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4-12
(十二)
火金姑,下落土,
坐我船,打我鼓;
食我冷米饭,配我咸鱼脯,
对我门口庭过,被我抓来做妻。发布?╒地★址╗页w\wW.4v4v4v.us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谁人此时唱这首歌谣,可真不是时候……
小心点总是好的,月儿把小船藏在另一道岸边,当然那也是段大姐告诉过她
的!
段大姐要月儿停的地方一定安全,当然,段大姐也会一眼便可以从那石缝中
看到江边的小船!
段大姐随时都有任务找高峰!
段大姐就是发觉高峰去了「怡红院」,她才决心把月儿送到高峰面前,因为,
她不想叫高峰有危险!
如果高峰常常往那种地方走动,他迟早会出事!
*** *** ***
小船停在另一排柳树下,柳树根有一半露在水面与岸的交界处,月儿是把绳
子栓在柳树根上的!
她很会办事,小船上的一切吃的,也都由她弄齐全了,高峰一直在看着月儿
的动作!
他觉得月儿根本就和星儿没两样嘛!
矮桌上摆了四样小菜,玉酒壶一个,里面是上好的女儿红,小酒杯很好看,
好像还透着光!
月儿坐在矮桌的另一边,她为高峰斟着酒!
高峰已经睡足了,当然也吃饱了!
他与月儿相处后这是他的第二餐!
上一餐他吃过就睡了,因为他在怡红院好一阵子折腾,那个叫红姑的女子,
怕是现在还未醒吧!
他举杯看着月儿,心中好像就是从前同星儿过的日子的延续!
他猛的喝干杯中酒,对月儿,道:「月儿,你真的很像星儿,你的一切动作,
像极了星儿!」
月儿浅浅一笑,道:「高大哥,你也喜欢星儿,是吗?」
高峰笑得很甜:「我喜欢星儿,也喜欢你!」
月儿又是一笑,道:「只要你喜欢,月儿愿意作任何事情!」
高峰捉笑道:「看,连说的话也一样,你们姐妹真的很令我快乐!」
月儿眼道:「唔,我姐姐同你一起,你们一定得到真正的快乐了!」
高峰道:「答对了,我们得到真正的快乐,快乐得就如同一对新婚夫妻一样,
所以……」
高峰重重地放下杯子,又道:「所以我真的想同星儿一起去死!」
月儿道:「如果你这样的死了,我姐姐一定更痛苦,更可怜!」
高峰道:「怎么说?」
月儿道:「我们都是为段大姐而活,如果我们共同努力为段大姐报大仇,我
姐会在地下也感激你的!」
高峰笑得好瘪。
他瞄着月儿:「难道你来侍候我,也是为了段太姐?」
月儿道:「我们都是为段大姐呀!」
高峰不开口了!
他缓缓的叹口气,道:「是的,我们都是为了段玉,她主宰着我们!」
月儿道:「你错了,你不知道段大姐比我们苦多了,她只是一个女人,却肩
负着复仇的大任,她甚至几乎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她是伟大的!」
高峰讪笑道:「她的大仇?」
「不错,高兄,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高峰摇着头道:「算啦,我不想明白,我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我是段玉的
一把刀!」
月儿一笑,道:「我们都是一样,高兄,我们今夜为什么谈这些不愉快的事
呢?」
高峰看看月儿,再看看外面,点点头,道:「是的,今夜的月色好美!」
月儿也笑笑,道:「但愿月美人更美!」
高峰指指外面笑道:「可惜外面无月!」
月儿看出去,笑道:「月儿不见了!」
高峰指着月儿,笑道:「天上的月儿比不上我面前的月儿美,我是说你呀,
月儿!」
月儿吃吃笑了!
她用手拉上了舱门,把二人之间的矮桌推向一边,缓缓地,她移向高峰!
高峰不动,他任凭月儿坐在他的怀中!
月儿仰起头来,笑得贝齿外露,道:「高哥!」
高峰笑笑,道:「月儿!」
月儿道:「吻我吧!」
高峰最听女人的话了,马上低头张口,压在月儿的唇上!
他立刻发现月儿的唇好光滑,也很湿润!
月儿忽将舌头吐入高峰的口中,游动着,搅和着!
高峰立刻用力将月儿搂倒在怀中,大手已按在月儿的胸上,他慢慢地揉,慢
慢地旋,旋得月儿闭上了眼!
高峰低声地道:「月儿!」
「嗯!」
「你曾和别的男人作过这种游戏吗?」
「没有!」
「你还未曾破身?」
「我是来把我的身子交给你的!」
「你!」
「高哥……你一定要珍惜哦!」
「我……」……
「你也要爱我就像爱我姐姐一样的爱我!」
高峰道:「可是——可是你姐星儿她……」
「她也是好女孩呀!」
「她——并未流血呀月儿,女人头一回是会流血的,可是她……」
月儿一笑,道:「傻子,我同姐姐都是练过武的人,我们因为练武,早就破
了!」
高峰眨眼道:「真有这种事?」
月儿道:「我不会骗你的!」
高峰眼珠子一转,道:「那么,你也不会流血了!」
月儿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同姐姐二人却不曾与男人一起过,
你是头一个!」
高峰感动了!
他想着「怡红院」的红姑,那女人接过不少男人了,而她仍然被自己征服,
眼前——
眼前这月儿,她还是头一回,自己的那活儿太凶猛了,她吃得消吗?
月儿见高峰不开口,她的手动了!
她的手反楼住高峰的腰,另一手去探摸高峰的那根「金箍棒」,于是——
于是月儿吃惊的低呼道:「好大啊,你!」
高峰道:「你怕了,是吗?」
月儿娇笑道:「才没有哪,我要试试看!」
高峰瘪样道:「也是为了段大姐?」
月儿道:「不我是为了你的快乐呀!」
高峰憋声道:「月儿,你的忠心令我感动,想想我自己,反倒比不上你姐妹
了!」
月儿一笑,道:「高哥,别说了,我怎么才能使你快活呀!」
她的一付天真,倒叫高峰立刻变了样!
高峰拨开月儿的衣衫,道:「你好像身子似火烧,你难道欲火已起,憋不住
了?」
月儿娇媚地道:「你不也一样的巨棒竖立起来了?」
高峰一声哈哈,道:「小妮子,你也真会逗,浪起来叫人无法拒绝呀!」
月儿道:「你若拒绝,我会羞死!」
高峰大笑,道:「那就看你的表现啦!」
「扑」一声,月儿斜身滚在锦被上,便也脱了个精光发亮!
她真的似玉般美,那一身的白肉鼓鼓的,双腿之间的阴毛几乎连到她的肚脐
上!
她只有这个地方与星儿不一样!
阴毛呈三角形连到她的宝洞两侧,好像有人说,这样的女子可浪得很!
高峰不懂这一套,他已把衣服全脱光!
他不能马上动,伸手去摇月儿的那片黑忽忽的毛毛,捉笑道:「我的才一小
撮,你的已大片了,月儿呀,你一定是个毛仙姑!」
「什么叫毛仙姑?」
「毛仙姑一身毛,走起路来岐叫,叫一声跳一跳,跳到河里去洗澡!」
月儿笑道:「什么意思?」
高峰逗笑道:「等一会儿你便知道了,哈……」
月儿却已双手握住高峰的巨棒,道:「高哥,你别再逗了,你没看我的……」
她翘起双腿,高峰这才发现月儿的渍水已经往外溢出来了!
他点点头,道:「好吧,就看你能受得多少顶撞!」
他举着他的宝贝,对准月儿的宝洞猛一顶!
「啊……轻……点……呐……」
高峰低头看,不由吃惊的道:「血……」
他要将他的「东西」拔出来了,却是月儿的双手用力攀住高峰的屁股,道:
「先别动呀!」
高峰果然不动了!
他看着月儿双眉紧皱,满面痛苦的样子,心中着实的不忍,如果不是月儿叫
他不要动,他早就拔出来了!
高峰低头看,哇噻!他发现月儿的那一大片毛毛竟然根根竖了起来!
他的眼珠子看得几乎要掉下来啦!
他慢慢地伸手去摸!
他每摸一下,月儿便哆嗦一下,真叫他难以相信这是什么原因!
