有旧疾缠身,再无他念,只有盈盈放心不下。依我看,就趁你们这次回来,把喜事办了吧!」 令狐冲和盈盈听了,都是又惊又喜,盈盈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令狐冲正要谢过,忽然想起一事,又犹豫起来,任我行见他面露难色 ,便问道:「冲儿,有什么不便之处 ,不妨直说。」 令狐冲道:「任教主赐婚,晚辈原本不该推辞,只是晚辈受定闲师太所托,掌管恒山派,成婚之后,若入神教,有负定闲师太所托,若不入神教,又有负任教主美意,因此为难。」 任我行笑道:「原来是为此事烦恼,何足挂齿。你们暂且只管成婚,成婚之后,入不入教,由你两便。若怕入教有负定闲师太,你去恒山派中寻一得力之人,将掌门传了就是。」 令狐冲听了任我行之言,暗想道:「如今师娘上了黑木崖,虽说是暂且安身,待生下孩儿之后再从长计议,但眼下看来,尚无他处可去,势必要在黑木崖长住。况且我以一青年男子执掌恒山派,终非长久之计,早晚要传位别人,不如趁此机会,将掌门传给仪琳,入了神教,也方便照顾师娘,不然我一个教外之人,单凭教主女婿身份,难以服众。」 想到这里,再无犹豫,对任我行道:「晚辈已考虑清楚,这就下山将恒山掌门之位传与他人,待此事一了,便回黑木崖成亲 ,加入神教。」 任我行哈哈大笑,拍拍他肩头,道:「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和盈盈就在这里筹备婚事,等你回来,咱们就拜堂成亲 !」 当晚令狐冲和盈盈去探望宁中则,见任我行为她安排的住处颇为宽敞舒适,还拨了两名使女供她使用。 令狐冲向宁中则说起与盈盈成婚和加入日月神教之事。 宁中则虽觉令狐冲入魔教不妥,但想想眼下令狐冲的处境,确也是情势所迫,便不再多言,只嘱咐令狐冲虽入魔教,也时时要洁身自好,不可随魔教中人杀人放火,为非作歹。 令狐冲跪地立誓,答允师娘绝不行害人之事。 次日 ,令狐冲别过盈盈和师娘,离开黑木崖,前往恒山。 到得恒山,令狐冲便召集恒山上院和别院阖门上下,告知众人自己心意已决,将与任盈盈成亲 ,并加入日月神教,故此辞去恒山派掌门之职,命仪琳为恒山派掌门,并派人向岳不群和各门派送信:恒山自即日起退出五岳派,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一心闭门参禅修行,请各路江湖人士勿再扰恒山女尼清修。 随后令狐冲又宣布解散恒山别院,别院中众豪杰若有愿加入日月神教者,可随他一同返回黑木崖。 别院中大半豪杰本就是黑道中人,一听可入威震江湖的日月神教,自是趋之若鸷。 仅有不戒和尚夫妇留在恒山守护仪琳,连田伯光也随令狐冲而去了。 令狐冲虽如此安排,但心中终究是放心不下,临行之前再三嘱托仪琳:平日无事之时定要紧闭山门,轻易不要放人上山。 一但有事立刻向黑木崖报信,他得信后便立时来援。 仪琳洒泪答允后。 令狐冲便率群豪离开恒山,返回黑木崖。 这日令狐冲回到黑木崖复命,任我行见令狐冲又带了一批人马回来壮大日月神教力量,欢喜自不必说。 此时任我行已将婚事筹备停当,喜贴已送往江湖中黑白两道各大门派,连少林和武当也送去了。 婚期就在十日之后,由向问天作媒人下聘,只是男方主婚人尚无着落。 令狐冲自幼由岳不群夫妇抚养长大,但此时已不能再让岳不群来作男方主婚人,只有宁中则再合适不过。 令狐冲便要引着向问天去找宁中则,但任我行说如此大事,自己作为女方主婚人不亲自出面不合礼数,便由令狐冲引着他来到宁中则住处 。 此时宁中则已怀胎将近八月,肚腹高高隆起,行动更是不便,加之她不想多见魔教中人,每日连房门也很少走出,只有盈盈和令狐冲不时前来探望。 这时听令狐冲带任我行来访,忙从屋内走出道:「任教主 。」 任我行摆摆手笑道:「坐下坐下,岳夫人身子不便,不必多礼。」 二人在屋内坐下,宁中则让侍女上茶。 任我行向令狐冲递个眼神,令狐冲会意,便告退出门,留任我行和宁中则在房中商议。 任我行向宁中则提起给令狐冲的婚事做男方主婚一事。 宁中则也知此事非自己不可,便一口答应下来。 正事商议已毕,任我行见天色尚早,便和宁中则聊起这二十余年来的旧事。 宁中则原本不喜魔教中人,只是眼下有求于人,不得不强打精神,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任我行。 任我行被囚西湖牢底十二年来,教中当年老兄弟已被东方不败和杨莲亭杀得七零八落,重归教中以后有心立威,平日总是端着教主架子,仅存的几个老兄弟也渐渐疏远,眼下身边除一帮马屁阿谀奉承之徒外更是再无可平心相交之人。 如今在宁中则面前说起江湖旧事来,宁中则一来熟稔江湖掌故,颇解他所说之意,二来又不会战战兢兢一味奉承,三来说起同一件事,还能说些任我行所不知道的当年正教这边的事情 。 因此竟不知不觉,引得任我行聊兴大发。 他本是个粗豪之人,只是看在宁中则是令狐冲师娘,算是未来的亲家,又是正教中人,初时言语还略为收敛。 但聊兴一起,心情渐渐放松,言语之间也越来越不假思索,说的不是杀人放火,便是率众灭门,张口「这王八蛋 」,闭口「那小娘皮」,一直说到当年他与宁中则的师父大战一场,不分胜负,又与风清扬约战,仍是不分胜负,得意忘形之际,冲口而出「华山派这些狗崽子,老子一个个……」 忽听宁中则道:「任教主 。」 任我行猛觉失言,忙起身道:「老夫一时失言,岳夫人莫怪,天色已晚,请岳夫人休息,老夫告退。」 便匆匆离开。 令狐冲在外面等候多时,好不容易见任我行从屋里出来,却见任我行神色古怪,似笑非笑,似恼非恼,还带着一丝羞惭之色 ,这可是自他结识任我行以来从未见过之事,正要上前问他与宁中则谈得如何,忽见任我行仰天哈哈大笑几声,笑声中像是有些自嘲,又有些得意,一边笑着一边从他身旁走过,竟对他视若无睹。 令狐冲满心疑惑,想进去问问师娘,又觉得不妥,只得跟在任我行身后离开。 次日令狐冲单独来看师娘,旁敲侧击问她昨天之事,宁中则只说和任我行聊了些江湖旧事,令狐冲便也不再追问。 十日匆匆而过,令狐冲和任盈盈的大婚之期已到,江湖上各大门派和散人纷纷前来贺喜。 其中大半都是黑道中人,正教中只少林、武当和恒山派派人送来了贺礼。 这日黑木崖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各路宾客齐聚成德殿中 ,观看令狐冲和任盈盈的新婚大典。 大殿正中的原教主宝座已被撤去,摆上了一张红木几案和和左右两张太师椅,正是给双方主婚人的位子。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其中一张自不必说是任我行的。 但另一张是谁,众宾客却莫衷一是。 众人均不知宁中则就在黑木崖,便纷纷猜测男方主婚人是谁。 有猜岳不群的,有猜风清扬的,甚至还有猜是莫大先生的。 正议论间,却听司仪朗声宣布典礼开始,先请今日东家,也是女方主婚人于大殿落座。 就见任我行一身华贵新衣,从殿后大咧咧走出,向殿中宾客拱手致礼后,坐在了左侧太师椅上。 接着司仪又请男方主婚人落座,众人伸长脖颈望去,竟见宁中则一袭红袍,由两名侍女搀着,从殿后款款走出。 但见她身子臃肿,双乳和肚腹高高隆起,已是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 见此情景,成德殿内登时一片哗然。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失踪已近一年的华山派掌门夫人竟在日月神教总坛之内 ,且已身怀六甲,这份吃惊着实不小。 有人忍不住便向着宁中则指指点点,互相交头接耳,猜测不止。 宁中则神色自若,被侍女搀到太师椅上坐下。 司仪继续主持典礼,殿中议论声这才渐渐小了下去。 只见任盈盈身披大红嫁衣,戴着大红盖头,被令狐冲带到任我行和宁中则面前,二人先拜了天地,再跪下参拜高堂。 看到此处 ,众宾客议论又起,纷纷猜测宁中则已嫁与任我行,但也有人反驳道宁中则若已嫁与任我行,又怎能作男方主婚人。 正猜测间,二位新人夫妻对拜完毕,已然礼成。 此时任我行从太师椅上站起,大声道:「今日乃我小女任盈盈与爱婿令狐冲新婚大喜之日 ,我再送他们两样礼物为贺:第一,冲儿已加入日月神教,自今日起,任副教主一职,待我百年之后,便是日月神教新任教主 。第二,冲儿从恒山别院带来的人马 ,一齐划入冲儿旗下,算作副教主亲兵!」 令狐冲大喜,跪下向任我行叩头道:「多谢岳父大人。」 任我行笑道:「起来吧。」 令狐冲起身望向宁中则,见她面色慈爱 ,眼中露出一丝欣慰,想起多年养育之恩,不禁落下泪来。 宁中则起身来到他面前,为他拭去泪水 ,道:「冲儿,师娘在这里恭喜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已经成家立业的人了,莫要忘了师娘的教诲。」 令狐冲含泪点点头。 宁中则便由侍女扶着,转回殿后,回房歇息去了。 盈盈也由喜娘扶着送入洞房。 只留任我行和令狐冲招呼各路客人。 这日黑木崖各处大摆宴席 。 酒桌之上,宾客们觥筹交错,十桌倒有八桌谈论的不是今日的二位新人,而是突然现身黑木崖的宁中则,各种说法借着酒劲越传越是邪门,越传越是离谱,待次日众宾客下山返程之时,宁中则之事已然有了数百种说法,嗣后几个月中 ,此事随着众人之口更是传遍江湖,江湖中种种离奇猜测,自不必说。 