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青楼传： 金庸青楼传（24）
金庸青楼传（24）
2024年9月7日
【第二十四章】
聆子兼对完颜康的监管就是个形式。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在第一天确认过后，聆子兼便放着他在同文堂里自由活动，没有再多干涉或讯问。
眼下完颜康有个更实际的困扰。虽然聆子兼建议他修练内功，他也不知道如何着手。不管是丘处机还是黑风双煞，教给他的都是外家功夫为主 。更别说罗云所教的跟寻常功夫一点边也搭不上。
「有这等困扰是吗？」聆子兼对于完颜康亲自求教感到一些讶异，但也没有拒绝。 「臂膀伸来，我来看一看。」
完颜康伸出了手，让聆子兼替他把脉。
「外功是以道家功夫为主 ，五行属木，阴气略盛。」聆子兼口里叨念着。 「玄了？内息倒是和你练的外功搭不上？筋络有外部活络的迹象…阳气生生不息…你有练过少林易筋经？」
完颜康摇了摇头，他对少林功夫该是如何并没有概念。
聆子兼松开了手后问道：「介意说说你身上的经历吗？我很好奇你身上的内息为何？」
恐怕是指波纹吧，完颜康立刻想到。
「这点请恕我拒绝。」完颜康拱手答道：「在下被要求这件事需要保密。」
「果然如此吗？」聆子兼仿佛对完颜康的回答并不意外。 「可惜九阳神功散佚许久，不然你挺有机会凭后天练就纯阳体质的…也罢，先以散阴补阳为要点，待阳气鼎盛后，再来修正你外功的矛盾之处吧。」
说完，聆子兼便开始翻找着适合完颜康的内功心法。
「那个…在下想请教一件事。」完颜康突然问道：「您…为什么不向皇上举发在下？就您所言，您应该已经知道在下那折子里的内容不是真的吧？」
聆子兼放下翻找书简的手，站起身来，眯起眼对完颜康笑道：「不管你有多少疑惑，自己心里的猜想，笃定之前都别说出来。这是我的忠告。」
说完，聆子兼放着凌乱的书简不管，招了招手示意完颜康跟着他到窗台前。
大窗一开，阴凉的晚风便顺势吹入室内 ，让完颜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聆子兼望着窗外的满天星斗，对完颜康笑着问道：「对星象有研究吗？」
「听以前待过草原的将士们说过凭星象辨位的方法，但没细究过。」完颜康回答道。
「就当我后面说的是无稽之谈吧。」聆子兼一手指向满天星空。 「数月前，一颗沉寂数年之久的异域妖星突发异相，接着便有三颗将星顺妖星之势而移。其中一颗将星，便在燕京。」
听聆子兼这语气，这颗将星该是指完颜康他自己。顺着这逻辑，他所言的异域妖星便是罗云。
「第二颗将星，生于衡阳，现落于华山之上。最后一颗，该是在襄阳。」聆子兼自顾自地说着。 「就此走势，因异域妖星而动的将星先会遇上死劫，各自需得知命、观相、入世三颗辅星，方可化死劫。」
(除了我之外，另外两个人…也是老师的学生吗？)完颜康开口又问：「堂主 ，度过死劫之后呢？」
「三颗将星将以当今圣上为中心，彻底改变天下局势。」聆子兼闭目后说道：「我估计，就在最近，三颗将星于死劫到来前将于长安会聚一次。 」
聆子兼说完后，眼神略显凌厉地扫向了完颜康，像是对完颜康索求回应一般。
完颜康心里虽觉得玄乎，却没有办法对聆子兼有任何反驳或疑问。
一股更强烈的冲动在他心里油然而生。
「堂主您…说这种话可不是敷衍我吧？」完颜康这问有如确认一般。
「自然。」聆子兼关上了窗，重新走回书简堆中 。 「你的贵人运倒是不错。既然天命让我遇上你了，那我自然不能让你被这死劫所拦下。」
「古书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的身分说这些合适吗？」完颜康问道。
「接下堂主前我可是法家那边的人，儒门那套我可讨厌的。」聆子兼像是抱怨般说着。 「毕竟是职责所在，不管百家如何，都要尽数留存，才是同文堂设立本意。」
照着聆子兼的意思，完颜康便先专注于自己的修练之上。宫内的风波如何，也早已非他一人所能左右之事。
在安分地待在同文堂五天后，完颜康才被康熙召见到上书房。
康熙眼下并非完全亲政，在祖训要求下多半时间都得待在上书房读书。名义上如此，实际上太后也两三年没再管他了。
「你来啦。」完颜康进入上书房时，康熙正仔细看着他当天递上来的折子，上面写的便是金蛇营与完颜氏互通之事。 「坐下吧，朕想问的事多著，老站着也不方便。」
完颜康行跪礼谢恩后，便徐徐坐上康熙面前的那张椅子，举止未带有丝毫的不安。
「你在折子上写的，是金蛇营以李岩为线人，与你父亲完颜洪烈的亲信勾结，意图趁八旗南下时截杀 。」康熙把折子阖上，扔到一旁的烤火炉里。 「朕在朝堂上并没明说是赵王府，这折子再怎么传也就那样了。朕疑惑的是，你这折子上来，作为赵王府长子，你可无法独善其身。」