就在他呆呆地没动时候,月儿动了!
月儿是轻柔的在扭着屁股一她还不敢用力顶送,她只能试探性地扭动着!
也真奇怪,月儿下面的血不流了!
月儿下面又出现了渍水!
慢慢地,她开始变扭为顶——她每扭一圈便顶一下,然后,她把顶撞的距离
拉大!
然后,她开始有节奏地顶又扭了!
这光景早叫高峰等得忍耐不住了!
就在月儿气喘的时候,他忽然拔出他的宝贝,伸手将月儿翻过身来,道:
「来吧,你已很习惯了!」
月儿翘起屁股,道:「是不是这样?」
高峰惹笑道:「你会觉得更美妙,我要进攻了!」
月儿道:「高哥,轻一点呀!」
高峰立刻应道:「会的,你吸一口气吧!」
月儿依言吸了一口气,那高峰举着他的巨棒已自月儿的岔路「叽」的一声直
撞进宝洞中了!
月儿全身一哆嗦,低泣地道:「唔……啊……哎……你……你……这东西……
太……狠……了……」
高峰可不管啦,他这一发动攻势,就是双手托紧月儿的屁股,一抽一送又一
顶,一连就是三百次!
那月儿初时还低泣出声,此刻好已有喘息的声音了,她的秀发也已蒙住她的
面!
高峰原来发觉月儿的阴毛根根起立,真怕把她刺痛,所以把月儿转过身来从
后面上!
那月儿累坏,她求情地道:「高哥呀……你……还要多久呀?」
高峰道:「这才刚开始呀月儿!」
月儿惊道:「天爷,你真的是传言中的金枪不倒?」
高峰捉笑道:「也没那么厉害啦,若是你很会配合,大概一个多时辰就可以
了!」
「一个多时辰呀………你………」
高峰道:「月儿,使出你的本事吧!」
月儿用力趴下,脱掉高峰的巨棒,她转过身来,道:「换换姿势来,我尽力!」
高峰发觉月儿的阴毛不立了,她的阴毛往一个方向倒,好像整理的一样!
那月儿已抬起双腿,道:「来吧,高哥!」
高峰发觉月儿的那个洞真好看,就好像草原下面一个红宝石般可爱,不由得
拿他的宝贝在宝洞口蹭起来!
月儿发出呓语声,直叫:「快些进来呀!」
高峰偏就吊她胃口,这一下可急了月儿,她忽地起身把高峰推倒,她已骑在
高峰的身上了!
她以双手夺过高峰的宝贝,「扑吡」一声送进自己的宝洞之中,于是,她疯
狂了!
只见她双手按在高峰的胸下方,屁股对准那东西,上下一阵坐又起!
那高峰笑呵呵地道:「头一回就发疯了,下一次你一定不得了!」
月儿道:「别多说,我……我……」
她仍然抽压不休,而且更快!
高峰还想说什么,忽觉宝贝上面一阵凉,便见一股一股有血带水的东西流了
他一肚皮!
月儿发出「啊」的一声,挟着高峰的宝贝坐上去不动弹了!
高峰已知月儿下了!
他不动,因为这时候月儿正在享受着此生最美好的快感,最迷人的麻酥!
一阵子过后,月儿在上面睁开眼来!
她有些歉然地对高峰,道:「对不住,害你……」
高峰笑笑,道:「我高兴呀!」
月儿羞涩道:「你……」
高峰道:「我……我还未过瘾呐!」
月儿道:「我会尽力的,高哥,你不但刀法了不起,你的床上功夫也超人一
等!」
高峰好兴奋,被月儿说得好生得意!
他挺起上身,抱紧月儿,道:「你就坐在上面动吧,你扭动的快一些最好不
过!」
月儿依言开始扭动了!
高峰抓着月儿的秀发,用力的撞着宝洞,那模样实在叫人看了又爱又怕!
高峰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月儿的下巴也放在高峰的肩上了,这时候只有月儿
的腰肢在发狂地扭动着!
突然,高峰皱了一下眉头!
他把手伸向肚皮处,这才发觉月儿的阴毛又直立起来了,
有些扎人的样子,但高峰被扎得很舒服!
那月儿又开始动情了!
她的毛毛直竖,便是动情的开始,如今从她的动作上,高峰已知道了!
高峰很愉快,他在月儿一阵坐顶之后,便将月儿平放在被子上,他以他的宝
贝放在月儿的毛毛上磨着,直叫着:「唔,好舒服哟!」·
月儿也叫了!
她的毛毛被磨蹭,她也觉着一身发麻!
那高峰已发觉月儿变了,她变得有些饥渴的样子!
原来毛毛多的女子最淫浪,只不过月儿这是头一回,如果老于此道,她才不
怕高峰哩!
她现在就不怕了!
她忽然抓住高峰的宝贝,用力的一下合上去,口中发出叽叽叫,还半咬半吮
的令高峰一阵发麻!
那高峰知道自已快下泄,他低声地道:「快了,我真的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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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闻言,立刻张开双腿,把宝洞拉开,那高峰一举而入,一入,一入而一
阵洪流奔泄,好热的一股温泉在月儿的全身哆嗦中汇流了!
两个人就这样顶着,就这样叠在一起不动了!
*** *** ***
世界上不论什么样的战争,总是会有结束的时候,不管怎么样,战争总留给
人以伤痛,但只有男女之间的床上战争,大部分都是美好的,也是令人有够爽的。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发布\页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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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再一次的爽快。
当然,月儿也快乐!
月儿比她姐姐星儿还会侍候高峰!
高峰也明白,如果姐妹二人论起床上功夫,月儿比星儿更高招!
高峰就以为,如果假以时日,多调教几次,月儿才是他真正的对手,真正的
异性强敌!
于是,他又想起在山中做的梦!
那个长发美女的幽洞上方,竟然一根淫毛也没有,与月儿的大片阴毛成了强
烈的反比!
长发美女的功夫厉害,但月儿将来一定比她更有「拼头」!
厉害的女子总是非常美的!
高峰看着沉睡在怀的月儿,他就觉得月儿真美!
他伸手摸着那硬实的乳房,就好像他握着个刚出笼的大馒头一样!
月儿只嘤咛了一声,便又睡着了!
高峰拉过另一被子,他轻轻地盖在二人身上!
他把矮桌上的灯捻暗,两个人就这样睡觉了!
*** *** ***
时光匆勿,段大姐很久未在杨柳岸边出现了。
高峰过的日子很顺心,他几乎忘了星儿,因为他已视月儿为星儿。
月儿侍候着高峰,就好像星儿侍候的一模一样。
小船上充满了春光,有时候月儿还会赤身爬上高峰的肚子上睡去,有时候她
主动,当黑夜来临的时候,两个人的面上就充满了青春昂扬的火力,等着那温暖
情的热血奔放,看来如今高峰又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日子过得美极了。
日子也过得太快了,只因为有个乌云密布的大清早,段大姐突然又来了。
*** *** ***
凭良心说,高峰实在不想看到段大姐。
他甚至怕看到段大姐。
一个生活在快乐的日子里的人,很想永远这样的活下去,人嘛,有如意的生
活,谁还会想别的?
高峰就不想别的,他太快乐了。
然而,段大姐就站在小船上,她很会体谅舱中睡在一起的高峰与月儿。
她以手示意,道:「别动,睡着别起来,外面要下大雨了,那会着凉的。」
高峰与月儿没起来,但两个人并肩坐着。
两个人不开口,都傻傻的看着舱外的段大姐。
段大姐没事不登三宝殿,但她的话却很中听。
「这一个月过的日子还好吧?」
月儿在点头。
高峰只低声一个字「好。」
一笑,段大姐道:「没有缺什么少什么吧?」
高峰道:「大姐给的银子我们花不完。」
段大姐露出不高兴的样子,道:「你们应该花完的,我还觉得应该多花些,
怎好亏待自己,尽量的花用,多少大姐不计较,知道吗?」
高峰瘪样地点点头,道:「是!」
段大姐又笑了。
她点点头,道:「对!这才是大姐的好弟弟。」
高峰没开口,贼眼一转,他早就想到了
段大姐不会为这几句话而来的吧?