且说自令狐冲大婚典礼后,宁中则已离临盆不远。 任我行每隔几天便去探望,派人送去各种礼物,尽是些衣物和补品之类。 宁中则初时推辞不受,任我行便让盈盈代为探望和转送。 宁中则看在令狐冲面上,只得收下。 任我行念她年已四旬,又二十多年未曾生育,便命总坛医官每日为宁中则把脉记录,密切注意宁中则胎象变化,务要保得她母子平安无事。 宁中则知推辞无用,又想到腹中孩儿,便也受了这份好意。 忽忽两月过去,这日宁中则瓜熟蒂落,在黑木崖上足月产下一个白胖男婴。 任我行和令狐冲不便前来探望,都让盈盈代他们送来了贺礼。 宁中则原本就胸乳饱满硕大,怀胎之后更是日日见长,此时一对胸乳已有西瓜大小,任我行又令教中名厨每日为她烹煮补身益乳汤羹,催得她双乳每日奶汁源源不断,有如泉涌。 女儿吃不完,只能挤到银碗里倒掉。 饶是如此,仍不免时时从她黑漆漆的奶头中沁出雪白乳汁来,洇湿胸前衣物,到后来只得敞开胸怀,袒着一双胸乳 ,在屋内走来走去,乳汁便洒在屋内各处 ,满室奶香。 好在住处只有她和两个侍女、一个婆子,再无他人,倒也无甚不便之处 。 寻常妇人哺乳后,双乳虽大,却不免松弛下垂,但宁中则的双乳在佳肴良药进补下,非但未曾有半点松弛,反而愈加坚挺鼓胀,但见一对洁白的乳峰之上,两片黑漆漆的乳晕足有婴儿巴掌大小,奶头又黑又长,走动之时不住抖动,引得那婆子和两个侍女艳羡不已。 时光飞逝,宁中则生子转眼已满百日 ,这日任我行在宁中则住处 ,为她母子摆下百日宴,只有任我行和令狐冲夫妇三人相陪,这也是自宁中则产后任我行第一次前来探望。 宴后,令狐冲和盈盈先行告退,只留任我行和宁中则母女在房中叙旧。 任我行见那男婴包在大红襁褓之中 ,眉眼清秀,十分可爱 ,便问道:「孩子取名了没有?」 宁中则道:「还没有。」 任我行道:「老夫虽是武人,倒也略通一点文墨,不如让老夫来给帮着想想。只是这孩子的姓,岳夫人想好了么?」 宁中则摇摇头,道:「也还没有想好。」 她叹了口气,接着望着窗外,又幽幽道:「我本想让他随我姓宁,但若随母姓,旁人一看便知这是个没爹的孩子,且不说旁人会讥笑欺侮他,就是他自己将来长大后,也会自怨自恨。可是不姓宁,又能姓什么?」 任我行慨然道:「既如此,不如和我姓任吧!」 宁中则一惊,随即会意,转头看向任我行,见他鬓角斑白,神色诚恳,流露出几分期许。 此刻竟已不似威震天下的魔教教主 ,不过是个年逾六旬的寻常鳏夫。 她心知若是答应任我行,便是有了一个极强的依靠,自己母子后半生不仅可衣食无忧,且地位尊崇。 此外岳不群早已自宫 ,她转嫁任我行,于名节一事上无可指摘。 但自己一生专以除魔卫道为务,以正气凛然自居,如今为了孩儿,屈身托庇于魔教,已是大大不该,若再委身于这大魔头,更是背弃正道公义和当年师尊教导,实难心安理得,当下沉吟半晌,道:「任教主好意,中则感激不尽,但中则命浅福薄,无缘享受,望任教主恕在下难以从命。」 任我行听了,也不强求,道:「既如此,老夫也不勉强,岳夫人先在此安心休养,起名一事,从长计划。」 说罢起身告退。 此后数月,任我行不再前来,只派盈盈和令狐冲前来探望,各样补品、珍馐、锦锻和日常应用之物,却送得比之前更加频繁。 宁中则知道任我行尚不死心,决意离开黑木崖,忽忽不觉,孩子已长到半岁,身体壮健,可抱出屋外行走,宁中则便去向任我行辞行,但连去三次,任我行都避而不见。 宁中则知他不愿自己离开,但眼下却又非走不可,于是暗中收拾了一包金银细软,寻了个月黑风高之夜,抱着孩子偷偷下了黑木崖。 她在崖上时,知晓自黑木崖往北往东往西皆是日月神教的地盘,只往南五十里外,因有少林和嵩山,日月神教分舵不多,便一路向南而来,连行了三日 ,自忖已离了日月神教管辖,这才寻了一个镇上客栈,投宿歇脚。 这晚在房中 ,孩子连日奔波,早已在襁褓中睡熟 。 宁中则一面轻拍着床榻上的儿子,一面想着将来之事。 她心知自己已不能在江湖上立足 ,惟有退出江湖,寻一个荒远僻静之处 ,抚养儿子成人,只是到底去哪里安身,却是一时难以决定,想了几个地方,都觉得不妥。 正思量间,突听有人敲门,宁中则喝道:「谁?」 右手已摸上一旁的长剑。 却听门外那人悠悠道:「师妹,是我。」 听到这声「师妹」,宁中则浑身登时如堕冰窟,来人正是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应付,岳不群已施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但见他轻袍缓带,面如冠玉,仍是昔日那副君子剑的气度,只是此时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邪异之气,有如鬼魅。 宁中则盯着岳不群,左手握剑鞘,右手握剑柄,只待岳不群动手,便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岳不群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笑道:「师妹,你我夫妻不过一年多不见,为何要如此对我。」 眼光一瞥间,看到床榻上的婴儿,道:「这便是你生下来的孩儿么?好生可爱 ,让我瞧瞧。」 说着便要走过来。 宁中则拔剑在手,厉声喝道:「别过来!」 岳不群微微一笑:「师妹,何必如此。我是来接你回华山的。一年多不见,我可想你得紧哪。」 宁中则冷冷道:「你走吧,我不回华山,也不再闯荡江湖,今后你我各走各的,江湖上再没了宁中则这号人物。」 岳不群笑道:「师妹,何必如此。我说的乃是真心话。你我夫妻成婚几十年,只有一女。如今珊儿已逝,你我膝下再无承欢之人,数十年辛苦成空。眼下我只求你我将来有人养老罢了。你只消带这孩子随我回华山去,这孩子是谁的,我绝不计较。」 宁中则心中一动,岳不群这番话正说中她心事,也知他所说之意,确非完全是虚,几乎要忍不住松口。 但她随即又回想起当初岳不群种种绝情寡义 、卑鄙无耻的恶行,往事一幕幕涌在眼前,想到此处 ,她摇摇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和你走的。」 岳不群脸色一变,道:你可知道,如今江湖之上,到处都传扬你身为正道中人,勾结魔教大魔头,还为他生下孩儿,大损我华山和五岳派声名。 如此无耻淫行,非但我五岳派不能容你,江湖正道人士更是人人得而诛之。 是我力排众议,才让五岳派门人未攻打黑木崖。 如今你形单影只,若是不和我走,一但有人得到风声,你和这孩子只怕要立时横尸街头。 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孩儿想想。 一说到孩儿,宁中则心中一痛,随即仍是冷冷道:这孩子不是任我行的,至于是谁的,连我也不知道。 我身受强霸,逼不得已,行事无愧天地,无愧华山派列祖列宗。 若有人要取我和孩儿性命,我便与他拼斗就是,拼斗不过,我母子二人在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 要我跟你走,却是万万不能。 「岳不群喝道:「你当真不和我走? 「宁中则挺起胸来,朗声道:「岳不群,你要杀便杀 ,我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华山儿女! 「岳不群知她心意已决,点点头道:「好,好。 「说着,手腕一翻,两指间已多了一根光芒闪闪的银针,却不动手,先望空祝祷道:「华山和五岳派列祖列宗在上,五岳派弟子宁中则勾结魔教教主任我行,为他生下孩儿,背德行淫 ,寡廉无耻,弟子不群以掌门之职,今日要为五岳派清理门户,以肃风纪 。 「祷罢,岳不群面色一凛,厉声喝道:「淫妇 ,受死 ! 「便挥针向宁中则眉心刺来。突听窗外一声暴喝:「住手!」 紧接着叮地一声,从窗外飞入一物,将岳不群手中银针打飞,震得岳不群手上一阵酸麻 。 岳不群一惊,退后三步,道:「谁?」 宁中则早将孩儿抱在怀中闭目待死 ,此时睁眼一看,正见一个高大老者哗啦一声,从窗外跃入,拦在她和孩儿身前,却不是任我行又是谁?原来任我行知宁中则辞行不成,必会偷偷下崖,故每晚都守在宁中则住处外。 沿途守卫也已打好招呼,令他们不准阻拦。 这日果然宁中则偷下黑木崖,任我行便一路悄悄跟在她后面暗中保护,一路上已清理了三四伙想要对她下手的正道人士,宁中则都浑然不知。 这日见岳不群前来,任我行担心宁中则对岳不群尚有情意,不敢贸然出手,直到看见岳不群动手杀妻,才出手阻拦。 宁中则见任我行前来,又惊又喜,她知如今江湖之中可与岳不群匹敌之人寥寥无几,任我行正是其中之一,有任我行在,必能逃过这一劫。 就听任我行道:「岳不群,你若识相,就快快滚出去,免得老夫动手。」 岳不群却不看他,只看着宁中则森然道:「淫妇 ,你还有什么话说?」 宁中则尚未开口,任我行已抢道:「岳不群,老夫叫你滚,你听见了没有?」 岳不群看了一眼任我行,自忖自己修炼辟邪剑法大成以来,在江湖上罕逢敌手,但刚才此人竟用暗器打飞自己手中银针,实是从未有过之事。 他自问施展开全力,与此人能斗个旗鼓相当,但若宁中则从旁出手,则必败无疑,眼下只好暂咽下这口恶气,来日再与二人算账。 