「臣只是就审问李岩的结果如实记载。」完颜康回答道：「李岩已于燕京牢内自尽，后面是非评断，便全由圣上，臣不敢因私情妨碍军情大事。 」
「哈哈哈，你可真大胆，说话拐的弯不比那些朝中老臣少。」康熙笑了数声后问道：「你可知道，鳌拜和不少重臣都有心要处理完颜氏和其余女真旧部？」
「臣不知。」完颜康此时仍是佯作不知情 。
「不管你知不知道，朕也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康熙站起身，握住铁叉子弄了弄烤火炉里的木炭。 「朕和鳌中堂的方略是相近的，蒙古嘛…就算现在有点小心思也先放着了。」
完颜康明白康熙的意思，今天就算没有鳌拜和蒙古拱火，康熙仍会找机会把远离朝廷的女真部族削弱殆尽。
八旗南下的真正用意，便是要彻底区隔爱新觉罗氏和东北女真旧部，以做正面冲突的准备。
「你个人的部分，朕是请文将军观察你一阵。」康熙眯起眼看着完颜康。 「文将军意外地对你很放心。目前为止，朕交给他办的人，几乎都有问题—必须杀头的那种。」
完颜康没有回应，当前康熙所说的，聆子兼早已说过一遍了。
「朕就明说吧，完颜氏的事情 ，朕已经决定先搁着了。」康熙又翻出一封折子，丢倒完颜康面前。 「朕听欧阳锋大师说过，你和武林中人也有交手经验，那就先看看这个吧。」
完颜康打开了折子，稍稍浏览了一遍。
那是来自另一名满臣福康安的上书，上头写到他欲在长安召开天下武林大会，以清廷名义赏赐会后榜上有名的门派。
但那也只是书面上写得如此。福康安真正的意思，是打算分化武林各门派，划分武林中对清廷态度外，也能或多或少削弱民间潜在的反清势力。
「皇上，恕臣直言。」完颜康阖上了折子。 「此计风险甚大，眼下旧朝对许多门派仍有号召力，不止分化不易，反而有可能激化武林中人对清廷的忌惮。」
「…汝阳王府的敏敏特穆尔，也是如此说的。」康熙轻笑一声。 「可惜这事是鳌中堂在背后促成，朕还无法仅凭汝阳王府的意见否决他，只能劳烦你配合他们一阵。」
完颜康想了一会儿，虽然心里有了其他猜测，但不好直接当着康熙的面问，也就先听从康熙的指示。
长安武林大会的消息，的确传遍了中原武林各门派。尤其是一些较为新兴或偏门的宗派，多数都想借此机会博取些名声。
至于像少林、武当等武林的中流砥柱，也或多或少被这消息弄出了内部的争执，但大体上它们仍是倾向于代表汉人政权南明朝廷，对清廷这种拢络行为兴趣缺缺。
但是，也有一些势力有不同考量。
「你说什么？」华山中锋的议事堂上，岳不群质疑起林平之的决定。 「你要以剑宗名义参加清朝的武林大会？」
「没错。」林平之跟岳不群提起，也就只是通知，一点商量的感觉也没有。 「清廷给的虚名倒是次之，但在下以为，能借此探听其他派别虚实，并积极与他派合作才是首要之务。」
林平之的构想，是以嵩山派作为假想敌，寻求合作对象以抵抗嵩山派对华山派可能的攻击。
「嵩山派已经有多次借故攻杀他派的纪录，加上先前药王庙一事，在下不认为华山派应该纵容。」林平之刻意挑起了让岳不群难堪之事，直接封住了岳不群尚未脱口的反驳。
襄阳郭家，则是另一个有所反应的势力。
「思来想去，这件事情只能让襄儿虏儿你们俩去。」郭夫人如此交待到。 「我们需要人能积极干扰鞑子的盘算，收拾武林对朝廷的信心。娘和爹无法出面，芙儿心性急躁，只能交给你们俩了。」
郭大侠也提醒道：「虏儿功夫并不扎实，襄儿虽然有峨嵋派教导，但清廷手下仍有不少高手，切不可大意。」
郭大侠和郭夫人心底其实对郭破虏近日的变化都有些不放心，两人只差在有没有明说出来而已。
在为苗人凤治好眼伤后，无论是谁又无论如何打听，郭破虏都鲜少向自己家人透粉过任何意见或想法。
郭大侠甚至都觉得这儿子是傻了，但郭襄和郭夫人都不这样认为。郭夫人笃定郭破虏开始有了不同于他们夫妇的盘算，至于那盘算是好是坏，又是心向何方，当下没人知晓。
另一个难以捉摸的，还有康熙的真意。
「要你去协助福康安啊……」聆子兼听完颜康说完后，不禁失笑一声。 「要是鳌拜多和东厂或锦衣卫有点交流 ，就不会犯下这种错误了。」
完颜康也是一样意见，对汉人各大门派来说，朝廷的拢络多半都是被当作警讯而非奖赏。会直接臣服任何当政者的门派，几乎对经营门派都没有一丝概念。
而完颜康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最新地址 Ltxsｄz.�ǒm
「虽说和今天谈的事没关系，但皇上和您也确实提到了鳌中堂。在下有些疑惑，皇上目前和鳌中堂有芥蒂吗？」完颜康问道。