她一定有什么任务要交待了。
*** *** ***
段大姐伸手对月儿道:「肚子里有没有高小弟的骨肉呀,嗯?」
月儿头半垂,羞答答地道:「还没有。」
高峰也脸红,他不开口,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好像被人捕了一刀似地痛。
星儿就是带着他的骨肉死掉的。
段大姐点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
月儿的双目一亮,那种亮是带着涩味的。
高峰揪成了包子脸,看样子段大姐果然又有任务了。
(十三)
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段大姐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看看高峰,又看看月
儿,她缓缓地坐在小舱门口。
月儿要起来为她送茶水,又被段大姐拦住了。
段大姐很无奈的道:「我已经考虑三天三夜,我考虑得好痛苦。」
月儿道:「大姐,月儿愿为大姐分忧。」
段大姐笑笑,道:「你同星儿自小在我身边,我心中最疼爱你姐妹。」
高峰不开口,他听得很仔细。
段大姐道:「是一件任务,我想了很久很久,这个任务只有你才可以。」
月儿道:「大姐吩咐。」
段大姐道:「阮启川来了。」
月儿道:「三船帮二当家。」
「是的,就是他,他今夜的大船靠在江对岸,月儿,阮启川有个老毛病,他
每到一个地方总离不开女人,江对岸的姑娘不怎么样,所以我安排你去一趟。」
月儿轻声道:「是。」
高峰突然憋声,道:「不可以!」
月儿吃一惊,她抬头看高峰。
段大姐抿紧嘴巴,她的双目流露出另一种莫测高深的光芒。
她也不开口,直视着高峰。
高峰又道:「大姐,如果去对付三船帮的人,我高峰去,何必要一个姑娘前
去冒险?」
段大姐笑笑,道:「上阵打仗易,运筹帷幄难,小弟呀!对付三船帮的人,
大姐已经和他们拼了好几年,应该怎么办,我比你清楚多了。」
高峰道:「我只是不想叫月儿去冒险。」
段大姐道:「我们就是生存在冒险里,小弟,你会知道大姐活的有多苦。<big>郵件LīxsBǎ@gmail.com?.com发布(</big>」
高峰道:「为什么不叫我去?」
段大姐道:「你是我的王牌呀!小弟,当我派你出刀的时候,我是等着去摘
取胜利果实的,我怎能轻易把我的王牌去露相?」
高峰不开口了。
他也更明白,段大姐如此命星儿、月儿前来侍候自己,无非希望自己为她去
杀人。
段大姐当然不会因为自己曾救她一命而安排自己在此享乐的。
想通了,事情便也豁达了。
高峰咬咬牙,简直没命地搂紧了身边的月儿。
他没叹气,但他却对月儿道:「月儿,我无法保护你了。」
月儿情深地在高峰面颊上吻了一下。
段大姐对于月儿的这一吻,感到满意极了。
她笑笑,道:「你们的日子过得真甜,真羡煞人了。」
月儿道:「是大姐赐给我们的。」
高峰道:「大姐,我可以陪月儿一起去吗?」
「你就在小船上等吧!」
高峰道:「谁去保护月儿?」
「月儿不用人去保护,月儿与星儿一样,她们也会武功,平常的人休想动得
了她。」
高峰当然知道月儿也会武功
段大姐的人都有用,无用之人段大姐是不会用的。
高峰真是有话没处说,憋死他了。
他瘪苦地看着月儿收拾着,一切穿戴整齐之后,便对段大姐道:「大姐,我
几时过江?」
段大姐再问:「月儿,你真的没有怀孕?如果你怀有小弟的骨肉,大姐宁愿
放姓阮的一马。」
月儿摇摇头,道:「没有,大姐,真的没有。」
高峰苦出汁来,月儿为什么不说谎,如果月儿说她怀孕,段大姐不是放过她
了吗?
高峰当然不知道,月儿的心中又何尝不想永远在此住下来。
与星儿一样,月儿很想永远陪着高峰。
但月儿心中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被段大姐派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她现在就得走了。
段大姐起身,她轻盈地下了小船,月儿也下了小船,她回头看着小舱。
她从舱门看到高峰一副失掉魂似的可怜样子,她又哪里舍得呢?
是的,高峰好像失掉什么似的,立刻感到一片空虚。
他想到在舅舅家放牛羊,有一回他发觉有一只羊不见了,他便立刻在大山里
找,他发觉那头失去的山羊正孤零零地站在一道悬崖尖上面,悬崖附近有三头大
野狼。
当然,野狼想吃羊。狼吃羊好像是天经地义的平淡事,但那头羊很会躲,它
躲在尖秃的崖上不下来。
羊可以上尖崖,野狼怕摔死,但狼有耐性,等。
高峰发觉以后,他挥动手中长鞭用力抽,大山里便来「吧吧」回音似打雷。
狼最怕那种声音。这就叫做「狗怕摸狼怕吼」。
如果有恶犬,你就弯腰地上摸,狗怕石头。
如果有野狼,你叫的声音越大狼越怕。
高峰救回了那头羊,以后那头羊就守在高峰身边,它再也不乱跑了。
高峰也把月儿当成他的羊了,他很想跟去保护月儿,但段大姐连叫他起来也
不答应。发布页LtXsfB点¢○㎡
段大姐把月儿带走了。
段大姐把月儿送来,她又把月儿带走,高峰心中当然不爽了。
他看着两人下了船,又起向远方,便不由得起身抓起一缸酒,疯狂地灌着。
高峰第一次觉得他活的窝囊,为什么连一个女人也无法属于自己的。
他甚至觉得连自己也不属于自己了。
是的,他已经陷得很深了。
高峰知道无力自拔,他便也有些恨段大姐了。
他虽然恨段大姐,却也无可奈何。
一个人活在无可奈何的日子里,这个人当然会觉得自己窝囊。
一个觉得自己窝囊的人,这个人一定很痛苦。
高峰现在就痛苦,所以他狂饮。他在离开大山的时候就注定没好日子可过啰!
江陵城东后街很静,据传言东后街有一口大水井,这个井很奇特,井水与江
水相连接,只不过谁也不敢说这话骗人的,因为这是风水先生说的话。
倒是有件事情叫人家弄不懂,因为有时候这口水井中会打出小鱼来,如果不
与江水互通,这井里的小鱼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就在这口大井的背面,有一大片葡萄架看向城墙边,那儿静静的一座四合院。
红墙绿瓦高门槛,风铃儿发出叮当声,那正面的堂屋还是两层的。
大门外有个小广场,一边是个栓马棚,马棚内没有马,空荡荡的只有一堆刈
好的草料。
马出差了。
马套着大车到北关的「老风酒家」接姑娘去了。
如果要知道这地方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大巨宅子,它就是三船帮二当家阮启川
的小公馆。
阮启川在三江地界有许多小公馆,只不过他这个人好女色,又兼爱新鲜,所
以他只有两三处养着小妾,其余的大多都是临时找个漂亮的。
阮启川找新鲜的姑娘总是自己亲去找,只要他的大船来到江陵总舵,他都是
先到北关的「老风酒家」包个嫩粉头回到后街的四合院。
此刻,他把双辔大车停在「老凤酒家」的大门外,他命赶车的再把大车清理
干净,自己当先往酒家走。
只不过他刚刚走进门,迎面有个老太婆带着个美姑娘往门外走。
那个姑娘不开口,只听老太太一人在唠叨。
「叫你笑你不笑,叫你扭腰你歪肩膀,偏偏把嘴巴翘得高,人家肯在你身上
花银子?没福气。」
那姑娘面无表情的道:「我不要当酒家女,我要回家去,娘呀,日子苦一点
没关系呀!」
「苦,苦,我的希望靠你了。」
她拉着姑娘往外走,偏偏那姑娘对着刚进来的阮启川露齿苦笑。
这一笑简直让阮启川骨头都酥啦!