想到此处 ,岳不群冷哼一声:「淫妇 ,念在往日夫妻情份上,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他日再落到我手里,必不容情 !」 说罢,一抖袍袖,离开房中 。 任我行见岳不群离开,这才回身打量了一番宁中则,道:「你没受伤吧?」 宁中则摇摇头。 任我行道:「宁女侠,时候不早,你和孩子先安歇吧,老夫在门外为你守着,谅那岳不群不敢再来了。」 说着便要离开。 宁中则忙道:「且慢!」 任我行转过头道:「何事?」 宁中则低声道:「任教主 ,中则乃年过四旬的残花败柳,又已非清白之身,怎值得你如此抬爱 。」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甚么清白不清白的,老夫若在意这些臭规矩,也当不了这日月神教的教主了。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讲的是率性而为,我行我素。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便杀了他。我喜欢什么,与旁人有何相干 ?旁人之口如何,与我又有什么相干 ?聒噪得烦了,大不了一掌打死 ,便清静了。 「宁中则喃喃道:「率性而为,我行我素,率性而为,我行我素…… 「转身看着床上仍在熟睡的孩儿,不禁若有所思。任我行又道:「宁女侠,明日我便返回黑木崖,你只管放心上路,我会命神教各堂口分舵一路护送,你去哪里,我便让他们护送到哪里,保管正道那些狗崽子不敢再找你麻烦。告辞。 「说罢,大步向门外走去。宁中则再无犹豫,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袍袖,道:「任教主 !」 任我行停住脚步,看着宁中则。 只听宁中则道:「任教主 ,我不走了,我和你一起回黑木崖。」 任我行大喜道:「此话当真?」 宁中则点点头道:「不错。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世上只有你和冲儿盈盈真心对我好。人活一世,甚么正道邪道,都是狗 ……狗屁 !害我家破人亡的,是正道的左冷禅,是我的丈夫、女婿。我落难的时候,我那五岳派掌门的丈夫,对我不管不顾,反而还要为了自己和正道的面子,杀我和我无辜的孩儿。几次三番救我的,是你,是冲儿和盈盈。我若再执迷不悟,不光自己的命保不住,连孩子的命也保不住。他们天天喊着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却连孩子也不放过,和魔道又有什么区别?既然没有区别,那自然是谁对我好,我便和谁在一起,中则虽是个无知女子,这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做人之义 ,总还是懂一点的。如蒙任教主不弃,中则愿……愿为教主煮饭做羹、浆洗缝补……」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已面红如霞,扭脸不敢再看任我行,声音几不可闻。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好!好!自先妻故去后,已多年无人为老夫整理这些家务,只有一女,还性情顽劣,不通针线女红和厨灶之事,且如今也嫁为人妇 ,顾不得老父亲了。如此,今后要多多烦扰宁女侠了。」 说着,上前一把将宁中则搂在怀里。 宁中则脸贴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只觉平生从未如此安心踏实,此时便是天塌下来,她也兀自不惧。 次日一早,宁中则便抱着孩儿和任我行一道返回黑木崖,一路之上都有神教各堂口分舵护送,风光无限。 三日之后,二人抵达黑木崖下,令狐冲和任盈盈那日听报宁中则暗地出走,心中焦急万分,此时得知宁中则和任我行一道返回,欣慰不已,一同来到黑木崖下迎接。 见师娘和任我行已亲密无间,便知二人好事已成,更是不胜欢喜,一齐恭贺宁中则和任我行。 宁中则虽然仍有些不好意思,但已能坦然受贺。 回到崖上,任我行便开始着手安排婚事。  宁中则却道先不忙成亲 ,任我行以为她想要反悔,宁中则这才忸怩着道出实情 :原来此时儿子刚刚半岁,还要哺乳 。 此时成婚后若是怀孕,她乳中便不出奶水了。 她是生育过的妇人,故知晓此中关节,任我行一个粗豪男子,平生只知打打杀杀 ,于此处却是一窍不通。 得知原因后,任我行不由大笑道:「好!好!便都依你。只要你肯嫁我,便是十年八年,我也等你。」 自此宁中则便在黑木崖上安心育儿,任我行每日虽事务繁忙,仍要抽出时间前去探望,二人无话不说,甜蜜无间。 虽然如此,任我行对宁中则仍是以礼相待,决不在此处过夜。 忽忽不觉,又是数月过去,眼见幼子将满周岁,任我行便和宁中则商议,将婚期定在孩子满周岁当日 。 宁中则自是无不应允。 任我行便令向问天和令狐冲向各门派广发请帖,邀各路英雄豪杰来黑木崖赴日月神教教主和华山女侠的新婚大典。 请帖发出不到三日 ,整个江湖已哗然大震。 区区一年之中 ,黑木崖上连办两场大婚。 两次大婚中最受注目之人竟都是宁中则,实是江湖中罕有之事。 此前众人猜测宁中则与任我行关系非浅,尚属捕风捉影,此番却是千真万确的实锤。 魔教中人奸淫正道人士妻女,原是寻常,但此番魔教教主如此高调迎娶正道大派掌门之妻,却是从未有过之事。 邪道人士自然大觉有趣,乃是为邪道大大长脸,故而趋之若鹜,不但有帖之人尽数答应赴会,就连未受邀之人也忍不住纷纷前往黑木崖,巴望着日月神教能开恩许他们上崖一观。 向问天向任我行报知此事后,任我行大手一挥,命向问天大开山门,凡来观礼之人皆许上山,并安排食宿,存心要以此壮日月神教声威。 相较邪道浩浩荡荡的声势,正道却无一人前来,连上次送来贺礼的武当少林这次也不再派人道贺。 恒山那里令狐冲为免仪琳尴尬难办,连请帖也未送去。 大婚当日 ,黑木崖上下又是一派喜气洋洋,热闹盛景更胜令狐冲与任盈盈大婚之时。 此番大婚仍是向问天主媒,典礼地点仍是成德殿。 与前次不同之处惟任我行和宁中则一个续弦,一个再醮,无需主婚。 任我行一身新郎吉服,牵着绣带,引着蒙了大红盖头的宁中则自殿外一路走进殿内 ,两旁各路魔道人士纷纷大声喝彩。 到得礼台之上,司仪高唱三声交拜天地。 二人行礼已毕,喜娘正要送宁中则入洞房,任我行却有意要向天下英雄炫耀,向喜娘道:「且慢!」 接着上前一步,竟将宁中则的盖头揭了下来。 一时大殿之内 ,鸦雀无声,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向台上望去,想看看这位昔日的华山岳夫人如今是怎样一番风采:但见宁中则面似满月,鬓若乌云,身姿丰腴,大红嫁衣映得洁白的肌肤微微泛红,一身珠玉钗环熠熠生辉,竟似这大殿中的光华都聚在了她一人身上。 宁中则盖头被揭,初时一怔,见任我行笑着向台下一指 ,随即会意,嫣然一笑,向台下各路人士拱手道:「各位江湖同道屈尊驾临黑木崖,为我和任教主新婚大典助兴,中则在此谢过各位。招待不周之处 ,还望多多海涵。」台下顿时轰然沸腾,叫好之声不绝于耳,只听有人高叫:「宁女侠配任教主 ,才是天作之合!」 「岳不群暴殄天物,任教主才是识货之人!」 「好剑配好鞘,好鞋配好脚!」……任我行听着台下恭维之声,不由意得志满,看着身边的宁中则。 但见宁中则微微一笑,美艳无方。 待台下声浪稍平,任我行才洋洋得意道:「今日各位同道齐聚我教总坛,实是江湖中难得的盛事,我行有三件大事,要借此昭告天下。这第一么,自然是我与中则结为夫妇 ,白头偕老。第二是中则自今日起正式入我神教,这也不必说了。这第三,却是一件顶要紧之事。想必一些同道已然知晓:当初中则来我教时,乃是落难投奔,怀有身孕。咱们魔道中人,行事坦坦荡荡 ,此事不必讳言。之后产下一子,眼下已满周岁,尚未起名。这孩子虽非老夫亲生,但今日之后,老夫也自当视如己出。故而今日老夫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为这孩子赐名。」 说着,啪啪击掌两下,一名奶娘从殿后将孩儿抱出,走到台上。 宁中则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儿。 只听任我行道:「我神教自创教以来,声威远震,天下慑服,势比红日 ,气运冲霄。开武林中前所未有之赫赫盛况。老夫有感于此,故今日 ,给这孩儿赐名为——任,冲,昊!」 话音刚落,就听台下海涛般的喝彩之声再一次轰然炸响,声浪在大殿内不住滚动,威势几可掀翻成德殿殿顶。 宾客们有赞叹任我行胸怀宽广的,也有称赞这名字起得好的,还有说这孩子将来必有一番作为的。 有的女魔头竟感动得落下泪来,对宁中则和孩子羡慕不已,纷纷说任我行真乃天下第一有情有义的男人。 这日黑木崖上下自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但见酒肉飘香,欢声不断,赌钱作乐,通宵达旦。 任我行随令狐冲和向问天、任盈盈一道招呼各路客人和江湖豪杰,直至深夜方才回到洞房之中 。 任我行向来不拘吃穿住行之事,即便做了教主 ,住处陈设仍与一般长老无二。 这次因着宁中则之故,特意在黑木崖上新建了一座大宅院,取名「安宁斋」,为二人新婚爱巢。 