聆子兼轻抿一口茶后说：「不错的著眼点。皇上确实对长期辅政的鳌拜有些感冒，特别他还有结党铲除异己的事迹在。」
康熙眼下配合鳌拜其党羽福康安，目的也就明显多了。他无视汝阳王府和欧阳锋的意见，执意给予福康安这个武林大会支持，似乎是想多安个可能的罪状给鳌拜。
而如此一来，被要求配合的完颜康处在一个相当危险的位置。如果对康熙的上一个推敲是真的，完颜康其实还是在康熙怀疑的对象。
「当今圣上真是太英明了。」聆子兼像是调侃般说着。 「即便有了我的保证，他还是没放下对你和完颜氏的戒心。那现在你又该怎么办呢？」
完颜康想了一下后，便向聆子兼问道：「除去文武百官，皇城内还是有汉人在对吧？太监、宫女、商贾、兵士…一类的。」
「确实有，为数也不少。」聆子兼答道。 「你想到解法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要赌一个机会，把我和所有人一起往死里拱去。」
隔天康熙相当惊讶，完颜康奏给他的折子内容在宫里沸沸扬扬传着，包含金蛇营李岩是和赵王府单线联系这样的细节都让不少人知晓了。
(好样的完颜康…竟敢擅自把这件事传开。)康熙眼下是敢怒不敢言。由于鳌拜因此有了攻击完颜氏的口实，鳌拜自然是把完颜康当作大义灭亲的忠臣，更上书康熙要奖赏完颜康。
但鳌拜只是给了完颜康一个保护，并没有完颜康真正需要的协助。
聆子兼和完颜康都注意到了，他们身边开始有特定人士走动，显然不是康熙或其他人派来的。
「打草惊蛇是吗？」聆子兼也是对完颜康有些惊讶。 「我是知道宫里有不少反贼的奸细，但你又怎敢肯定他们会找上你呢？」
「我杀了金蛇营的一个人，就让他们头领要把我的皮给剥了。」完颜康说了自己的打算。 「其他我不敢说，但金蛇营要是真有放人到宫里来，必然会来找我的。」
「文将军。」此时门外传来一女声。 「皇上有要事召见完颜康大人，请完颜康大人至上书房拜见皇上。」
「知道了。」聆子兼应答后，便目送完颜康揣着长棍自己去了。
对完颜康和聆子兼来说，对方的破绽太过明显。
完颜康的长棍从门后一记突刺，棍头贯破木门直接戳入门前宫女的心窝。接着完颜康猛地几步前行，那名宫女被迫让完颜康带着直到她钉到前院的墙上。
「皇上召人是由小太监或文官传话的。」完颜康对着眼前的宫女笑问道：「妳是因为金蛇营的事情找上门来的？」
「咳啊！」对方死握着长棍想摆脱开，却没想长棍钉在她胸口上是文风不动。 「杀 …杀夫之仇—呜呃—不共戴天！」
自己是中大奖了，完颜康心里如此想。
他收回长棍 ，看着还未回过气的那名宫女。 「既然是金蛇营的人，就帮我个忙如何？」
「你妄想——」那宫女还想反击，却让完颜康往腿上的一棍直接停下。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完颜康手里长棍微微探入她的衣领，一个横挥便褪去了她的外衣。 「皇上要是知道妳是反贼，可不会有耐心讯问的。」
「你这是要折辱我？」即使被扒了衣服，对方仍企图要起身攻向完颜康。
对完颜康来说这宫女的功夫也就比穆念慈好上一些，手里长棍几次挥击便让她再度倒地，并朝向她露出的大腿肉狠狠挥了上去，直接让她痛得闷叫一声。 「我把说明简化一点吧。近期长安有大事，我必须与金蛇营合作。」完颜康语气有些无奈，因为对方压根没听他说话。
在完颜康连续几次的闪躲与挥棍后，宫女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些许的破片。
「你还有这种兴趣吗？」此时本该在同文堂内的聆子兼现身，手上还拎着一个太监的尸体，这让完颜康和宫女都顿时惊得停下动作。 「你若要把这女的放走，那我这里刚好有个替死鬼。届时，就说是这女的发现我手里这人是奸细，被奸细所伤后才为我二人所救便是。之后我和中宫的人商量一下，三天内便能把她送出宫了。」
「什么？」此时那名宫女终于停止反抗，接着问道：「为什么要让我出宫 ？」
完颜康按下长棍 ，对她解释道：「虽说和反贼合作是引火上身，但现在在下需要金蛇营来长安闹件大事才行。妳…叫什么名字？」宫女冷冷瞪着完颜康一会儿，才又简短答道：「红娘子，李岩之妻……」
「李岩的妻子啊……」为了防止再生事端，完颜康便没继续说了。
完颜康道出了自己的规划，他打算将长安武林大会当天的城内戍卫编制出卖给金蛇营，由金蛇营统合北方反清势力从戍卫弱点侵入，进而搅乱当天武林大会。而他自己则打算能趁几天内争取控制一些较薄弱的防御位置，方便到时能与金蛇营里应外合。
红娘子听后一顿惊愕，反倒是聆子兼仍是挂着微笑没有回应。
「你这是要算计我们金蛇营弟兄吗？」红娘子带着疑惑和警戒问道。