他想着,这个姑娘长得棒,就像仙女一模样。
就在母女二人刚往台阶下面走,老阮开口一声喊,道:「喂!等一等。」
母女二人听见装做没听见,一个劲地往外走,便在这时候,从里面走出个中
年汉子,那模样只一看便知道他是个拉皮条的人。
这中年人认识阮启川,立刻哈哈笑着迎上前,道:「啊哈,什么风儿把阮二
当家的吹来了,快请里面坐。」
阮启川不爽了,他不但不快乐,也有些讨厌。
他指指走出门的母女二人,道:「那是谁?」
中年汉子一笑,道:「喔,她们呀!姑娘长的可以,只不过是个土包子,阮
二当家的,同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木头人上床,多乏味呀!」
他指指里面,又道:「春风秋月在里面,她们早就盼你老来快乐了。」
阮启川道:「你怎知那姑娘是土包子,我看她像天仙,你快去把她们找回来。」
中年汉子苦笑,道:「阮爷,她们来路不明呀!还是你老前去叫住她们,只
要出这个数,是够了。」
他摆了个手势。
「那是多少?」
「二十两银子。」
阮启川哈哈一声笑,大步走出「老凤酒家」外。
他的动作快,几步就追上那母女二人。
「老太太,您等一等。」
老太太上下看了阮启川,道:「你是他们酒家的人?」
阮启川道:「老太太,他们不识货,更何况你也不应该把你女儿送到这儿来。」
老太太道:「家中缺银子呀!」
阮启川真大方,伸手就是一锭银元宝,他塞在老太太的手中,笑道:「收下
吧!」
老太太道:「这怎么可以嘛!」
阮启川道:「你们跟我走,上车吧!」
老太太喜孜孜的道:「还有大车坐呀!」
阮启川道:「我有座宅子在后街,只要你们喜欢,你们就住在我那里。」
老太太吃吃道:「你为什么对我母女这么好?」
阮启川道:「还要问?我看上您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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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指着阮启川对姑娘道:「要不要,你若不喜欢,我们就不去。」
那姑娘美眸会说话,她的俏嘴也翘一半,看的阮启川心暗爽,他立刻想动手
了。
姑娘低声道:「到他家不太好,他有老婆怎得了,我不会打架呀!」
这意思她是看中阮启川了,只担心阮启川的老婆会找她麻烦。
阮启川哈哈笑了。
他大方的拍拍那姑娘的手,笑道:「放心吧!姑娘呀,四合院一共只有三个
老下人,我的房产有许多,从襄阳到武汉,从汉江到这江陵,算一算有个七、八
处之多,只有此地我没老婆,您母女若是不嫌弃,以后就住在我这里。」
他此言一出不得了,老太太当先拍手叫。
姑娘羞得低下了头。
哇噻!太正点了,若是现在有张床,姓阮的不马上扑上去才怪!
*** *** ***
赶大车的忙走上前,他取了个小木凳放在车一边,他还伸手去扶姑娘,却被
阮启川怒目瞪一眼。
阮启川伸手扶姑娘的臂,他笑呵呵的道:「姑娘多小心,上车吧。」
阮启川只陪姑娘上车,老太太就由赶大车的扶持她,把老太太也送进大车内。
「嗒」大车驰去了
大车当然是往后街驰去的
三船帮的势力大,三船帮二当家阮爷,是不屑于在酒家住的,他把姑娘带进
他的小公馆。
现在他就把母女二人带进那座四合院里来了。
*** *** ***
不错,四合院一共九间房,却只有三个大男人侍候着。
阮启川领着那母女二人直走进正屋里,有个矮汉已跟进来。
矮汉先是看看那母女二人,便恭敬地对阮启川道:「二爷,酒席已备好了。」
阮启川道:「摆上来吧!我也饿了。」
他招呼母女二人坐在一边,自己却是进一间隔室里。╒寻╜回 шщш.Ltxsdz.cōm?╒地★址╗
那母女二人呆呆地坐在那里,彼此不说一句话。
有个年轻人匆忙地走进门来整理着桌面,摆设得一应齐全,于是刚才那矮汉
与另一汉子分别端了各样酒菜上了桌,有个绿色酒缸打开来,满室立刻一片香醇,
好酒。
不旋踵间,阮启川从暗室哈哈笑着走出来,他的手掌上托着一锭金光闪闪的
金元宝。
母女二人看得好像眼也花了,阮启川却将金元宝塞在老太太的手上。
他用手托起老太太的手,重重的放入老太太手掌上。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子神秘色彩,嘴角的笑看上去是得意地。
但如果真正体会他的笑,那才是标准的冷笑。
老太太以为阮启川很得意,她也不客气的收下,笑呵呵地道:「我的女儿会
为我这老太太谢谢你的。」
「谢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老太太对女儿道:「月儿呀!你听见没有,咱们以后就住在这儿了,你要好
好的侍候阮大爷呀!」
月儿,是的,她只把双目上翻,羞快快的点了一下头,道:「是,娘。」
阮启川好高兴,立刻又握住月儿的手,他好像握着一个软棉球似的,笑道:
「来来来,我们吃酒。」
一边侍候的矮子,立刻把酒好退等一边。
这顿酒饭吃半个多时辰才吃完。
阮启川吩咐放洗澡水,先要姑娘在房中洗,他老兄陪着老太太在另一间闲嗑
牙。
他也吩咐矮汉,道:「弄一间干净房让老太太住下。」
那矮汉已笑道:「右边厢房早就好了。」
真周到,别以为四合院三个粗汉子,侍候人还真得有一套。
那阮启川等过月儿洗过澡,便笑呵呵地得意至极地道:「真好看,这身睡衣
粉红色,杭绸做的,你穿在身上像仙女,太美了。」
他这儿是个小公馆,女人用的东西早备妥。
三船帮的二当家当然讲究享受了。
于是,阮启川也进去沐浴了。
矮汉子还真会办事,他走近老太太笑咪咪的道:「老太太,咱们去吧!」
老太太傻呵呵的道:「去那儿呀?」
矮汉子指指门外,道:「老太太,去你老的房里呀,去歇着呀。」
老太太道:「我还不累呀!」
矮汉指指脑袋,自言自语:「真是属蜡烛的,不点不亮呀!」
「你说什么?」
矮汉子无奈的道:「老太太,你吃饱了吗?」
「吃的太饱了,便明天的粮也支了。」
矮汉指指老太太手上的金元宝,道:「阮爷也把元宝送了你,是吗?」
老太太笑着把取在手上把玩的元宝忙又放入袋里,真怕被矮汉抢走:「是呀!」
矮汉子笑笑,道:「吃也吃了,该拿的也拿了,老太太,我带你房里去睡觉。」
老太太叱道:「胡说,谁要同你睡觉!」
矮汉子道:「拜托!我也不想要同你睡觉,我只带你回你的房间里。」
他走近老太太,凑在老太太耳边又道:「这儿已经用不到你了,有你姑娘陪
阮爷就够了。」
老太太木然地点点头。
她起身拉着女儿的手,道:「孩子呀,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只怪咱们家境寒,
你爹死的早,没办法给你坐上八抬大轿什么的,只不过我看阮爷是好人,他一定
很疼你,娘又住在你身边,往后你吃香又喝辣,为娘的也沾光吃腥的喝咸的,日
子太平就够了。」
她还真的挤出泪,又道:「跟着阮爷过日子,要好生地侍候小心地陪笑,千
万不要使性子,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管他年老年轻年少的,熄了灯上了床还不
都是一样的,闭上眼睛什么也是美好的,女儿呀!」
她千嘱咐,万交待,有够啰嗦的没完没了的。
矮汉子可急了。
月儿也觉她烦,她低声道:「娘你放宽心,女儿一定听你的,绝不会叫你失
望,女儿什么也不会,女儿只会侍候人,一定让阮爷舒舒服服的。」
矮汉子拍手笑道:「老太太,你听听,你女儿多么给你争气,老太太,你老
放心去睡觉吧!」
*** *** ***
老太太慢吞吞走了。
她走到门口还回头看,她不是看月儿,她看内室的房门,只不过里面还在哗
哗啦啦洗澡呐。
老太太一路走,一路叨,也不知她叨的什么光景,矮汉子只有陪着笑。
矮汉子的笑低沉的,谁也听不出他为何发笑。
*** *** ***
正屋里的中间灯光熄了,但右面内室中却燃上了灯,内室的灯虽然不太亮,