宅内装饰精美 ,陈设华贵。 此时任我行进得洞房,只见红烛摇曳,宁中则已将一旁小床上的儿子哄睡,正在等任我行回来。 见他进门,宁中则便起身过来,为他脱下外袍。 烛光下,任我行见宁中则眼里情意绵绵,颜色娇艳无伦 ,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过来,在她脸上重重亲了几口。 宁中则不动不挣,一任他所为。 任我行见宁中则如此乖顺,心中更是喜欢,索性将她拦腰抱起,向前几步,置于榻上。 宁中则就势取下头上钗环,一头秀发瀑布般散落下来,以手托腮,半倚在榻上,望着任我行,眼波流转。 任我行见此美景,叹道:「老夫今日得偿所愿,死亦无憾。」 宁中则娇嗔道:「莫要瞎说,时候不早了,快安歇吧。」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好!好!」 说着,已将一身吉服脱了个干干净净。 但见他虽年逾六旬,肌肤仍是紧绷如少年,浑身上下腱子精肉团团隆起。 下身浓密阴毛中 ,一条青红色威龙昂首怒目,跃跃欲试。 此时宁中则侧过身去,正要解开衣钮,任我行忙道:「且慢,我来。」 说着,挺着阳物走上前去。 宁中则自从黑牢中出来后,已有一年多未经人事。 此刻见那阳物直直向自己眼前凑来,不禁有些害怕,向后缩了缩。 任我行见状,笑道:「夫人莫怕,我轻点便是。」 说着伸手将她搂过来,解开衣衫,脱去罗袜,但见玉体纤足 ,丰乳密林,美不胜收。 任我行大手握住宁中则胸乳 ,轻轻揉搓,只觉掌心中一大团柔嫩之物滑来弹去。 低头看时,宁中则已是双目半闭,娇喘微微,便拉过她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粗硬的阳物上。 宁中则迷迷煳煳之际,突觉手上握住了一件滚烫坚物之物,不由一惊,睁眼一看手中却是任我行的阳物,此时那阳物比刚才又大了几分,青紫色的龟头正对着她,她一只小手竟只能握住半圈,禁不住心襟荡漾,轻轻用小手套动那阳物。 任我行见她乖巧懂事,心中更是喜欢,伸手进她下身草丛中去掏摸,触手所及皆是滑腻一片,水声潺潺,宁中则被摸得浑身无力,软倒在任我行怀里。 任我行顺势将她放倒在床上,接着压了上去,龟头正顶在她阴户门上。 宁中则双腿一颤,阴门微缩。 任我行早按捺不住,扶起自己壮硕阳物,腰身前送,就听宁中则娇吟一声,那阳物已缓缓送进她阴道之中 。 宁中则自与岳不群成婚生女后,极少同房,是以阴内紧致,不输少女,虽在西湖黑牢中被轮奸半年,且又生下一子,亦未大损。 此时被任我行阳物进入,不由微感痛楚,洁白细碎的贝齿轻咬下唇 ,颇有不胜雨露之姿。 任我行见身下佳人如此娇羞,又觉宁中则阴道之内又紧又烫,阳物被裹得严严实实,畅美舒快之感从龟头上不住传来。 他一生御女无数,从未有这般快意,不由豪兴大发,将宁中则两条玉腿架上肩头,运起神力,向前奋勇冲杀起来。 宁中则被他龟头捣进花心,酥麻难耐,便也紧搂住他脖颈,挺身迎接,二人肌肤相击,啪啪作响,龙啸凤吟 ,交织缠绕,洞房之中 ,春意融融。 宁中则正在忘情之际,忽觉脚尖麻痒不止,原来任我行插得兴起,扭头看见脸旁她一只玉足 ,便张口将足尖拇指含在嘴里,舔舐起来。 直舔得宁中则两足弯如新月,双腿绷紧,不住抖动。 双手已无力抱住任我行,只能抓住身下红褥勉强支撑。 任我行又冲杀一阵,忽觉阴中连连猛缩,将阳物向外推挤 ,再看宁中则已浑身发抖,闭目呓语不止,于是向后一闪,将阳物拔出阴外,宁中则顿时猛地腰身向上一拱,哧地一声,一股清亮汁液从阴户中激射而出,直喷了任我行一身。 接着又是连喷几股,方才缓缓流出。 任我行不由大是得意,将阳物重又插入她阴中 ,再度高歌猛进,过不多时,只觉宁中则身体又渐渐绷紧,娇吟连连。 任我行再不迟疑,使尽平生之力,向前奋力连顶数十下,一声虎吼,滚烫阳精如激流般爆射而出,直喷在宁中则阴道深处花心之上。 宁中则花心被烫得不住猛颤,阴精股股涌出,与任我行阳精汇在一处 ,从结合之处不住溢出。 二人交股并肩,连在一起,许久,任我行方才缓缓拉出阳物,宁中则缩成一团,蜷入他怀中 ,与他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任我行醒来,见宁中则兀自沉睡,俏脸上仍带着昨夜的红晕和一抹微笑,顿觉生平从未如此心满意足 。 这时宁中则也睁眼醒来,见任我行在看她,不由有些羞涩,将脸埋入他怀中 。 任我行见此情景,不由兴致又起,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正要挺身进入,龟头触及阴门,却听宁中则「哎哟」一声痛呼,任我行忙停下动作,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宁中则羞道:「我那里有些痛,想是……想是……」 任我行听她这样说,便掀开锦被,扒开她两条雪白的大腿 ,仔细察看,原来是昨夜太过用力,此时宁中则下体已是又红又肿。 任我行不由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将她搂在怀中道:「是我不好,让夫人受伤了。」 宁中则螓首轻摇 ,道:「不妨事,过几天便好。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人。跟定你,便是刀山火海,陷阱油锅,也同去同往!」 任我行心中感动,不由将她抱得更紧。 便在此时,忽听门外仆役高声道:「圣姑和副教主来向教主请安。」 二人此时浑身赤裸 ,昨夜的痕迹也尚未清理。 任我行只得叫道:「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我和夫人稍后便来。」 令狐冲和任盈盈在正堂内等了一会儿,才见任我行和宁中则并肩从内室走出。 令狐冲见宁中则行走时步履忸捏,眉头微蹙,不由和盈盈相视一笑,接着向二人下拜,道:「给爹娘请安。」 任我行和宁中则走到中堂坐下,笑道:「起来吧,起来吧。」 令狐冲从地上起来,坐在堂侧的一把椅子上,向任我行报告昨夜黑木崖上各路宾客招待之事。 任盈盈却毫不拘束,坐上宁中则双腿 ,搂着宁中则脖子,笑嘻嘻地叫着娘。 她自幼从不知在母亲怀中是何种滋味,如今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宁中则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由又想起了惨死的女儿岳灵珊,脸上虽仍是欢颜,心中却暗暗垂泪。 此后任我行每日白天陪着宁中则在黑木崖上下左近之处游玩,将教中事务尽数交给向问天和令狐冲打理,夜晚便在房中尽享鱼水之欢。 任我行身强体健,又爱惜妻子,与葛长老、杜长老等人不可同日而语,岳不群更是大大不如。 宁中则活了四十多岁,从未如此享受过夫妻恩爱 。 加之眼下已入魔教,心中再无羞涩顾忌,每日在黑木崖上下耳濡目染。 原本只是乖巧承欢,渐渐竟也学会吞阳、坐莲等等花样,尽力侍候任我行,夫妻间由是情爱日深。 不觉数月过去,一日黑木崖大雪,宁中则忽发奇想,要任我行带她去看看昔日东方不败的居所。 任我行虽不喜欢,但爱妻有求,自是无所不应,便带她来到东方不败的小院。此处自东方不败死后已然荒废,昔日精致的雅筑门斜窗破,池塘干涸,花草枯萎。 漫天大雪中更显凄凉。 宁中则披着大红缎子斗篷,在院中轻移莲步,任我行在身边为她复述当日那一战,将东方不败在何处绣花,四人又在何处围攻东方不败,之后盈盈又是如何折磨杨莲亭等一一指给她看。 宁中则听到紧张之处 ,不由握住了任我行的手,待听到东方不败用针刺瞎任我行一目时,停住脚步,心疼地伸手去抚摸任我行的伤处 ,忽然一阵头晕,站立不稳。 任我行忙扶住她,道:「怎么了?」 宁中则稳住身形,摇摇头道:「我忽然有些头晕,想是受了风寒,我们回去吧。」 任我行便扶着她离开小院,穿过密道,往崖上二人居所而去。 正踏雪而行时,忽见迎面走来一队教众,押着几名衣衫褴缕之人。 那领头教众见是任我行,忙命众人闪在一旁,拱手道:「参见教主 ,夫人。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任我行点点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头领道:「禀教主 ,属下刚刚擒住了几个五岳派的狗爪子,正要把他们关入水牢。 「宁中则听到」 五岳派「这几个字,心中一动,正要开口,任我行已挥手道:「知道了,去吧!」 那头领应了一声,引着众人自去了。 宁中则和任我行回到安宁斋,任我行命人传来郎中把脉。 郎中来到后,将两根手指搭上宁中则手腕,片刻,眉毛一扬,起身拱手道:「恭喜教主 ,贺喜教主 ,夫人有喜了!」 二人闻言,又惊又喜。 任我行立刻传令重赏郎中 。 郎中走后,任我行喜不自胜,脸上的皱纹根根舒展开来,搂着宁中则道:「老夫年逾六旬,想不到还能再有子嗣,夫人居功至伟。今日夫人想要何物,尽管开口,老夫要重重奖赏夫人。」 宁中则想起适才见到的那群五岳派弟子,犹豫了一下,又想起这些日子在黑木崖游玩时,曾见教中关押了许多正教门人,有些已被关了数年之久,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奄奄一息,心中实有不忍,便求任我行放了那些正教门人,为腹中孩儿积德。 