「就和袁承志说，这是我完颜康的主意。若能在此时重创朝廷在武林间的威信，对你们有好处 ，对我什至对皇上也是好事。」完颜康低声说道： 「妳有所不知，我已经私下助金蛇营过一次，详情 …等妳出宫后再找袁承志问吧。」
红娘子虽是半信半疑，眼下还是接受完颜康的提议，接着让聆子兼领去先更衣了。
完颜康心里也是忐忑，他自己还不清楚，这破釜沉舟的算计是不是真能救到自己。**********
北方政局的纷纷扰扰，意外地对南方没有任何影响。至少在罗云看来是这样的。即使他不断接收到北方动荡的消息，但江南仍是一片和乐，全然没有窥见南明有趁机北上之意，光顾他妓院的人始终没有减少过。
「啊啊…又要丢了…去了啊……」洪凌波的双腿紧夹住客人的腰肢，在体内被灌入阳精同时达到高潮 。
在客人的阳根拔出来后，她用手指微微扳开自己的蜜穴口，让浓稠的浊精缓缓流出。
接着，被眼前景象诱惑的客人再度扑上，压着洪凌波又是一轮猛烈的抽送。
「嗯啊…等等…慢一点…我…啊啊…又不会跑掉……」洪凌波一边被抽差得浪叫不止，一边心里想着要是真怀孕一阵子说不定还能轻松点。
对于真正生育过的戚芳来说，这种念想就不切实际了。 「就算罗老板会照顾咱们，挺着大肚子也是很不方便的。」
这还没论孩子生下来之后的照料部分。戚芳除了晚上飞云楼内的工作，还得花时间陪自己的女儿空心菜。即使罗云和文珊芸有给予弹性 ，戚芳相较于其他姑娘还是吃力一些。
不过另一个因素，也是她渐渐难以从「工作」中自拔。能够到楼里上工的时段，戚芳几乎是从未缺席 。
在嫁给万家后，戚芳从未体会过性爱的欢愉，却没料想光是在飞云楼的工作，就让她陶醉于每个夜晚和男人度过的时光。
(这样真的…太过放荡了…但是…好舒服……)以观音坐莲的姿势与不熟悉的男人相拥而吻，戚芳虽偶尔会感到一丝愧疚，但下身被猛烈进出所带来的快感，总是能撕下这薄薄的矜持。
就归云庄其他人而言，戚芳这样沉迷也没搞出太多问题。平日她在空心菜前也是好母亲的形象，加上空心菜可爱乖巧，所有人也愿意在闲暇时代替戚芳陪空心菜一阵。
虽然在罗云底下的这些女人都是听话的，他自己也不算亏待她们，但偶尔还是会发生一些罗云不得不处理的情况。
例如，官差特地到楼里来，说有客人带姑娘外出时出了岔子。
如果只是李莫愁或梅超风这类脾气火爆的揍了人，那也算好处理了。
「当真？」罗云对梅超风和李莫愁问话时比起严肃，更多是这件事情带来的尴尬。 「妳们在街边直接扒光衣服和客人玩起来？」
李莫愁红着耳朵别过头去，等于是默认了。
「这个是客人要求的，老娘也只是配合啊。」梅超风站直着腰杆反驳道：「你当时也不是直接在庄内对我这样干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大概，妳们还是说说到底干了什么，看能不能和官差说的对上。」罗云此时感受到文珊芸充满责问的视线，心里开始盘算待会自己该怎么解释。
只要多加点钱，让姑娘陪客人外游也是允许的，只是玩得比楼里还开他也是第一次碰上。
李莫愁本来也是会痛揍敢大庭广众吃他豆腐的客人，没想过就只是放过一次，那客人就捞起她的裙子把她挖到出水 ，她便在夜里的大街上高潮至腿软。离去前，一些路过的都还能见着李莫愁沾湿的裙摆下透出的一丝丝蜜缝 。
之后，便是一而再，再而三。李莫愁有好几个晚上都让客人直接扒下亵裤，在还有人烟的街区被玩弄到痴态尽出。
至于梅超风是更为夸张了。她每次被人撞见，都是一丝不挂地被带她出门的客人在不同的地方交合。商铺、港埠、小径、破庙—甚至是衙门，都有被看见的纪录。
梅超风直接四肢趴在地上，不顾被人撞见的风险，像野兽般和男人交合。这画面太超出罗云的想像。
由于观感上还是有些过份，才有太湖居民报上官，官差也只能来告知罗云这事。
「不行吗？这是真的挺刺激的。」梅超风还想继续反驳，接着换来罗云一记稍稍克制的头槌。
「请尽量别被人撞见。」文珊芸揉了揉眉头，又小声碎嘴了句：「我在姑苏这样搞就没被看过……」
文珊芸最后这句，罗云直接当作自己累了没听到。
或许是因为环境如此开放，穆念慈和包惜弱也以一种超乎想像的方式习惯了在青楼里的生活。母女二人原本是基于不想吃白食，才让文珊芸安排在飞云楼里打杂。后来，一些客人对她们感兴趣，提出要求她们二人陪酒。
文珊芸照罗云的习惯，是让包惜弱和穆念慈自己决定接受与否。一开始，她们二人自然是不愿意。一旦这么做 ，就离真正成为青楼女子又近了一点。
穆念慈是第一个答应下来的。
或许那是来自于持续累积的性欲 ，又或者来自于平时对于性爱的幻想。
穆念慈坐到客人身边时，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然而几杯黄汤下肚，她便任由自己的娇躯给客人触摸。
因为是喝醉了，所以没办法。穆念慈宛如欺骗自己一般在心里默念着。