但从外面看还是满亮的。
四合院的人似乎都睡了。
夜很静,静得院子里梧桐树落下的叶子也清晰地可以听得见。
这时候,正屋里突然有了声音,柔柔的。
「你大概还是第一次吧!」
「唔。」
「好,真好,哈……」
「嗯,你的身子怎么如此坚硬,阮爷,难道你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功夫?」
「哈……你猜吧。『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哈…你就像依人的小绵羊。」
「阮爷,你怎么只脱掉裤子,你的上衣……」
没有回声,只有悉悉索索脱裤子声传来。半响,阮启川笑道:「我们就要合
而为一了,还有什么好羞的,你叫月儿,是吗?」
「是呀,月亮的月。」
「你现在可以脱衣衫了。」
「是,阮爷。」
于是,里面又传来脱衣声。
是月儿在脱衣衫
月儿真的脱光了衣衫,便闻得阮启川哈哈笑道:「玉人儿一般,太可爱了,
哈……。」
月儿道:「阮爷,把灯熄了吧。」
「熄灯?」
「是呀,外面看进来多羞人呀。」
「他们那个敢看,两只眼睛我挖一只。」
「我还是觉得不习惯嘛,阮爷。」
阮启川嘿嘿笑,道:「好,这头一夜我便依你的,我熄灯。」
「卟」的一声传来,正屋室里面果然黑了下来
脱衣挑逗,男的……
「哈……」
便在这复杂的声音里,突然一声尖叱「你!」
「嘿!果然有目的。」
吼声是阮启川的,他紧拉着大吼:「拿人!」
立刻,院子里传来厉叱声,三个汉子已围上西厢房。
西厢房住着老太太,三个男子往里面冲,正屋里也干上了,只不过不是男女
之间的战争,而是玩刀的搏杀。
月儿黑暗中突出刀,她的刀子往阮启川的肚皮上捕,只可惜她不知道阮启川
穿了牛皮甲,要害地方都护住了。
阮启川一掌拍落月儿的刀,黑暗中摸着裤子就穿上了身。
月儿也拿衣衫躲在另一边穿,她忿怒地道:「姓阮的,你原来穿着皮甲靠,
我应该抹你脖子的。」
阮启川嘿嘿冷笑道:「你没有机会,贱人,老夫早就看出你们来路了,那老
太婆看上去年纪六十多,一双手却又嫩得很,嘿……是不是段玉派你们来的?」
他曾经把元宝放在老太婆的手上,他便知道这对母女二人有问题了。
忽然,院子里传来怪吼:「围紧了,狠宰!」
另一声音道:「娘的老皮,也不打听爷们是干啥子的,也敢混来撒野。」
院子里传来一阵刺耳的金铁撞击,却是那老太太竟然冲不到正屋这边来。
原来阮启川这三个打杂的均是三船帮有份量的人物,虽然比不过「铁浆震三
江」白家兄弟那么高明,却也算得是二流的人物。
老太太连冲三次未冲过,正屋里右面的窗子「卟通」一声大震,一圈人影跌
出来。
「咚」是月儿的身子,她发出一声「哟」仰面喷出一口鲜血。
随之,阮启川跟出来了。
姓阮的吃吃冷笑,他站在月儿身边不出手。
他不必再出手了,因为月儿的身子正萎缩着往地上倒去,
那模样真凄惨。
只不过当她快要头着地的时候,猛古丁拔空弹起,月儿的双掌连环拍,有七
掌打在那矮汉的身上。
月儿厉声叫:「快走!」
「杀!」是管事的怒叱。
「啊!」
月儿又挨了一刀,但她却反身抱住另一大汉,老太大真刁钻,尖刀扫杀吃惊
地阮启川。
阮启川身子往左偏,老太太已经上了房,她逃了。
阮启川知道追杀不及,他走向月儿。
*** *** ***
老太太上了房,转眼之间不见了!
月儿中了刀又了一掌,她仍然拼命!
好怪对那老太太忠心,但看起来她是在行孝道,因为老太太是她娘!
月儿早就没有娘了,那老太太……
她见阮启川向她走来,立刻尖叱一声把抱紧的大汉往阮启川的身上推动去,
她立刻拼着最后一口气以弹,她往老太太去的反方向弹!
老太太往西,她往东逃!
月儿往东逃是为了要追兵来追她,她要以自己的命把敌人引来,以便老太太
能安然地逃走!
阮启川拨开大汉的身子,跃身去追月儿,只不过他刚站上墙头,忽然闻得另
一方向传来大笑声,那笑声当然出自老太太的口中,只不过此刻闻之却又是年轻
女子的声音,很细致,也似银铃!
上了年纪的女人,哪还会发出这种声音嘛!
于是阮启川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段玉!
他早就应该发现段玉了!
他在老太太一双嫩手上就应该知道她就是三船帮上上下下一心要捉拿的克星
段玉!
他真的好后悔,当他听到笑声时候,他就感到自己被色迷了心窍!
他站在墙头上指向西,对赶来的人大吼:「快,我们一齐去追那老太婆,娘
的老皮,好似段玉!
「段玉」二字出口,几个汉子吃一惊,谁也不再多废话,立刻跃过墙往西就
追!
阮启川也追向西,他以为月儿中了他一掌,又了刀,她跑不多远的!
只不过他们几人追出江陵城,也没有发现那老太太的影子!
*** *** ***
「龙记客栈」后院里,月儿被抬放在床上,刘大夫已经给月儿服了「收魂丹」!
刘胖子对一边忿怒的段大姐道:「属下尽力!」
段大姐对朱掌柜冷冷道:「照我的计划,安排个小花船,这笔账叫高峰算记
在三船帮的头上!」
那朱掌柜忙应道:「立刻去办!」
段大姐对闭目昏死的月儿冷冷地瞧了一眼,她自言自语的:「这个月来你同
高峰的美妙日子……我知道,知道你……你姐妹都……被高峰制得……服贴……」
她的话只有她一人听得见!
她的话也带着酸不溜丢的味道!
她好像很想也同高峰来一套,她只是太忙了!
段玉忙于复仇大任呐!
于是,她匆匆地走了!
她走的神秘,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去的!
*** *** ***
段大姐沿江岸走来了!
她爱憎分明不忘着警觉,行程改了道。https://m?ltxsfb?com
段大姐此刻正往杨柳岸走来。
她还未到小船上,高峰已经站在小船头了。
高峰还是苦瓜脸一张,他等着段大姐开口。
段大姐没有开口,她只把头往江面转了一下。
高峰跳上岸,他仍然不说话。
段大姐面无表情,她走的很端正,就好像她是女皇一样有着种神圣不可侵犯
的样子。
二人一前一后,走的也匆匆,沿着江边的那条湿漉漉的小道,一直往下游走
了七、八里,只见一个浅泥滩地方搁着一艘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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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简直快要抓狂,他越过段大姐奔到小船边,他的双足沾满了湿泥,但他
毫不在意。
他拉住小船,只见小船上尽是各色各样的鲜花。
他怔住了。
他回视,看向段大姐。
他的双目中闪现的是怀疑眼光。
段大姐道:「小弟,花里埋着的是月儿。
高峰双目直视段大姐,道:「你怎么知道?」
段大姐道:「三船帮厚葬月儿,这件事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因为她改扮成老太太,而且她也在逃离时候又回头。
没有人追她,她便又回头,因为她要知道月儿是否已死掉。
她果然听到了阮启川的话。
现在——
高峰火大了。
他几乎恨透了段大姐,
段大姐为他制造快乐,她也给他痛苦。
高峰觉得痛苦远超过快乐,所以他恨段大姐。
段大姐从高峰的眼神中便知道了,她淡淡的道:「把月儿抱起来吧,我们不
用三船帮的厚葬,我们有我们善后的礼遇。」
高峰吼道:「为什么?大姐,为什么呀!」
段大姐淡淡地道:「这就是江湖,小弟,江湖上有许多事情是身不由已的,
更有许多必需加以忍耐的事情。当你在快意恩仇获得满意的补偿,那便是你所追
求的真正理想与幸福,小弟,切莫把短暂的欢笑当成永恒的幸福,因为江湖上永
远没有永恒。」
高峰不懂段大姐这一套,他只要星儿、月儿活着,所以他咆哮:「我不知道
你说些什么?」
段大姐道:「你会懂的,你以后一定会知道!」
高峰闻言,几乎晕过去了!