任我行闻言,哈哈大笑,道:「夫人如此仁厚慈悲,真是菩萨心肠。好,就依夫人之言!」 遂传下命令:大赦教中各处关押的正教门人,以向天下武林彰显宁中则之德。 此后宁中则不再外出游玩,安心养胎。 盈盈每日前来探望,任我行也命各地分舵向黑木崖送来各式珍稀食材补品,五花八门,更胜前次。 寒来暑往,不觉半年过去,正是盛夏季节。 宁中则怀孕已然八月,肚腹隆起,胸乳饱涨。 儿子小冲昊此时一岁半,已经断奶 ,开始牙牙学语。 任我行命人搜罗了不少木马 、布虎、人偶之类的玩物,小冲昊都不喜欢,惟喜令狐冲为他削的一柄小木剑,每日在院中不是满地乱跑,便是握着小木剑挥来挥去。 任我行见此情景甚是喜欢,打算待他三岁,手脚有了力气,便开始传他武功。 这日任我行正在安宁斋逗弄小冲昊,忽然向问天前来,称有要事相报。 自任我行和宁中则成婚后,向问天极少前来此地,任我行心知他此番前来,定是有紧要之事,便随他一起来到成德殿中 ,见令狐冲和十八位长老已全部到齐,任我行在宝座上坐定,命向问天详细报来。 原来昨日向问天接到密报:岳不群于一年前败于任我行手下后,闭关练功,近日武功大成,已经出关。 眼下正在联络武林各大门派,要联手攻打黑木崖,一举铲除日月神教。 据各地分舵传来消息,目前除五岳派外,已有少林、武当、昆仑、峨嵋、崆峒、丐帮 、洛阳金刀王家、长江十二舫等十余个门派和一批江湖散人响应岳不群的号召,正在组织人手。 任我行听了,冷哼一声,道:「这群废物,我还没去寻他们的晦气,他们倒先自己来送死了。也好,省了老夫一番手脚。传令各地分舵,务要探清他们何时何地会合,何时前来。令十二堂长老、堂主各带本堂中十名好手来援黑木崖,其他各旗不动。令各分舵向黑木崖输送暗器、伤药等物,以备交战之用。日月神教一统江湖之日 ,就在眼前!」 向问天和令狐冲、众长老齐道:「谨尊教主法旨,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随后各自分头准备。 几日之后,密报传来:岳不群已与正道群雄约定于七月十五日在洛阳会合后誓师,随后一齐北上。 「……」 【笑傲江湖-宁中则外传】(3) 【笑傲江湖-宁中则外传】(3) 2024年9月17日此时已是七月初五,时间不早。 前几日令狐冲得到消息后,担心岳不群为难恒山派,已命人前往恒山打探消息,但一直没有回音,于是报知任我行后,在亲兵中挑了田伯光、桃谷六仙、蓝凤凰、老头子、计无施等一批好手,一同前往恒山探听消息。 不料十日之后,竟只有蓝凤凰和仪琳两人抬着重伤的令狐冲逃回黑木崖,众人大惊失色 ,宁中则闻讯更是心急如焚,忙让侍女扶着她前往令狐冲和任盈盈所住的绿竹轩。 到得绿竹轩时,屋里已经聚了一大群人,任我行、向问天等人都在其中 ,众人见宁中则来了,都给她让开一条路。 宁中则走近令狐冲床边,见床上的令狐冲紧闭双眼,脸色苍白。 任盈盈坐在一旁,拉着他的手不住垂泪。 仪琳和蓝凤凰也站在一旁,任我行正在问他们这次去恒山的内情 。 任盈盈见宁中则前来,起身哽咽道:「娘。」 宁中则拉着她的手,安慰了她几句,便转向一旁的仪琳,道:「仪琳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仪琳含泪向她说起来龙去脉:原来五月下旬,岳不群已派人送信至恒山,约恒山派一同围攻黑木崖。 仪琳按令狐冲嘱咐,紧闭山门,称恒山派已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专心清修。 岳不群连派了三名使者都被拒之门外,此后便不再派人前来。 仪琳以为岳不群已经死心,便派秦绢、郑萼往黑木崖报信。 二人离了恒山十余日后,仪琳正在无色庵中与众尼参禅,突然田伯光一身是血 ,跌跌撞撞闯进庵来,报称令狐冲一行在山下遇袭,形势危急。 仪琳忙率众尼下山救援。 原来岳不群算准恒山派拒绝围攻黑木崖后,定会派人前往黑木崖报信,便在山下带人埋伏,果然截住秦绢郑萼。 岳不群一面令人她们押往洛阳,要她们在天下英雄面前指认恒山派勾结魔教。 一面自己继续带人在恒山山下埋伏,本意是继续截杀恒山往黑木崖的信使,不料又截住了令狐冲派来联络恒山的人。 岳不群截获两方信使,虽已足够指证恒山派勾结黑木崖,但他料定信使迟迟不回,黑木崖和恒山必然起疑,届时不是令狐冲来恒山,便是仪琳往黑木崖,如能趁此机会半路截击,无论是歼灭令狐冲或是恒山派都能让黑木崖一战胜算大增,于是加派好手,在恒山下日夜守候,果然守得令狐冲率恒山别院好手来援。 岳不群选了一处上山必经之路,令手下埋伏在道旁密林中 ,待令狐冲一行经过时突然施放暗器,紧接着一齐杀出。 令狐冲等人猝不及防,老头子和祖千秋、桃根仙、桃枝仙、桃干仙当场丧命,余人拔剑与岳不群手下相斗,但岳不群带来的乃是五岳派中顶尖好手,自身此番出关后武功也已然大进,比之当日东方不败也毫不逊色 。 众人全仗着令狐冲剑法精妙,蓝凤凰又施放毒物,才勉强支撑。 正在这时,恰好不戒和尚夫妇上恒山探望女儿路经此地,见令狐冲等人被围攻,出手相助,田伯光才有隙杀上恒山求援。 待到仪琳率众尼赶到山下时,桃谷六仙其余三仙也已被岳不群全数击毙。 令狐冲以自己身中两针一剑,换得用剑鞘点中了岳不群胸前穴道。 岳不群只得退出战团,运气冲穴 。 但此时令狐冲真气涣散,口吐鲜血 ,已不能再战。 不戒和尚夫妇和几名武功较高的神教好手正在苦苦支撑保护令狐冲。 仪琳见状,立刻率众尼挥剑杀向岳不群,不料此时岳不群埋伏的另一批五岳派弟子又从暗中杀出。 仪琳令结成剑阵自保。 正厮杀间,突然有人惊叫一声,指向背后见性峰,仪琳回头一看,只见见性峰头已是浓烟滚滚,无色庵上烈火熊熊。 原来岳不群存心要一举灭掉恒山派,永绝后患,故意放田伯光上山求援,却派人在后面跟随。 仪琳江湖经验欠缺,倾巢而出,待恒山派众尼下山后,岳不群派上的人手便杀了守庵的几个尼姑,在庵中放起火来。 当下众尼大乱 ,转眼几个剑阵已被攻破。 岳不群也已冲破穴道,挥针杀来。 田伯光为救仪琳,被岳不群连刺九针,当即身亡 。 仪琳失了方寸,正不知所措间,不戒和尚命她和蓝凤凰护着令狐冲快走。 仪琳本想留下和爹娘死在一起,但不戒和尚却道:「是咱们死在一起重要?还是令狐冲的性命重要?」 这话如重锤般击在仪琳心上,再无力反驳,只得和蓝凤凰一起抬起令狐冲,冲出战团,背后不戒和尚等人与岳不群厮斗之声渐行渐远,终至寂然。 二人不敢回头相望,抬着令狐冲直奔黑木崖而来。 空中风声鸟鸣,一路跟随。 仪琳说完经过,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晃了几晃,便晕了过去,任盈盈忙扶住她,命人将她和蓝凤凰送去休息。 任我行让宁中则在此陪着盈盈,自己和向问天等人一起去商议来日黑木崖大战之事,并加派人手,打探正道联军消息。 不几日 ,探子来报:七月十五日 ,正道联军已在洛阳会盟誓师。共有少林武当等二十二个门派计一千余人参与此次会盟。 岳不群事先已令人在洛阳郊外筑起誓师坛,坛上立起八具绞架。 誓师当日 ,岳不群将秦绢郑萼和其余被俘的恒山弟子共六十四人双手反绑,押到坛前。 岳不群立于坛上,令手下先将秦绢、郑萼、仪清、仪和等八名大弟子押上坛来,登上绞架,将绞架上白绫套入她们脖颈,再剥去外衣鞋袜,浑身上下只剩贴身内衣。 烈日之下,但见光臂玉腿 ,酥胸赤足 ,雪白耀眼,熠熠生辉,自有一番美景。 岳不群站在一旁,厉声道:「尔等勾结魔教,罪恶滔天,念尔等女流之辈,只要开口悔罪,便可从轻发落。我再问你们一次,是悔,还是不悔?」 却见八名恒山弟子有人昂首望天,有人闭目喃喃诵经,并无一人出声求饶。 岳不群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屈服,只得将手一挥,道:「行刑!」 刽子手听令,立刻扳动机括,众人脚下翻板猛然打开,只听噗通一声,八女身体下落,双脚悬空,颈骨被白绫死死缠住,勒得格格作响。 十六双雪白的玉足不住在空中抖动踢蹬,身体在绞架上悠悠摇晃。 不多时,但见清亮水流从众女裆下渗出,顺着修长的玉腿 ,缓缓流下,再至脚尖上,滴落在地。 接着先是秦绢,再是仪和、仪清等,均是双脚在空中猛蹬几下,接着便脚尖绷直,浑身僵硬 ,在绞架上随风轻摇 ,一动也不动了。台下一时寂然无声。 过了半刻,岳不群料众女已经死透,便令人将她们从架上解下抬走。 十六名华山弟子上前解开白绫,抬下众女尸身,但见她们双眼圆睁,牙关紧闭,面色青白,虽已无生机,与活人相比,却另有一番风味,且又任人摆布,那洁白的酥乳随着众人行走不住晃动,有的弟子便大着胆子伸手去揉搓。 岳不群只当不见,命人收拾绞架,将下一批恒山弟子押上誓师台 。 这批恒山弟子眼见前一批弟子悬尸当场,当中有几名年纪小的已经吓得腿脚发软,尿了出来,但岳不群厉声喝问是否悔过时,仍无一人出声。 岳不群又是一声令下,将这八名弟子悬上绞架,当众吊死 。 随后一批接着一批,恒山弟子陆续被押上誓师台 ,其中腿软脚麻者有之,啼泪号哭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但直至六十四名恒山弟子被尽数绞死 ,却无一人出声投降。 