发牌子的文珊芸也是看出来了，把牌子交给了客人，让他把压根没那样醉的穆念慈送到楼上去。
后面穆念慈的行动更直接证明，她只是凭着酒意让自己迎来第一次的接客。
还没等客人准备好，穆念慈就把他压到身下，粗暴且不熟练地扒下一件件衣物。接着，也照着楼里的规矩，用上湿布擦拭起客人的下身。
清洁完毕后，穆念慈先是脱去自己的外衣，并把手放在客人的阳物上开始套弄着。包括客人甚至穆念慈自己，都没想到她会如此熟练。
「请问…这样子…舒服吗？」穆念慈在为客人手淫同时，因为内心按捺不住的兴奋而喘息着。
阳物在穆念慈手里渐渐涨起，最前端的敏感位置也露了出来。
客人在此时按住了穆念慈的手。穆念慈明白意思，便让自己也躺了下去，开始褪下其余盖住肌肤的剩余衣物。少女的赤裸身躯再度曝露在男人，差别在于这次眼前的并非自己所爱的人，仅仅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过客。
穆念慈的下身被微微托起，双腿也随之张开露出了自己的私密部位。在烛火的映照下，少女的蜜洞因湿润透出一阵阵的闪烁。
「请—请插进来——」
在穆念慈略为紧张的邀请下，客人的阳物挺入了她经验尚浅的蜜洞之中 。
接着，就是阳物在穆念慈体内规律而快速地抽送。每一次顶入地同时，都让穆念慈因酥麻的快感娇喊出声。
「嗯啊…啊啊…要…要丢了…嗯啊啊啊……」久违的性欲获得了解放，让穆念慈迅速抵达了高潮 。交合并未因为第一次的高潮而结束。穆念慈的双腿被对方再度张开了一点，让接下来的抽送更毫无窒碍挺进到更深处的位置。
即将再度高潮的花壁紧紧吸附住体内的阳根，让客人也在穆念慈高潮的一瞬间射出阳精 。
白浊而略烫的浓精浇撒在少女的花穴里面。这一刻，穆念慈也在心里接受了自己将继续留在飞云楼的未来。
穆念慈并没有后悔自己当时是倾心于完颜康，但她在离开燕京那天就清楚了：完颜康不会，也不能把她留在身边。
北方政局的诡谲已然超脱完颜康的预料。福康安和鳌拜统筹武林大会这件事，最终也没让罗云错过。
没错过的原因，是突然拜访飞云楼的袁紫衣。
文珊芸和袁紫衣是第一次见上面。老样子，她还是先挖苦了罗云一顿，才把袁紫衣和罗云领到好说话的地方。
端详一会袁紫衣不自在的神情 ，罗云轻啜一口茶后，率先问道：「突然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情 ？不是說妳送情报来，只要写封信便行。」
「北方的事情你有听说吧。」袁紫衣直接说道。没等罗云有反应，她便说起长安武林大会的种种。
罗云有留心的部份，就只有完颜康被鳌拜注意到这件事。
虽说罗云对鳌拜是如何的呼风唤雨没有概念，但袁紫衣既然提及了，那也代表鳌拜在北方政权是有地位的。
延伸而来的疑惑是，袁紫衣又是为何特意来告至罗云这件事情 。
「妳…该不会要我去淌这趟浑水吧？」罗云马上猜想道。 袁紫衣沉默了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是真的想不到有谁能帮上忙了……」
「为什么要搭上这件事？」罗云心里不解，毕竟一般武林人士都对任何政权感冒或爱理不理，更别论像袁紫衣这样的江湖游侠了。 「况且，这类的事情 ，在这里我一向都是委给慕容家处理的。」
「慕容家不行。」袁紫衣一听便立刻反驳。 「慕容家主慕容复虽说是南方一霸，但实则首鼠两端，些微薄利和虚名便被收拢。这次鞑子办武林大会，慕容复多少也有暗地支持。」
罗云心里也认同袁紫衣这样的观察，他自己对慕容复的估计也是如此。
「罗云先生，我只能拜托您了。」袁紫衣几乎没有初次见到时的那股傲然，甚至现在一颗头直接磕在了案上。 「必须有人遏止这场闹剧。」
「原因？」罗云知道袁紫衣还有未交代的缘由。
袁紫衣缓缓抬起头，颤颤巍巍地答出：「峨嵋山。」
接着，她才向罗云解释起最箇中的原因。一开始，袁紫衣的母亲诞下她后，便带着她在峨嵋山出家为尼，她也就成了峨嵋派的俗家弟子。
袁紫衣离开峨嵋山时，峨嵋派掌门位置方由灭绝师太接下。灭绝师太性情暴躁且手段狠辣，尤其对明教和日月神教等异教有着执着一般的敌意，甚至连远在回疆的红花会她都十分厌恶。
然而，明教和红花会偏偏是主要反清的势力。就袁紫衣的猜想，灭绝师太相当有可能因为仇视明教，而接受清廷的拢络，进而导致峨嵋派被汉人族群敌视。
「毕竟峨嵋山对我和母亲有收留之恩，我不能坐视众师姐妹被拖累。」袁紫衣再度向罗云提出请求道：「拜托您…一定要阻止清廷这场武林大会。」
袁紫衣是否太过看得起他了？罗云心里这样疑惑，脑海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妳应该记得我们在扬州的约定吧？」