不料就在这时候,几条人影一般快地扑来,为首的那个怒汉——唔………
段大姐已沉呼:「阮启川,是你!」
她厉吼声中,一连五次侧仰,却见阮启川之叉利刃撒出一片极光,直往段玉
的身上罩去!
他厉吼如虎,道:「臭女人,死吧!」
两人在岸边交上手了!
另外三人,敢情正是在后街阮启川的小公馆侍候阮启川的人物,早已围上司
徒德了!
那阮启川以为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杀段玉!
段玉与三船帮有不共戴天之仇恨,杀了段玉,三船帮就太平了!
他如果找上那个年轻的,段玉也许就逃了!
而高峰!
高峰只把手按在腰带上,他不出刀!
他都快瘪死了,他只是冷沉地一边看热闹!
*** *** ***
段玉边杀边冷言,她很会说话!
她不立刻叫高峰出手,因为她要高峰自动出手,那样才够力量!
她边杀边道:「阮老二,你是个色魔,三江地界你糟踢不少姑娘!」
阮启川狂刺又厉笑,道:「老子对任何女人都有兴趣,只有你这臭女人除外!」
二人拼斗,高峰发觉段大姐的动作似飞鹰,她闪掠的实在高明,姓阮的如想
收拾段玉,一时还难以如愿!
那段玉又尖声叱道:「咋夜你剥月儿衣衫,只可惜月儿的心中没有你这老色
鬼,她出刀……嘿……只是你……太狡滑了!」
阮启川还不知道这是段大姐引他上当,他竟然吃吃笑着得意地道:「月儿的
一身白肉很细、也很香,若不是奉了你的命为刺杀老夫,我二人早就欲仙欲死了!」
高峰瘪透了心,他「抓狂」啦!
段大姐就发觉高峰快「发飙」啦!
但段大姐却突然尖叱「该死的畜牲!」
喝叱中,她腾身而上,二十七刀猛削过去!
段玉心中明白,这二十七刀伤不了阮老二,只不过她的目的是在为高峰制造
机会——制造出手的机会!
高峰本不打算了出手的,对阮启川而言,他放心了,他可没把高峰放在心上,
他以为高峰就算打从娘胎学武,也不见得是他对手!
然而,他估计错了!
高峰突然狂吼如狮,道:「杀!」
(十四)
那鬼也似的人影闪过阮启川的左后面,当高峰的短刀划过电火光石的一刹间,
阮启川顿觉项上一凉。他狂杀,却是三叉利刃被高峰的短刀「呛」的一声削断成
两节。
他抛刀,弹升,双手拼命地捂住自己的脖子,这光景真怕他的人头会掉下来。
他很会逃,他跃向附近一条小船,双足一顿,小船便往江中漂去,只见阮启
川双手鲜血自两肘处往下滴,他还吸着大气,小船漂向江心,才见一条双大船驶
来。
当然,另外三人也投江而逃了!
段大姐乐了。她笑对高峰道:「姓阮的人头未落地。」
高峰道:「大姐,我不想被他在我的脸上开刀,姓阮的怪刀十分利。」
段大姐当然知道,不过,能把阮启川杀得双手捧着人头逃,这已经令她很满
意极了。
她当然明白刚才高峰出刀横移动作几乎是一致的,这令她想到狗咬人的时候,
如果人用棒去打狗,狗就会双腿斜移往有利的方向横躲。
高峰的动作就是那样子。
而且他闪躲的恰到好处,因为阮启川的怪刀几乎只差半寸未削到高峰的脸上,
却被高峰短刀把怪刀削断。
*** *** ***
段大姐伸手去拉高峰,她关怀备至的笑道:「小弟,你真行,解了大姐的危。」
高峰无奈地道:「我本不出手的,可是这家伙太可恶了,连那种话也说得出
口。」
刚才阮启川的话也是段大姐诱他说出来的,段大姐的目的就是要阮启川亲说
出话来激怒高峰,那要比她说的话更有效地令高峰发火。
段大姐道:「小弟,你现在应该知道一件事情了吧?」
高峰道:「大姐是亲自陪着月儿前去冒险的,大姐也有保护月儿的手段,只
可惜姓阮的老狐狸,他把月儿弄到他的睡房里,而我……。」
高峰眼中在冒火。
段大姐又道:「我却被姓阮的三个手下人围住在外面,月儿大概失手了,她
被姓阮的一掌从屋子里打落在院子里吐血而亡,我……喉……」
高峰瞄眼嘲惹「你马上就『溜跑』了,是吗?」
段大姐道:「我可以对付老二,但另外还有三个人,我不急于报仇,我不能
有闪失。」
高峰瘪样地看着她。
段大姐说的对,报仇之事不能急,妥善策划方能达到目的,有脑筋的人是不
会作无谓牺性的。
段大姐当然是有头脑的人,而高峰早就知道段大姐这女人比谁都精明。
男人如果遇上这种女人,只有倒霉的份了。
*** *** ***
段大姐遥望向江面,她的面色真难看。
江面上来来往往不少三枪运货大船,她知道有一大半是三船帮的船。
她只要看到江面上的大船,她就咬牙怒视,在她的心中便也燃起了复仇的火
焰。
段大姐只要想到水龙,她便也心中一阵绞痛,她内心中的仇恨,江湖上又有
几人能了解?
段大姐就以为她的活着,便是为了要杀水龙,她只有为了这个目的才奔波在
三江地界之内。
*** *** ***
高峰拒绝再回到杨柳岸的小船上。
他几平不愿意再留下来。
段大姐并不勉强高峰,她就像十分关心自己亲小弟一样,问高峰:「小弟,
你不住船上住那里?小船上住着不是很安全清静?」
高峰不回答,他只摇头。
段大姐又道:「小弟,我不会叫你过着枯燥无味的日子,我会再选个比星儿、
月儿更美的姑娘来陪你。」
高峰憋怒地直甩手,道:「不,我不要再伤害那么善良的姑娘,我不配,我
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善加保护她们?我是个无用的猪……算了,恐怕连猪
都不如!」
段大姐叹口气,道:「小弟,何苦如次自责?就凭借你的刀法,你可以随心
所欲,我相信星儿、月儿都了无遗憾,她们都崇拜你的。」
高峰道:「她们却都死了。」
段大姐道:「让我再补偿你吧!小弟。」
高峰吼道:「我不要,大姐,我受够了,如果我再有一个,我一定会抓狂。」
他咬牙咯咯响,又吼:「我已经快抓狂了。」
段大姐的心中几乎已经乐透了。
她就是要高峰这样,高峰如果情绪上达到将发疯的地步,水龙那一帮人也将
倒霉了。
她伸手拍拍高峰的背,十分委婉地道:「小弟,都是大姐不好,你发我一顿
脾气吧!我可以忍受。」
高峰叹口气,道:「大姐,我不敢。」
段大姐一笑,道:「你这样发火,便死去的星儿、月儿也难过。」
高峰道:「如果她们已变成鬼,大姐,我愿意变鬼去陪伴她们。」
段大姐双目一厉,沉声道:「没出息。」
她的威严立刻令高峰吃惊。
段大姐能驾驭那么多杀手,她当然有她的一套。
她如果发火,她的人都会吃惊。
高峰心里就在吃惊。这女人怎么一变似罗刹。
高峰瘪低了头。仰面婆娘低头汉,此刻正是这写照,女人仰面是恶婆,男人
低头没出息。
只不过段大姐更严厉,她怒叱高峰又道:「小弟,你不要忘了自己是个大男
人。」
高峰道:「是,我是男人。」
段大姐道:「男人就像你这样?嗯,死了两个心上人,就一败涂地不愿为人
了?」
高峰痕苦着脸,不想废话。
段大姐又道:「人既然死了,我们应该为死者做些什么,形式上的关切与痛
心,永远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死亡,总是令人无奈的,你知道星儿、月儿的死
对我有多么大的打击?」
高峰猛抬头,他斜瞄着段大姐,他在等着段大姐再往下说。
段大姐又道:「星儿、月儿从五岁就跟在我身边,我把我最心爱最好的送了
你,这证明我是多么器重你。」
她似乎也在拭泪了。
段大姐从未在男人面前落过泪,因为她自以为泪早已干涸了。
这动作令高峰也难过,他也落泪。
于是,段大姐双臂一分抱紧了高峰。
两个人落着泪耸着肩,抽噎着好像十分伤感的样子。
至少高峰是真地哭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感情是十分激动的,他当然不会虚情假意。
段大姐自己不拭泪了,她替高峰拭泪。
她的话又恢复了平静,道:「小弟,我们只有用尽一切的方法,去毁了三船
帮,杀了那帮恶人,这三江天下便是我们的了,到了那时候,我们用水龙的人头,
奉祭星儿、月儿的在天之
灵。」
高峰不由得点点头,他还能说什么?