岳不群令人将这六十四具尸体抬出会场,扔至郊野,随后邀各大门派掌门帮主 ,四方英雄上台 ,在誓师台上歃血为盟。台下数千人齐声高呼:「誓灭魔教,至死方休!」 声若滚雷,震撼四方。 正教大军誓师已毕,便动身向黑木崖进发。 洛阳离黑木崖不过数百里,但正教人数众多,行程缓慢,预料八月十五前后方进抵黑木崖。 任我行和令狐冲及诸长老听报已毕,会商之后,决定派出教中数十名轻功好手会同沿路各分舵堂口,对正教人马沿途袭扰。 此时楚传宗已接令从西湖梅庄来援总坛,也在被派出袭扰之列。 令狐冲便在当晚私下偷偷找到楚传宗,令他带些人手,到洛阳郊外寻得恒山派众女弟子的尸身,收敛埋葬了。 忽忽不觉,数日过去,日月神教各分舵堂口援军已陆续进抵黑木崖。 自正道联军誓师以来,这一月之间又有其他各路豪杰得知正道联军围剿黑木崖之事,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人人均知若黑道中最强的黑木崖若被剿灭 ,黑道其他势力也必被正道陆续踏平。 这其中也有一些江湖散人,原本非正非邪,但那日任我行与宁中则大婚之时,任我行当着天下群豪之面将宁中则带来的野种认作自己义子,并赐姓赐名。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这些江湖散人对任我行这一义举颇为赞赏,敬佩不已,视他为天下第一等有情有义的好汉。 是以任我行虽自恃日月神教兵强马壮,未向黑道同袍发出求援英雄贴,仍有无数好手从四面八方前来黑木崖助日月神教一臂之力。 至八月初十日前后,黑木崖上日月神教教众加上各方来援好手,竟聚集了一千六百多黑道人马 。 任我行和令狐冲每日除筹划应敌方略,调度人手外,便是迎接其中的各路首脑。 宁中则身为教主夫人,虽已有身孕近九个月,仍每日出头露面,协助任我行招呼打发各方人士。 来援黑木崖的黑道众豪中多有往日与宁中则曾经交手之辈,只知她性烈如火,不苟言笑。 如今见她做了日月神教教主夫人,一改往昔刚毅豪迈之风,云鬓轻堆,丰乳高耸,一袭华贵红袍裹身,圆滚滚的肚腹分外惹眼,在黑木崖上下与众豪谈笑风生,应接自如,并无半点傲气,竟似生来就在黑道中一般。 小冲昊此时一岁有余,手持木剑与母亲来往崖上,见这许多生人,也无半点害怕畏惧。  众豪不由均心想:「都闻任教主神功盖世,没想到调教女人也是这般厉害。当年我们兄弟畏这女人如虎,任教主竟能让她服服帖帖,生儿育女,实是令人佩服得紧。」 八月十一,秋风乍起。 这日探子来报,正道联军已进抵黑木崖南百余里外,自黑木崖顶已能遥遥望见各派旗帜在天边如云堆卷。 两日之后,正道联军在黑木崖前二十里扎下大营。 任我行令神教众人把好崖上崖下各处关口,以防正道联军潜入山上作乱 。 次日 ,任我行亲率日月神教精锐人马和各路黑道豪杰下山,迎战正道联军。 原本任我行令宁中则和任盈盈、令狐冲一道守在山上,防备正道人士偷袭。 但宁中则说什么也要随任我行一起下山,并对任我行悄声耳语了几句。 任我行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夫人!」 当着众人之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宁中则微微一笑。 黑道群豪见状,不由大声叫好,声浪如潮 ,席卷黑木崖顶。 于是任我行携了宁中则之手,率众下了黑木崖,打起日月神教大旗,如乌云蔽野,浩浩荡荡向南进发,走出不到五里,已望见前方旌旗蔽日 ,尘土飞扬,正是正道群雄。 任我行命大队人马停住脚步。 不多时,正道群雄已来到近前,在一箭之地外打住阵脚。 但见各色服饰旗帜迎风猎猎,前排中有五岳派中的其他四派、青城、崆峒、少林、武当等等。 当中一人轻袍缓带,负手而立,左边站着一个黄袍老僧,右边则是一个青衣道人,正是岳不群和方证、冲虚。 岳不群上前两步,伸出中食二指指着魔道大阵厉声喝道:「魔教妖人,还不快快束手就缚!」 魔道阵中登时轰然狂笑,其间还夹杂着七嘴八舌的嘲骂。 原来日月神教教众有教规束缚,自不敢乱说乱动,但阵中尚有他处来援群豪,却不受教规约束,自是什么难听骂些什么。 有人叫道:「岳不群,你屁眼痒疯了是不是?让爷爷给你通一通就清醒了!」 有人叫道:「你他妈昨天晚上让方证那秃驴操虚了吧,做什么春梦?」 还有人叫道:「爷爷不嫌你老,赶紧换身衣服过来给爷爷当个小老婆!」 「岳不群这老二尾子带一帮小二尾子来给咱们兄弟送屁眼了!」 有人看到正教大阵中有许多女侠,便嬉皮笑脸道:「张三娘子,你跟着这帮二尾子没屌用真是可怜得紧,过来哥哥给你尝大屌!」 「静玄妹子,给哥哥生个娃娃,咱们一起退隐江湖,哥哥包你神仙快活。哈哈哈哈……」 这番污言秽语听在正道群雄耳中 ,只气得七窍生烟,有人便出言反讥。 双方叫骂之声如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足足骂了一柱香工夫,才听得魔道阵中一个苍老雄浑的声音道:「大伙儿先歇歇!」 此时双方叫骂者足有千余人,声如海潮 ,这老者声音竟分外清晰,内力非同小可。 众人均被慑住,不由渐渐收住了声音。 片刻,一座木制高台竟从魔教大阵中央缓缓升起。高台顶上站着一名身材高大,须发皆白的老者,目光炯炯,扫视着正道群雄,正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在他身边,一个红衣中年美妇依偎在他右臂之上,胸乳高耸,肚大如箩,却是瞧也不瞧旁人,一双美目如丝 ,不是宁中则又是谁。 那高台足足升到五丈左右才停了下来。 此时任我行高高站在台上,无论是正道魔道,皆需仰首望他,便如帝王一般。 只听任我行运起中气,昂首朗声道:「岳不群,你这个没有蛋子儿的王八废物!绿帽狗才!你老婆现在已经怀上我的种,马上就要生了!你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还他妈有脸来找老子的麻烦!还有你们这些什么正道武林,我看好歹也是个要脸的爷们儿,居然让岳不群这没卵子的二尾子当你们的盟主 ,他是盟主 ,那你们算什么东西?他妈的一伙小二尾子!小王八废物!小绿帽龟公贱狗才!赶紧把你们的老婆亲娘都扒光了给老子送过来!老子……」 却听一个腻娇娇的声音道:「我行,你要别人的老婆,可是不要我了么?」 众人循声望去,竟见宁中则在扭着身子向任我行撒娇,任谁也想不到昔日性烈如火的华山岳夫人,如今竟用这般腔调向魔教教主撒娇。 任我行哈哈大笑,在宁中则脸上捏了一把,道:「宝贝,我怎会不要你?来,宁儿,给岳不群看看咱们可有多恩爱 。」 宁中则半娇半嗔,向任我行飞了个媚眼,又看了一眼岳不群,正要跪下,却被任我行一把拉住,道:「慢,这样可不行。」 宁中则伸出一根手指在任我行额上轻点一下,笑道:「你这老死鬼。」 说罢,一拉袍带,接着解开左右衣襟,双臂轻抖,那件红袍便滑落下来,霎时现出一身雪肌玉体,浑身上下竟是一丝不挂。 但见她此时肚腹高高隆起,状若小山,一双雪乳鼓涨如瓜,乳晕和乳头却是漆黑如墨,恰似雪中乌梅,分外醒目。 这副惊世骇俗的身子一亮出来,黑木崖前原野上的数千人登时都愣住了,任谁也没想到宁中则竟会当着正邪两道英雄的面,赤身裸体,不知羞耻。 但见万里碧空之下,八方旷野之中 ,惟有高台之上一点雪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宁中则见众人呆立,不由微微一笑,施施然在任我行面前跪了下去,伸出一双玉手,解开任我行衣带,分开他下身衣襟,将他那条硕大的阳物从胯下拉出来,接着轻启樱唇 ,将任我行的龟头吞入了口中 ,细心舔舐,咕咕有声。 任我行手扶宁中则满头青丝 ,哈哈大笑,道:「岳不群,你看见了吗?你老婆正大着肚子给我舔鸡巴哪!」 黑道群豪此时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纷纷大声喝彩,狂呼乱喊道:「任教主威武!」 「日月神教威武!」 「任教主一根鸡巴,打遍天下无敌手!」 「操死正道的老婆亲娘!」 魔道大阵中更有几名采花大盗当众脱下裤子,运起真气,对着正教群雄昂起硕大阳物狂笑道:「正教的狗崽子们,快来给爷爷舔鸡巴!你们的小虫子见了爷的大鸡巴,直不起来了,还是赶紧学岳不群割了吧!」 又有几名女魔头也有样学样,脱得精光,露出一身白花花丰乳肥臀 ,叉开双腿对着正道大阵笑骂道:「小弟弟们,有种的就来操姐姐呀!是不是没长鸡巴啊!」 饶是岳不群养气之功今非昔比,此时也再忍无可忍,尖叫一声:「大伙儿上!杀光这帮妖魔外道!为天下苍生除害!」 正道群雄轰然一声,一齐发足冲向魔教大阵。 此时便听魔教大阵中响起三声号角,高高竖起一杆黑色令旗,接着一人大喝道:「日月神教,一统江湖,就在今日 !兄弟们,上!」 话音未落,一个瘦长的黑衣老者已跃出人群,一马当先迎了上去,正是向问天。 紧接着令旗向前一挥,日月神教八名长老率三十六堂和七十二分舵已杀向正道群雄。 其余魔道群豪齐声狂叫,各亮兵刃,跟随日月神教向前迎敌。 转眼间两边已杀在一处 。 兵刃相击和重伤惨呼之声响成一片,高台之下,血花飞溅,人声如沸。 宁中则却似浑然不觉一般,全神贯注,只管双手握住任我行胯下阳物,吞吐舔舐,全心侍候。 任我行抚着宁中则,不时在台上哈哈大笑,骂道:「岳不群,我就在这里玩你老婆,你又能奈我何?