当时为了打发袁紫衣，罗云便和她约定，只要她拜托罗云任何事情 ，她就得到罗云的楼里卖身。
但从袁紫衣回应而来的眼神，显然这个提醒是逼退不了她。
她已经有所觉悟，才向罗云开了这个口。
「这件事情我也帮不了太多忙，我毕竟是在南方经营的。」罗云敲了敲桌子后问：「就妳所打听到的，南方有人会去吗？…我只要知道华山和襄阳就行。」
「你猜得真准！」袁紫衣难掩脸上的惊喜。 「华山剑宗宗主林平之确定会前往。目前也有风声，说是襄阳郭家有派一组人往长安探消息。」
罗云细想着，如果郭家夫妇派的是郭破虏，那他的三个学生就会在长安碰上了。就他的估计，这三个人对长安武林大会的想法，大概和他本人是差不多的。
而最有机会滋事并全身而退的，就属林平之了。
「我写一封信，妳去长安带给林平之。」罗云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要是愿意，或许能帮上妳。还有，妳应该清楚，别过问我和他的关系。」
袁紫衣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打算接着问：「那我之后——」
「之后的事情等真的搞定了再说。」罗云别过身去，像是刻意为之。 「这也不算是我有出力帮忙，跟约好的事情搭不上边，我是这么想的。」
没有留给袁紫衣回应的余地，罗云大步迈出房间，只留她一人在里头。
或许真如罗云所言，这件事是离他太远，能帮助的有限。但袁紫衣总感觉心里一股沉闷，仿佛是因为罗云那莫名的冷淡而生。
(反正他都这样子说了，不是正好让本姑娘白赚一回吗？)虽是这样想，但袁紫衣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罗云必然是注意到其他事情没告诉她。
这个直觉也告诉她，不要再去问罗云这件事。那个答案不会是她想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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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和完颜康合作，袁承志心里是相当不愿意。然而他也没有拒绝合作的可能。毕竟，完颜康先前放过他们金蛇营人马是真，让出一些土地给他们也是真。加上，清廷办的武林大会，作为反清主力之一金蛇营根本没理由不去介入。
然而，完颜康是杀了李岩的人，立场上也明显不是站在反清的一方。在红娘子带出的书信里，完颜康便言明了这是为了他和康熙考量居多，需要金蛇营帮助就是利益相同罢了。
「总帅当真要和那金国狗合作？」在进到长安前，红娘子对袁承志质问道：「他自己都讲明了他不是为了反清，甚至是为了康熙那厮——」
「红姐我明白，但这波混水要是我们不淌，世人怕是更无视于我们反清的念头。」还没等袁承志回话，后头一个清亮的女声打断了红娘子。 「况且这趟我们也不是意在捣乱 ，而是要借此见见北方其余的反清志士，不是吗？」
「青青说的是，现在清廷内除了完颜康那首鼠两端的，还有萧半和大侠在长安里头为所有反清志士牵线。」袁承志把扑上自己身子的夏青青推了开。
原因虽不清楚，但在燕京一事后，萧半和又私下遣了萧中慧往金蛇营报消息。始末和目的都和完颜康几乎一致。就算不信完颜康，萧半和的侠士威望多少还是增添了一点信服力。
金蛇营一行人进长安城并没有受多少阻拦。在聆子兼的打点下，这些人马都被当作是给红娘子回宫饯行的。加上武林大会将至，对兵器的管控也就放松了些。
「那或许该是袁承志了吧？」林平之从茶楼上望下去，便认出袁承志那系出华山混元宗的底子。 「虽说穆人清前辈不问世事，但出了个当反清头头的徒孙也是够呛了。」
「怎么？宗主您这话真想从了清廷吗？」和他同桌的，则是被林平之一起拖来北方的白老五。
林平之到长安时也是诧异，白老五虽出身南方世家，然而对游走北方并不感到排斥，甚至有些比他熟门熟路的味道。
「姑且我在北方也是有些做生意的人脉在。」白老五给出了敷衍般的解释。 「何况，没这点底子，您要在下处理山东的人，在下又怎么敢答应呢？」
「也是。」林平之笑了笑，眼神从窗外移向了茶楼的一角。即使那边的人明显不想被关注到，但相似的气息是瞒不住的。
楼上楼下，东北对西南，两个角落间有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气息碰撞在一起。
「虏弟你怎么了？」见自己弟弟突然有些坐立难安，郭襄压低的声音问道。
郭破虏顺着充满压迫感的波纹看去，与相隔一段距离林平之对上了眼，接着迅速撇过头去。