*** *** ***
段大姐缓缓松开双臂,她又低声的对高峰道:「小弟,三船帮的人多势大,
我们只有在暗中进行,但如果行事,却一定要听大姐的吩咐,乱来,只有坏事。」
高峰道:「我当然听大姐的。」
段大姐真是暗爽在心。
她就是等的这一天。
她也早已等着高峰的这句话。她等了两个月直到今天才等到。
她拍拍高峰,道:「小弟,大姐真高兴你终于明白事理了你也真的长大了。」
高峰道:「大姐,我为大姐效劳,我只杀三船帮的人,我不能忘记星儿、月
儿。」
段大姐道:「别再想那么多了,你不是已经在地道中见过那些死去的烈士们
吗?他们都是三船帮杀害的人,其中包括星儿、月儿。」
高峰心中猛一痛,他咬着唇。
段大姐又道:「我们要为每一个为我们死去的人报仇,我们早晚会取下水龙
的人头。」
高峰不由得用手摸一下他的短刀。
他已经习惯于摸刀的动作了,如果他出刀,那就如同电光一现。
他现在也有了杀人的心得,他觉得屠狼屠豹的动作,远比不过屠人的动作快
得多,因为屠人出刀善在机先,也许只快上那么一点点,就能掌握住胜利的果实,
否则,如果慢上一点点,自己就要失败。
而失败的代价太昂贵了。
杀手失败的代价是生命,恁谁也输不起。
*** *** ***
段大姐终于答应高峰不再住小船上了。
那是个令高峰瘪心伤痛的地方。
如果高峰仍然不答应当段大姐的杀手,段大姐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叫高峰仍
然住在小船上,因为那样才能培养出高峰复仇的决心。
段大姐牺牲星儿与月儿的目的,就是要绑住高峰永远为她所用。
她如今已成功了,又何必再叫高峰住在小船上?
「小弟,你想住在什么地方?」
「山上。」
「你要住山上?」
「我在山中住惯了,我住了七年大山。」
段大姐道:「你准备住什么山?」
高峰道:「可以望见江面的地方。」
段大姐笑了。
她笑起来十分好看,甜甜的,一股子成熟的少妇型,是很诱人的。
高峰就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他是尝过甜头的。
段大姐很满意高峰的眼神,她吃吃地露齿而笑。
她知道高峰心里想着什么。
高峰一定在拿她与星儿、月儿作比较了。
她大方地挽住高峰,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高峰道:「我不去小船。」
段大姐一笑,道:「你住高山上,我答应你去住在可以望到江面的山上。」
高峰道:「在那儿?」
段大姐道:「别急呀,总是大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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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道:「是山洞吗?」
段大姐道:「开玩笑,我怎么会让你去当野人?」
高峰却重重地道:「我不怕吃苦,越苦越好。」
段大姐吃吃笑了。她搂紧了高峰往山中走去。
高峰要住在山上,他的目的当然是想忘了星儿、月儿,因为住在小船上只有
增加他的伤心。他无法忘了星儿,更无法忘了月儿,就算段大姐要再送他一更美
的姑娘侍候他,他也不敢再心留了。一个人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而且又是在短短
两个月内,这个人一定会发疯。
高峰虽然没发疯,但他已不敢再爱另一位姑娘,因为他真怕发疯。
一个发疯的人就等于是个活死人。一个发疯的人是不知道屎香屁臭的。
高峰强忍着心头一股怨气,他跟着段大姐往山中走。
他看着段大姐那女人味很浓的样子,心中又气又……
如果说他不恨段大姐,那是骗他自己。他恨透了段大姐,他甚至想杀了她。
然而,他又想到段大姐是如此关怀他,照顾他,就只能瘪笑着算了。
*** *** ***
段大姐很愉快,身边有高峰这种高手,她的计划就更接近成功。
她的计划就是要毁了三船帮,也就是杀了水龙.
她仍然挽着高峰,笑意挂在她的面上,说出的话柔柔地比个姑娘家还嫩。
高峰就以为段大姐虽然不是十八姑娘一朵花,也顶多二十吧!
「小弟,你喜欢住在山上,你是住高一点?还是住在近江岸?」
「半山上吧!」
段大姐道:「我们绕过去,你看那里山势够雄伟吧!」
高峰道:「我只想静静地住在山上。」
段大姐道:「那山虽非什么名山,但北去五百地便是襄樊,站在小山坡往北
看,涛涛江水足下过,在这八百里地的三江地面上,你知道大姐多么痛恨三船帮
吗?」
高峰道:「水龙一定有什么使大姐恨之人骨的地方?」
段大姐道:「我饶不了他。」
段大姐提到水龙就发火,她的笑意便也立刻消失了,女人……女人若恨一个
人,她会恨之入骨的。
高峰就看得了出来,段大姐这种女人很特殊。
他以为,段大姐这种女人既高傲又独霸,如果听她的,你会得到你意想不到
的好处,如果得罪这种女人,那便是给自己过不去。
高峰虽然恨段大姐,但他也不打算得罪她,「惹熊惹虎,不能惹兄查某」他
可没有忘。
*** *** ***
果然前面一片好风光。
有山有水当然是风光妙。
山不高,水却滚滚而流。
小山阻挡住从三峡奔流而来的江水,在这儿看上去一泻千里架式。
山虽然不高,有仙则灵。
这座山是不高,但却真的住着吕仙道观就在附近,而主持道观的道士却是杀
手白可染
段大姐当然不会把高峰带上吕仙道观,她把高峰带到另一个半山腰处。
那儿有个打柴的,是个六十不到的小老头儿。
小老头儿正在门前抽旱烟,忽见段大姐与一个年轻人走来,忙着上前打招呼。
段大姐只两句话便把老者支开了。
她对老者道:「老朱,你去城里吧!」
他连收拾也免了,真干脆,就好像这地方本来就不是他的一样。
段大姐道:「去『龙记客栈』,想喝什么酒你一家子人供你喝个够。」
老者吃吃笑了。
他也往山下走着。
是的,「龙记客栈」的掌柜也姓朱,他们早就是很要好的朋友了。
高峰有些麻木的样子,他随着段大姐走进屋子里。
他发觉这间不起眼的小屋子,里面却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各种摆设的家俱也十分精巧,看上去好像这些东西就是为摆放在这里而制造
的,大一点不行,小一点难看,实在有够恰当。
那张床,双人睡着不算小,一人睡着不嫌大,四方桌子玉面的,两支鼓凳雕
着花,窗帘布是丝绸的,上面还绣着两支野鸳鸯。
床上的枕头四尺长,四大美人绣上面,不算高也不矮,头枕上面软晃晃,舒
服极了。
如果这地方是刚才那老人住过的,打死也没人信
高峰就觉得很离谱。
段大姐随手打开一个红木柜,取出酒杯来,糕点四样放桌上,她笑对高峰,
道:「小弟,来,先喝点吃点。」
高峰道:「大姐,这地方……。」
段大姐笑了,道:「怎么样,你喜欢吗?」
高峰道:「大姐的意思……」
段大姐道:「只要你喜欢,这地方就是你的了。」
高峰痛苦的摇摇头,道:「星儿、月死了,我却在此享受,我……」
段大姐很不高兴的道:「又来了,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大丈夫要提得起放得
下,欲成大事业,免不了总会牺性许多性命,这是千古恒久不变定律,你知道吗?」
高峰傻楞了眼。
他不知道段大姐在做什么大事业,她不是只要水龙的项上人头吗?