你老婆被我玩大肚子就要生了,你又能奈我何?你们正道都是一群废物!王八!太监!阉骡子……」 正道群雄见任我行如此张狂,又辱骂得如此污秽 ,不由个个气得心肺欲裂,连连怒吼,拼力向前,要杀到高台之下斩了任我行,却不料正中任我行和宁中则之计。 原来这当众脱衣口交之计正是宁中则所献。 她自嫁与任我行后,渐渐也受了黑木崖上气氛感染,抛开从前那些规矩束缚,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觉这般生活实在是潇洒快意得紧。 自得知正教欲围攻黑木崖来,她一直思索此番大战,自己正值怀胎,不能亲自上阵与正道拼杀 ,却又该如何助夫君和神教一臂之力。 直至那日得知岳不群当众吊死恒山弟子后,她忽地想起那日被葛长老等人带往西湖梅庄路上,葛长老称要把她搞大肚子之后拉到江湖上赤条条走上一圈以羞辱岳不群,便在临下山前向任我行说了这条计策。 任我行闻言也是大喜,他行事一向毫不在意众人议论,只要宁中则仍是他一人所有,便是身子给全天下人看了,也没什么要紧。 且宁中则能想出这等计策来,足见她已确实抛开正道那套臭规矩,死心踏地要做魔道中人,再不会回到正道那个烂泥坑了。 如今此计果有奇效。 正道群雄本就人数少于魔道,此时个个头脑发热,便不免疏忽大意,被魔道人士连施诡计,偷放暗器毒镖,渐渐落了下风。 只斗了一柱香工夫,便已有七八十名正道好手尸横就地,百余人带了伤。 虽也有一二百名魔道好手非死即伤,但敌众我寡,只消再斗上一个时辰,正道便再无回天之力。 任我行见魔道已占上风,不由意得志满,提起中气高声道:「众弟兄们,打得好!看老夫再给大伙儿露一手!」 说着,拍拍宁中则头发。 宁中则会意,跪在任我行裆下,用双手托起任我行硕大的卵袋轻轻按摩,口中加快舔动,任我行只觉快美之意不住涌来,口中禁不住呵呵有声,只待片刻之后,精液喷出之时,便可运起功力,将精液射出数十丈外,正好尽数喷在正道群雄的头上。 此时任我行腰身微颤,阳物在宁中则口中不住跳动,眼看就要勃然迸发。 突地只听四下里轰轰连声,火光沙尘腾起,遮天蔽日 ,便如山崩地裂一般。 二人脚下高台剧震,宁中则惊叫一声,任我行忙俯身把她抱在怀里,便在此时,又是一声惊雷,正在高台正下方炸开。 木制高台再也承受不住,喀喇喇一声垮塌下来。 任我行抱着宁中则提气跃下,轻轻落在地上,地面仍在不住颤动。 宁中则惊魂未定,紧紧靠在任我行怀里,道:「我行,我怕。」 任我行柔声道:「宁儿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半分。」 这时四下里众人一片惊慌,你推我挤 ,叫喊哀号之声此起彼伏。任我行正要找人询问,只见前方向问天挤开人群,手中提着一个武当服色的正教弟子,匆匆来到任我行面前。 任我行见他灰头土脸,衣服也被烧了一片,沉声道:「向兄弟 ,这是怎么回事?」 向问天恨恨道:「教主 ,咱们又着了岳不群这王八蛋的道了!」 随即把手中的武当弟子往地上一扔,厉声道:「说!」 原来正道大队人马赶路之时,岳不群和冲虚等人却早已凭上乘轻功提前来到黑木崖附近察看地形,几番察看后,算定此地来日必然成为战场,于是便与冲虚等人商议,由冲虚的师弟清虚、师侄成高率人于数日前从远处向这里的地下偷偷开挖地道,预先埋下数千斤炸药 。 若战局顺利还罢,若战局不利,便立刻引爆炸药 ,一举翻盘。 果然收到奇效。 任我行闻言大怒,一掌把那武当弟子拍得脑浆迸裂。 便在此时,只听一个尖利的声音叫道:「对付魔教妖人,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斩妖除魔,拯救天下苍生,才是正理!大伙儿上!」 正是岳不群。 正道群雄顿时士气大振,奋力向前冲杀 ,此时,又是轰轰连声,数十团火光在人群中炸开,原来是武当派趁魔道大阵混乱之时,又投来数十枚震天雷。 这些震天雷实乃陶罐中填满炸药铁钉,一经引爆,不独火药伤人,铁钉也四散飞射 ,打在人身上非死即伤。 魔道群豪中本就不乏见风使舵之徒,顺风之时尚可凭一股蛮性冲杀 ,此时眼见同伙被炸得血肉横飞,不禁肝胆俱裂,手软筋麻 ,登时便有百余人跪地求饶,虽然大部分是前来应援的散人,却也有几十名日月神教的教众。 更有一些前来助战者见势不妙,便趁混乱之际逃之夭夭。日月神教一时阵脚大乱 ,转眼之间,已有两名长老和七名香主被杀 ,任我行大怒,跃入阵中 ,先是格杀了三名临阵脱逃的香主 。 接着又格毙了崆峒和昆仑派掌门。  突听向问天大叫一声「小心!」 已将任我行扑倒在地,在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随即四面轰响连连,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岳不群见任我行亲自上阵,便令武当派向任我行所在之处投掷震天雷。 此时任我行已杀入正教阵中 ,身边大半都是正教弟子。 这十数枚震天雷掷来,将任我行身边的正教弟子炸死炸伤了约摸三四十人。 幸而任我行被向问天抱住倒在地上,被几具正教弟子的尸体压住,未受重伤。 只是头脑被震得嗡嗡作响,只听耳边向问天连声叫道:「教主 ,教主 !」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只觉浑身似被大锤猛擂过一般。 向问天将他扶起来,任我行正要出言相谢,却不料一张口,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险些又摔倒在地。 向问天扶着他勉强稳住身形。 任我行心中记挂宁中则,环顾四周,但见人群纷乱 ,不见宁中则的影子,心下大急,开口呼喊道:「宁儿!宁儿!」 却听不远处有人叫道:「我行!我在这里!」 任我行和向问天忙循声奔过去,只见宁中则坐在地上,身上已披回了那件红袍,遮住了身体,在她身边还有一名身穿日月神教服色的老年教众,灰白的须发又乱又长,已然奄奄一息。 周围有十数名教众正与正教门人厮杀 。 任我行奔到宁中则身边,把她扶起来,道:「中则,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宁中则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 说着一指地上那人。 这时向问天已把他上半身扶起,只见他断了一臂,浑身是血 ,面色苍白,竟是早已被任我行罚去清理屎尿的杜长老。 任我行问道:「宁儿,这是怎么回事?」 宁中则垂泪道:「刚才震天雷掷来之时,杜长老将我护在身下,保我和孩儿平安,自己身受重伤,我身上的红袍,也是杜长老为我找来的。」 任我行听了,俯下身去,正要开口,杜长老已拼力抢先道:「禀教主 ……属下……属下等级低微,本无资格为本教参战出力,只是属下受……受教主和夫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才偷偷下山,只望杀他一二个正教的狗贼,以赎……属下之罪。天幸……机缘巧合……让……让属下……让属下……用这贱体……护了夫人周全……属下……属下……」 任我行握住他手,道:「杜兄弟 ,多谢你了。」杜长老闻言,眼中闪出光来,挣扎着道:「教主 ……教主 ……属下罪孽深重……当不得……当不得兄弟二字,属下……」 任我行抢道:「杜兄弟 ,你救了我爱妻,无论有什么罪孽,也一笔勾销了,从今往后,你仍是我日月神教长老,与我同进同退,同生同死 !」杜长老睁大双眼:「教主 ……此话……当真?」 向问天道:「教主金口,岂有戏言!」杜长老道:「多谢教主 。」 说着,便要从向问天怀中挣扎出来给任我行跪下谢恩,无奈伤势太重,挣了几挣,忽然头一歪,就此气绝,双目仍是圆睁。向问天将杜长老轻轻放在地上,为他合上双眼。 宁中则把脸埋在任我行怀中 ,低声抽泣。 此时只听正教弟子齐声高呼:「杀上黑木崖!生擒任我行!杀上黑木崖!生擒任我行!」 任我行心下焦躁,想要寻找岳不群等人,擒贼擒王,便与宁中则和向问天登上附近一座土丘,四下张望,想寻找岳不群的踪迹,与他当面一决高下,却见魔道群豪和日月教教众已望风披靡,纷纷向后败退。 任我行见状怒吼道:「不要慌,大伙儿跟我上!」 说罢,冲上前去,双掌齐出,当即格毙了两名泰山派的道人,接着又将一名华山派弟子头骨打得粉碎。 向问天在他身边护卫。 宁中则也捡起一把长剑,跟在他二人后面。 她虽不能运功使招,只看见地上有重伤未死者,便上去补上两剑,了结了他性命。 但见身边正教门人越杀越多,魔道好手却是越来越少,士气也是越来越低。 不止外来助阵的魔道散人降的降,逃的逃,连日月神教的舵主 、香主也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伏地求饶,情势大为不妙。 她自跟了任我行以来,已享尽人间欢乐,眼见此情此景,略一思忖,心意已决,只管眼前专心多杀几个正教门人,待任我行一死 ,便自杀殉夫。 正思忖间,见前面又有一人被任我行掌风带到,在地上不住挣命,于是走上前去,正要一剑刺他个透心凉,忽地只听那人连声哀求:「师娘饶命!师娘饶命!」 这声师娘叫得宁中则一怔,不禁低头仔细一看那人,竟是一名华山弟子,且正是去年冬天她在黑木崖让任我行放走的五岳派门人之一。 