「那两人是？」郭破虏细声问向郭襄。
郭襄眼角一瞟，眉间略为一皱。 「华山派剑宗宗主林平之，还有…江南白家的白皮鬼白老五。」
打了一个手势，郭襄便带着郭破虏匆匆离去。
「喔呀？两位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还没走出门外，一个身着皮甲的汉人面孔挡在了姐弟面前。
郭襄没反应过来，但郭破虏却已知悉对方的来意。
「在下燕京赵王府公子，完颜康。有幸替朝廷打理这次武林大会，不知道…两位是否愿意和我聊聊呢？」完颜康强压住心里的兴奋，看向略矮一些的郭破虏。 「特别是这位小兄弟 —我很感兴趣。」
知道被盯上，郭襄立刻想从完颜康身旁溜过去，却不料直接被人按住了肩头，一脸诧异地停下脚步。
「别动。」聆子兼掌心抵住郭襄想拔剑的那只臂膀。 「既然是练家子，妳应该清楚我一掌能有多少能耐。」
郭襄自然是心知肚明。光是这一按，就能把她平常跑路的轻功给压死在地上，更别论这么近距离的寸劲会是如何。
「两位是南方来的客人吗？」完颜康先是故意对郭襄拱手招呼，接着整个人转向郭破虏。 「我想两位应该是误会什么了，在下既然协助武林大会，又遇上二位侠客装扮的模样，只想前来问问二位意见而已。」
从聆子兼的举止来看，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完颜康是有的放矢，实际上他在客栈外就知道了郭襄和郭破虏的存在。
郭襄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以为自己和弟弟藏得挺好，进到京城来都没有被任何人识破过，包含当前还在楼上端坐的白老五，都没认出她是襄阳郭家的人。
「请阁下让道。」郭破虏正色对着眼前的完颜康说道。
完颜康清楚，眼前是罗云的第三个学生，而那用波纹把他引来的第二位学生，还坐在楼上看着好戏。
聆子兼没有放开郭襄，但一双眼睛是直盯着郭破虏没移开。
难以觉察的金属光泽在完颜康身上闪动着，聆子兼察觉到了，完颜康自己也清楚。
「螳螂铁丝 ？」聆子兼的语气比起惊讶更多是疑惑，仿佛完颜康被铁线缠住只是件小事一样。 「没想到这等奇门兵器还有人会使。」
完颜康盯着郭破虏不发一语，仿佛随时能撕扯他的铁线不存在一般。
「请让路吧。」郭破虏再一次提出了要求。
在郭襄还以为无望之时，完颜康却突然说了声：「行，你们走吧。」
「要放走他们？那前面是折腾些什么？」聆子兼虽也是不解，但仍然放开了郭襄。
没等郭襄提出质疑，郭破虏便拉着她向外奔去。
「等等…呀！虏弟 ！你这是？」郭襄手臂被抓得疼，连忙叫喊住郭破虏想要他停下。
「对不住，二姐。」郭破虏立刻松开了她。 「我们身分早早被识破了，才让这叫完颜康的盯上。」
实际情况是，在方才剑拔弩张之时，他和林平之、完颜康已经透过波纹的秘密传递，既确认了彼此身分，也快速交换了情报。
郭破虏并非想容忍完颜康和林平之这种阴人的行为，但如果完颜康告知他的情况属实，那配合他们二人才是上策。
「姐姐，实不相瞒，那完颜康，还有那剑宗的林平之，和我有共同的友人。」郭破虏硬是编出了一个谎言。 「方才虽是有危险，但他们打了暗号，说是清廷就要去抓某个反清的大侠，我们得要在那之前赶过去。」
「什么？等一下！」郭襄还没思考过来，郭破虏就先自己往皇城方向走去。完颜康提到的人，便是居住在此。
偌大的门匾上题了「萧府」二字，就周围房屋格局来看应是达官显贵之家。
这就是完颜康向郭破虏声明要下手的地方了，晋阳大侠萧半和的府邸。
敲了敲门，和门仆打了招呼，姐弟俩便被领入了早已有诸多侠客聚集的大堂。
金蛇营营主袁承志、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红花会四当家文泰来在场所有人来自武林中极度反清的门派。萧半和在这时让清廷盯上，原因也就不言而喻。
「晚辈郭襄、郭破虏，来自襄阳，奉家父家母之命前来，拜见各位前辈。」郭家姐弟俩快步向前，对着萧半和在内的诸多武林侠士拱手行礼。 「此次唐突拜访，是因为……」
郭破虏将完颜康给的消息如实告知，清廷将于两个时辰内派锦衣卫前来捉拿萧半和，不论生死 。
「郭大侠的儿女是吧？」萧半和捋了捋帽带后问道：「方才，金蛇营的袁大侠也提了这事，不会也是那叫完颜康的家伙泄的密？」
郭破虏点了点头。
「萧大侠，眼下既被清廷识破您的用心，我们自当陪您立即杀出长安，以图大业。」袁承志立刻提议道。
萧半和还在思量，作为明教智囊的杨逍便插上了话。 「不可，我们要是现在杀出去，必定打草惊蛇，惊动清廷全城搜捕。眼下领武林中人士敌我难分，贸然杀出并非明智之举。」