段大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高峰很想知道,但他却也明白段大姐是不会说的,就算是段大姐身边最亲近
的人,只怕也不知道。
段大姐拍拍一边的凳子,换了一副笑面,道:「小弟,坐下来,大姐陪你吃。」
高峰当然不再拒绝,他坐下来笑拿起酒杯,道:「大姐,祝早日取下水龙的
人头。」
他也学会拍马屁了,他晓得这句话是段大姐最爱听到的。
这句话也是高峰起自内心的话,因为他也下决心要为星儿、月儿报仇。
如果高峰为星儿、月儿报仇,这正是段大姐的手段,她的安排,就是要套牢
高峰。
段大姐成功了。
高峰要杀水龙,水龙一定会活不成。
如果有很好的机会,高峰一定能把水龙的人头切下来,但这机会……
段大姐心中十分明白,天底下只有傻瓜才等机会。
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便也最会制造机会。
当然,段大姐心中一高兴,她不走了,她决定在这儿好生地陪着高峰喝几杯。
*** *** ***
段大姐举杯一口干。
像她这样能驾驭江湖一流杀手的女子,酒量当然特别的好。
她喝酒眉头也不皱一下,就好像是喝凉水一样。
高峰就觉得段大姐豪爽,这种女人真少有。
他喝着酒,只不过喝的没有段大姐喝的多。
段大姐只对高峰碰了一次杯便以后自自喝,而且每喝必一口干杯。
她也很少吃卤味什么的,便几样糕点也不吃一口。
高峰也没有吃,他不是不饿,而且心中塞满了愁。他此刻心中苦得很。
高峰并不劝阻段大姐狂饮,只因为他也苦。
也许两个苦人儿凑一起,便只有用酒浇愁了,所以段大姐又抱出一缸花雕的
时候,高峰便也大口的喝起来了。
高峰喝酒全身泛红,这种人是不宜多喝酒的
段大姐就不一样了,刚好相反,她的面色一片煞白。
她本来就白,但喝过酒之后更白,白得有些吓人。
高峰就觉得段大姐酒后更见冷肃了。
*** *** ***
突然,段大姐哇的一声哭了。
段大姐会哭?这还是高峰头一回看到。
段大姐第一次只淡淡的落了几滴泪,像这样嚎啕大哭,而且哭得好像孩子一
样仰面大哭,高峰还是头一回看到。
真把他看得得不知怎办才好。
段大姐着,忽又双手捧起酒缸子仰头大喝。
高峰出手了。
高峰就像切人头似的右手取切,左掌横托,便神奇地将段大姐手上的十斤重
酒缸子夺在手上
他的动作很漂亮,就好像他爹高杀头一样,人头已经落地了,方才见鲜血外
流,刀快嘛。
而高峰如今手法更快。耍把戏似的,他夺过酒缸,却不见有酒渍滴出来。
段大姐有些失态,道:「小弟,让我喝吧!」
高峰道:「大姐,你喝醉了。」
段大姐道:「酒醉心明,我清醒得很。」
高峰道:「大姐,天要黑啦!」
段大姐转而看向天,她想笑,不料当她低头看向江面的时候,她却忽然哭了。
*** *** ***
高峰发觉段大姐哭的好凄惨,她不伸手去拭泪,凭由泪珠儿往她的衣衫上滴,
滴湿了一大片。
段大姐泪眼很模糊,她好像看到了远方。
远方的红影在她的眼芒中出现了。
高峰干窘直笑,不知如何去安慰段大姐。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扶着摇摇晃晃的段大姐到大床前面,他替段大姐把外衫脱
掉,侍候着段大姐睡在床上。
段大姐仍然哭着,哭得双肩耸动,哭得双目红肿。
「大姐,别哭了,睡吧。」
段大姐的双手拭去泪,她看着高峰,好像在一瞬间变了个人似的。
「小弟,来,你也睡。」
「我不敢,大姐,我守在一边。」
「听话,睡在大姐身边来。」
「大姐,我……。」
段大姐立刻整整头发,她还抹着脸庞,笑笑,道:「小弟,你觉得大姐好看
不好看?」
高峰整个人傻了道:「大姐高贵,叫人不敢高攀。」
段大姐吃吃笑了。
女人在这时候的笑大都很媚。
高峰就觉得段大姐女人味十足。
段大姐笑着伸出一手,道:「再是高贵的女人,到了床上全一样的原形毕露,
现在不是高贵的时候。」
高峰道:「大姐,还是不要啦!」
段大姐道:「我命你睡在我身边,还不来!」
高峰睡下了,他小心地睡在段大姐身边,很规矩,他的双手就不知道放在什
么地方才适当了。
段大姐口中的香味,香味中也有酒味,但高峰小生羞羞只能呆看屋顶。
段大姐也不动,她悠悠地道:「也许我真的年纪大了,早忘了我还是个女子
了。」
高峰道:「大姐的美丽如花盛开,大姐看去不过二十……二十………吧。」
段大姐淡然一笑,道:「我也忘了自己的年纪了,我只记得一件事情。」
她顿了一下,又道:「我只记得那件事情,我……啊……」
她又开始落泪了。
这一次她的泪水顺着双颊往下流,流过了耳鬓湿了枕,却仍然哭着。
高峰只得取出一块布巾为段大姐擦着泪水。
他劝道:「大姐,别多想了,睡吧。」
他也只能说出这句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段大姐到底有什么令她如此伤心之事。
*** *** ***
忽然,段大姐不哭了。
她双目斜视着高峰。
她还将被子往高峰身上拉着,那模样却也十分的关爱备至。
「小弟,你想听一听大姐的心事吗?」
高峰当然想知道,就算当故事听也不错。
段大姐又道:「你一定想知道我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同上千人的三船帮为敌,
是吗?」
高峰道:「大姐,等你酒醒再说吧!」
「我没有喝醉,我海量哩!」
她的手楼住了高峰,她的面颊热呼呼的贴上高峰的胸,她的动作很自然。
高峰可不自然了,被她搞得紧张兮兮的。
段大姐道:「小弟,大姐也是人呀!」
高峰笑得甚逗人:「我们都是人。」
段大姐道:「我们都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
高峰道:「大姐,人生都免不了这些。」
段大姐道:「人生也如戏呀!」
她的手好温柔,带着热热的味道在高峰的身上游动不已,就好像她在梦中一
样说出的话似梦呓又道:「不幸,我太苦了。」
高峰道:「我看得出来,大姐的日子过得很苦。」
段大姐道:「小弟,抱抱我吧,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才叫温柔。」
高峰先是不动,但随之他动了。
他侧身抱住段大姐,却又被段大姐把他的下身压住,他的双腿不能移动了。
段大姐几乎与高峰面碰面了。
她的眼神中有着异样的光芒。
高峰就发觉这光芒是星儿、月儿从曾有过的。
他知道不能自已了。
果然,段大姐忽然松开双臂,她匆匆的脱去衣裳,她也叫高峰脱了衣裳。
就在一张被子下面,高峰立刻发觉段大姐的身了光滑得比白玉还光,比白玉
还坚硬。
段大姐不说话了,她只是动着。
高峰绝想不到他会同段大姐盖在一张被子下面。
他本来有着恨意,当然他也忘不了星儿、月儿,然而,他实在无法避免被段
大姐所诱惑。
他有所行动了。
高峰在这时候才发觉段大姐变了。
段大姐的威严,段大姐的高贵,段大姐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却在一张
锦缎被子下面完全消失了。
高峰到这时候才发觉,段大姐也是人,也是女人,而且也带有七情六欲的女
人。
她的动作柔细而充满了诱惑,在这没有遮掩的小屋里,她流露出另一种饥渴。
高峰总是以为段大姐的饥渴是要摘下水龙项上的人头,以及毁了三船帮。
如今他才明白,段大姐还有另一种饥渴,那便是她也需要异性的安慰。
高峰却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段大姐酒喝多了。
如果她不是喝多了酒,她便不曾与高峰盖一张被子,因为段大姐知道高峰比
她小太多了。 [ 本章完 ]
25-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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