这弟子是她当年亲手所收,入门时才只八岁,如今也不过十六七岁年纪 ,尚是孩童 ,面容稚嫩 。 她心中不禁一软,放下长剑,左右看看,见任我行和向问天正全力厮杀 ,并未注意这边,便道:「快走,别再上这里来了。」 那弟子挣扎起来,跪在地上向宁中则磕了个头:「多谢师娘。」 便站起身来,正要离开,忽地面露惊恐,叫道:「师娘小心!」 一指宁中则身后。 宁中则扭头一看,并无异样,便在此时,突觉一阵掌风袭来,直扑肚腹,宁中则大惊,不及细看,身体于紧急之中自然而然运起内功,闪开掌风,回手就是一剑,只听一声惨叫,宁中则再看时,长剑尖端正刺入刚才那名华山弟子喉头。 只见他双眼充血 ,一脸狰狞,似有不甘,双臂仍挣扎着企图抓住宁中则身体,犹如僵尸恶鬼,宁中则握剑之手不由微微颤动。 那华山弟子挣了几挣,没能抓住宁中则身体,忽地颓然一歪,就此气绝,仍站立不倒,直到宁中则扔下长剑,那华山弟子才随剑一起,扑地倒了下去。 宁中则只觉头晕目眩,略定了定神,抬头见任我行就在不远处 ,正要上前寻他,忽地腹中一阵绞痛,不由「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恰被任我行听到。 任我行扭头只见宁中则双手捂着肚腹,痛得满脸红晕,站立不稳。 忙上前几步,扶着她道:「宁儿,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宁中则低声道:「刚才不小心用了内功,震动了胎气,只怕是……只怕是……要……要生……了……」 任我行大吃一惊。 眼见当下双方正在激战之时,情势难分难解,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向问天见状,道:「教主快带夫人回山,属下在此抵挡。」 任我行急道:「向兄弟 !」 向问天道:「教主 ,眼下情势凶险,岂能让夫人在此险地生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带夫人回山!」 任我行左思右想,却是无可奈何,只得恨恨一跺脚,抱起宁中则,对向问天道:「向兄弟 ,你且在此抵挡,待我将宁儿安置好了,再回来与你一道杀尽这些狗爪子!」 向问天道:「教主只管放心,有属下在,必不让这些狗杂种踏上黑木崖半步。」 任我行点点头。 向问天挥动令旗,唤来一堂人马 ,护着任我行和宁中则杀出人群,向黑木崖退去。 任我行但闻身后厮杀之声渐弱,宁中则呻吟呼痛之声却是越来越大,心下焦躁,催着众人不断加快脚步,正行间,只见迎面过来一队人马 ,打着日月神教旗号,正是令狐冲听见山下雷响,带本部人马下山前来接应。 令狐冲见任我行浑身是血 ,怀中抱着的宁中则不住痛呼,不由大惊,上前道:「爹爹,这是怎么了?」 任我行道:「你娘临产了,我要带她回山上,你向大哥还在前面,你过去和他一道抵挡。」 令狐冲道:「遵命!」 自引着手下人马前去和向问天会合。 任我行抱着宁中则,足下发力,奔上黑木崖顶。 他正要将宁中则抱往二人所住的安宁斋,忽听成德殿方向传来叫嚷之声,想起盈盈尚在成德殿中留守,放心不下,便抱着宁中则先往成德殿而来。 不料刚迈入殿门半步,就见前方殿中一群人向外走来,当中正是任盈盈,只见她颈中架着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正被人向外推搡。 她身边另一人抓着小冲昊,周围围着一群教众,各手执兵刃指着四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任我行见状一惊,停下脚步,众人见了任我行,也是一惊,停了下来。 任我行认出那持刀之人正是随令狐冲和任盈盈留守山上的上官云,一旁抓着小冲昊的却是楚传宗。 不由厉声喝道:「上官云!我待你不薄,你忘恩负义 ,以下犯上,是想受凌迟之刑么?」 上官云仰头大笑道:「任我行,如今正教已攻到山下,魔教倾复在即,老子才不想给你殉葬!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说什么以下犯上?我劝你早早投降,还能落个痛快!」 任我行冷冷道:「我日月神教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正教狗贼眼下即将复没,你赶快放了我女儿,还能让你痛快领死 。」 便在此时,宁中则又是一声痛呼,任我行忙低头问道:「宁儿,你怎么样?」 宁中则痛得牙齿格格直响,说不出话来。 任盈盈急道:「娘!」 向前挣扯,却被上官云用刀刃又逼了回去。 小冲昊也看见了母亲 ,不住挥舞双手,口中啊啊连声。 宁中则本已痛得几近昏晕,此时听见儿子的声音,又睁开眼睛,向着儿子望去,吐出气来轻轻叫了一声:「昊儿。」 上官云冷冷道:「任我行,我劝你识时务一些。乖乖和我下山去,不然我就宰了你的女儿。我看你老婆眼下临产,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为你女儿和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突听盈盈叫道:「爹爹,给我报仇!」 话音未落,已横颈向刀刃上抹去,上官云只觉手上一紧,他反应奇快,慌忙把刀丢开,正要施展轻功,但任我行虽抱着一人,仍是身法奇快,已欺到他身前,一掌重重拍在他胸口,上官云不及闪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落在数丈之外,一动不动。 楚传宗见势不妙,一瞬间脑海中已转了三转:这任冲昊乃任我行养子,虽之前任我行视如己出,但现在宁中则即将临产,可就未必了。 如若任我行亲己疏外,这小儿可做不得挡箭牌了。 便在这电火石光之间,扔下小冲昊,转身欲逃,饶是他轻功卓绝,刚刚逃出三步,便觉背后一股开山噼石大力重重拍上,立时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任我行两掌拍出,看也不看二人死活,立刻将宁中则轻轻放在地上,去察看盈盈伤势,见那刀刃已将盈盈脖颈划开一个口子,鲜血横流 ,染红了她半身衣服,人已经晕了过去。 幸喜伤口并不太深,尚且有救。 任我行先点了盈盈几处穴道,然后掏出伤药 ,给盈盈伤口敷上,用一条衣襟包了,正要叫人将她抬走歇息,突地只听殿外一阵喧哗,紧接着一群人涌至殿外,将殿门团团围住,随即一个白衣秀士,一个黄袍老僧,一个青衣道人闪出人群,缓步走入殿内 ,正是岳不群、方证和冲虚。 任我行见此情景,知山下魔教联军大败,正教已杀上黑木崖,日月神教大势已去。 但他向来倨傲不驯,只冷冷看着正教诸人。 岳不群向前一步,用长剑指着任我行道:「任我行,如今魔教已然复灭 ,群魔尽数伏诛,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老夫性命在此,有本事尽管来取,要叫老夫就擒,却是痴心妄想!」 岳不群冷笑一声:「谅你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他看看!」 说着,两指一摆。 立时便有五名正教弟子挤出人群。 其中一人将一个人头扔到任我行脚下。 任我行定睛一看,正是向问天,再看另外那四人按着两人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头发披散,伤痕累累,正是令狐冲。 另一人头皮光亮,面目清秀,却是仪琳。 原来令狐冲之前令她留守山上,陪伴盈盈,但她放心不下令狐冲,乔装改扮,偷偷随令狐冲一起下山。 见令狐冲不敌岳不群,便上前相助,但她武功低微,一合之后,便被岳不群点中了穴道,与令狐冲一道被擒。 岳不群冷冷道:「任我行,你已山穷水尽,若立刻自废武功,跪下投降,我尚可饶了你和这淫妇的性命。否则……」 这时任我行忽听宁中则低声呼唤,回身看时,只见她面色苍白,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什么,任我行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才听清是:「不降……不降……」 任我行点点头,笑道:「正是,宁儿,咱们不降,不降!」 岳不群冷笑一声:「好,好,我便先斩了这小贼,再斩了你们这对魔头淫妇 。」 说罢,提剑便要向令狐冲颈中斩去。 忽听一个女子声音道:「住手!」 众人一齐循声望去,却是盈盈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醒转,强撑着慢慢走上前来。 岳不群道:「妖女,你还有何话讲?」 盈盈道:「岳掌门,今日之事,我等有死而已,只求岳掌门开恩,许小女子以一物换我冲郎性命!」 岳不群道:「你有何物?」 盈盈道:「葵花宝典!」 ┏━━━━━━━━━━━━━━━┓ ┃ ◢◣ 高辣h文 ◢◣ ┃ ┃ 翠微居未删节合集 ┃ ┃ 请到龙腾小说吧下载 ┃ ┃ www.ltxsba.me ┃ ┗━━━━━━━━━━━━━━━┛ 网站无法打开访问或忘记网址可以 发送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