「怕甚！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也不过一天功夫！谁能挡的下咱们？」文泰来接着嚷嚷。
「这太欠缺思量了。」在萧半和一旁随侍的袁冠南也站上前表示意见。 「既然清廷要前来捉拿，想必已经有眼线和布置，要是我们贸然起事，说不准就是被围而攻之。」
「难道就在这让爹爹—」萧中慧也插上了话。
大堂内已经是乱成一团，作为最晚辈的郭家姐弟自然是插不上嘴，而事件中心的萧半和则是沉默不语，任由所有人激烈地言词争辩。
郭破虏想了想，没等自己姐姐反应过来，便匆匆向萧半和行礼道别，拉着郭襄快步走出了萧府。期间其余众侠士也没察觉，仍是继续各执己见。
「虏弟 ？你这又是怎么？」明明是郭破虏强拉着自己来萧府，现又匆匆离去，让郭襄很是不解。 「大家正想着办法呢，我们这样跑了岂不是有些—」
「哪里是在想办法？」郭破虏皱着眉头，语气明显不耐。 「每个人说的都有理，实行也没什么难，就是没人站出来把主意拿定，连萧大侠也是。」
「虏弟 ？」郭襄有些被他吓着。
「今天所有人在这里，是为了萧大侠生死吗？被这清廷派人捉拿的消息给自乱阵脚，该计画的事压根一点没谈！」
「虏弟 ！」郭襄使劲一甩手，硬是把自己和郭破虏拉了开。 「你…好奇怪！」
郭破虏停下脚步，转身后，第一次瞥见来自姐姐的惊恐表情 。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即便那是自己真实的看法。
「虏弟 …那个…我……」郭襄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
此时，一道人影跃下，落在尚在尴尬的郭家姐弟间。
「抱歉抱歉。」黑衣女子拉下面罩，在这尴尬情况下勉强挤出了微笑。 「本姑娘偷看好一阵子了，也是刚刚才跟着你们溜出来的。」
「呃…女侠是？」见来者也无敌意，郭襄先开口问道。
「峨嵋俗家弟子袁紫衣。」对方俏皮地眨了眨眼。 「本来嘛…是那华山剑宗小白脸要我给萧半和大侠带消息来的，但他又叫要我先来单独和你谈谈再露面。」
袁紫衣说话时，眼神瞄向的是郭破虏。她也是聪明人，也同样窥见了萧府内的纷乱 ，明白林平之要她先找郭破虏是有意义的。
「先找…虏弟 ？」郭襄此时还不明白，怎么又关系上郭破虏了。
「人不可貌相，加上你方才所言，虽然是气话也并非无理无据，说说你的看法吧？」袁紫衣知道事态紧急，便不再打哈哈直接问道。
「反清志士各个骁勇，论武确实足让清廷忌惮，论智也有杨逍前辈或陈近南英雄这样的人，然而缺少攻疆略土之眼界。自顾山头可以，但无法综观局势筹画大局。 」郭破虏也不墨迹，直接点出袁紫衣想听的。 「再者，虽是反清志士，却是彼此谁也不服，如今合流之际也没有纵横全局者，只怕本来一腔热血都是枉然。」
以辈分来说，郭破虏这样论断这些大前辈确实显得狂妄。然而萧府的情况，郭襄和袁紫衣也看得明明白白。这些人聚在一起并没有让各方优势相加，反而是缺点更为放大。
「那小兄弟你怎么想？」袁紫衣需要一个快速立即的答案，可以让送去的消息不至于白费功夫。
郭破虏也不避讳，直接说出自己的谋划。 「让萧大侠不躲不闪，其余英雄各自遁走，让清廷以为反清志士因萧大侠被害而鸟兽散，武林招安便能如期举行。后续如何妨碍，由杨逍前辈出谋，由袁承志大侠号令，应该是没问题。」
袁紫衣仔细听了会，最后问了句：「你又怎知那剑宗小白脸是要帮你们？」
「我估计…他需要台阶，让他名正言顺的不让清廷招抚。」这是郭破虏的猜想，对林平之眼下状况来说，纯反清或接受招安，都比不上保持立场模糊来得好。
至于完颜康，若料得没错，他只是单纯认为招抚武林人士并非清廷要务而已。郭破虏还没理清的，是他为何要做到暗中破坏的程度。
郭破虏答的，也和林平之和袁紫衣告诉的差不多。
袁紫衣匆匆道别后赶回萧府，留下还有尴尬未解的郭家两姐弟 。
「虏弟 …现在到底…怎么回事？」郭襄脑海现在是一片紊乱 ，从完颜康在酒馆强行拦下他们后，郭破虏就是什么也没多解释，硬拉着自己姐姐四处跑。
然而，即使看到姐姐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郭破虏仍是一句话都没说。
林平之、完颜康和他，三人是因为靠波纹感应到彼此，先在酒馆碰了上。若没碰上这一面，郭破虏或许还愿意多说一些事情 。
但现在他必须尽量保持沉默，还有谨慎。长安城内有多少只眼睛在盯着他们，没人敢肯定。
「庸庸碌碌多凡人，洞烛先机将相命。」一声粗犷而宏亮的诗词，就从姐弟两旁传来。郭家姐弟一转头，只看见一个方才没怎么注意到的算命摊子，只用简陋的棚子遮着。
「在下茶泡多了，两位侠士来吃点，顺便算个挂吧？」